枣子被烘得脸颊微红,雷守诺把他拉开,将火盆移到离床比较近的位置,拉他又窝回了被子里。被窝里尚有余温,倒不算难受。
雷守诺年轻力壮,身体好血气旺,一会儿就把被窝捂成了小火炉,不过他没贪睡,没等天色大亮他就起床换好了衣服,要出去做事应酬。枣子也跟着起身,被他摁住,“外边冷。”
枣子道:“总不能从早到晚都躲在房间里呀,冬天还那么长,春节快到了还特别多事要办。”
想想也是,春节是一年到头难得的几个大节庆之一,凡事还是要亲力亲为的好,没得将就。他提醒道:“记得多穿几件衣服。”
枣子很听话,衣服穿了一重又一重,再穿就连腰都玩不下了他才作罢。原以为这样就没问题了,结果还是出了事。不是风寒,也不是别的病症,而是……冻疮。
在温暖的地界住久了,枣子都忘了还有冻疮这种事。那晚睡觉,他觉得手有点痒,原先想不理它,结果那痒就像小虫子一样附在骨头上似的钻心,他没忍住挠了一下,之后就停不下了。
被窝里一动一动的,雷守诺问:“怎么了?”
“可能是因为今天削了深薯,手有点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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