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赵看看方远,有点不相信任胜南的话,司法部门怎么可能随便打人呢。也不可能不给犯人申辩的机会。现在可是法治社会。
方远刚是面无表情的听着,不知道他是相信了还是不相信。
“记者同志,我讲的都是真的!虽然我好赌,但绝不是什么大恶之人。那些扣工友钱的事儿我真不知道。真不是我做的!如果是我做的,我还能连个房子都没有,连老婆都保不住么!你们要是不相信你们去看,我老婆肯定跟那任启力混一块儿去了!我老婆叫……”
方远和小赵都没阻止任胜南的话,但好像也没认真听。
“方哥,你对任胜南的话有什么看法?觉得有几分是真的呀!”小赵坐在回去的车上,又发挥了他话捞的特性。
方远一直沉默不语,对小赵的话充耳不闻。小赵说着说着,看方远一直不予回应,也识相的闭了嘴。
方远突然一个刹车,“你先回报社,我还有事。跟主编说专栏的事情明天开不了,过几天再说吧。”说完一溜烟消失在小赵面前。
小赵撇撇嘴,非常郁闷的在路边等待着出租车,这个点,想等死人咩!
方远开车没去别的地方,而是直接到了任胜南讲的他家地址。
任胜南家租的是一个四合院,一院住了好几户人家,这在市区很少见了。方远一踏进院子就看见一对男女从任胜南所说那个门朝西的房间走出来。
女子紧紧依偎着男子,像是挂在他身上一样。而那男子伸手捏了捏女子的下巴,调笑道:“比你男人厉害多了吧!啊?”
女生娇笑着打掉男人的手,媚态横生,“讨厌。这个时候提那死鬼干嘛!”
“好好好,不提不提,我的小宝贝~”说着又在那女子脸上亲了一口。
女子娇笑着往那男人怀里钻。走过方远时,那男人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想是方远那直盯着的他们的眼神让他感觉很讨厌。只是没想他们自己在大厅广众之下做出些等亲密状态多么使人看不惯。
“哎,他一时半会儿出不来吧?”女子不放心的问。
“放心,他啊,没有十年八载的都别想出来!以后你可就是我的了!”说着又做了些什么动作,引得女子娇喊连连。
方远看着他们的背影,想着这可能就是任胜南所讲的他的老婆和他家远房堂哥了!转回头正好看见院里出来一个五十多岁的大妈,也朝着让方远看着的那个方向望去。
方远笑mī_mī的走过去,“这位阿姨,你在看什么呢?”
那妇人看了方远一眼,“你在看什么我就在看什么喽!”
方远笑,现在的大妈都这么精明了!“我在看那两个人,不像是夫妻啊!在外人面前还这样,真不像话!”
那妇人满意的点点头,撇撇嘴道:“小伙子,一看你就是个正经人。不像他们!太不像话,这院里还住着小孩子呢,他们这样教坏小孩子怎么办!”
“是呀,小孩子最喜欢有样儿学样儿了,大家住在一起,怎么能这么不顾别人感受呢!若是新婚,关起门在家里甜蜜就好,出门在外还这样就太不妥帖了!”
妇人认同的点头,然后看看四周没人,才小声道:“什么新婚啊,你看他们哪里像新婚!告诉你吧,那女的男人坐牢去了,他们才敢勾搭在一块的!”
“那男人我以前见过,跟这女人的男人好像还有什么亲戚呢!刚搬来的时候经常来,后来就不大来了。既使来,也是趁那男人不在家的时候。”那妇人不屑道:“房东都赶过他们好多次了,就是不愿意搬!最近也不知道怎么发财了,听说在外买了房,这就要搬出去呢!”
方远听了心里一震,看样子任胜南说的不假……
“那这女人也太随便了!”方达跟那妇人道:“她男人刚坐牢就跟别的男人在一起!不过,她男人为什么坐牢啊?不会是他们俩合起伙来陷害他的吧!”
那妇人听了笑,“那倒不至于,国家干嘛的呀!说到她男人,也不是什么好人!”说着鄙视的撇撇嘴,“最近最火的农民工死亡赔偿款的问题知道不?那些家属拿那么少的钱都是因为她家男人!听说是她男人把钱私吞了!”
“那他们不是很有钱,怎么还住这里啊!”方远提出疑问。
“这就不知道了!”妇人说,“说句实在的,前段时间还有人来要赌债呢。若不是报纸登出来说他是那克扣那些家属的钱,还真看不出来!对了小伙子,你来找谁的呀?”
方远忙道:“我来看看这里有没有房子出租!”
“就那家,”妇人指着任胜南的那套房,“要搬走了,一搬走你就可以搬进来!”
“我想找个今天就能搬的!”方远道。
“哎哟可惜了,”妇人道:“我跟你很能聊得来呢,要是你搬进来就好了!”
方远也可惜的笑笑,借故离开了。
开车到凯盛项目附近的停车场,方远下了车想再到工地现场去了解一下情况,没走多远就看到凯盛工地大门敞开,工人们成群结队的向马路对面那几家小饭馆走去。
方远先走到大门前,开玩笑道:“还第一次见这样的场景呢,这是放风呢?”
看门大爷笑着说:“什么放风啊,利峰那边不管饭,一下班他们都是自己找地点吃饭去!”
“可我在别的工地都没看到这样的情况啊!”
“一般情况下中午都是在工地食堂吃的,明德不就是嘛!包括对面强人建设的‘城市之南’都是专门有食堂的。利峰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