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雅兴更浓,神采飞扬摇头晃脑便如同唱曲儿一般吟哦不休。
武松如今最怕听他掉文,越是听不懂便越是害怕,直觉地感到练赤光不会说什么好话,只怕他又要弄什么缺德法子来祸害自己。似前面说的将自己光着身子放在笼子里,武松虽然听着心惊,倒也不算太错愕,只是后面练赤光洋洋洒洒说的那一篇他全然不懂,心中便止不住地胡猜乱想,越想越是没底,终于忍不住塌了志气问了出来:“你到底念的什么词儿?要将我如何?”
练赤光见他有些慌了,眼珠儿一转,便伏下身子贴在他耳边往里吹着热气,说:“我说的是待一会儿我插够了你之后,便换另一个东西填进去,免得你里面空虚。你从前是打虎英雄,便塞一条老虎尾巴进去好了,你闲时便伏在这里效仿一下当初被你打死的那只吊睛白额大虫,也学它掀胯扭腰,给主人演一个掉虎尾,将那铁棒也似虎尾抡起来耍看,倒竖起来便如旗杆一般,若是耍得好,主人便待你温存一些!”
武松听了这话只吓得浑身发抖,宛如当初在景阳冈上遇虎时一般,把喝的茶都做冷汗出了,只觉得桌案上的灯光都变成绿色,仿佛鬼火一般,自己若真被人在屁股里面夹上一根虎尾,又与qín_shòu何异?练赤光这是生生要将自己变为不知廉耻没人伦的蠢猪狗!
当下武松登时大叫着挣扎起来:“不!不要!练赤光,你这恶人,休要做这等天理不容的事!”
练赤光见他怕了,便得意地拍着他的脸,笑道:“武二,你乖乖地,我自然不折辱于你,若是不听话,可免不得作笼中的困兽,我还要将你四足都套上虎爪,让你跪伏在笼子里好好学一番老虎,到那时你便终于可以作得人中的猛虎!你若是得趣,我还能让你做海中的蛟龙!”
武松素知练赤光无事不为,说到做到,此时听他说得凶恶,心下便自怯了。武二郎平生不怕杀人见血,只怕丢脸,他这张脸乃是夸耀光彩的,哪能被人涂抹得满脸花红柳绿,成个小丑一样?况且又要让那些自己平日看不起的厮役走卒前来观看,那可真是奇耻大辱,简直比死了还难受!
于是武松彻底慌了神儿,一颗心便如同一团乱麻一般,脑子就像被炉火烤着一样,扭动着身体一迭声叫着:“不!不!莫要如此!”
练赤光见他怕成这个样子,心想今日驯服得也可以了,便笑着捏开他的嘴,道:“你早知道害怕可有多好?若非你从前一意逞凶好杀,上天也不会派我来作你的天魔星,你若是能从此温顺听话,在这内宅心安理得地过活,倒也不须废了身子后方知圆满,不必到杭州六和出家也能活到八十善终。我的心肝儿,让哥哥好好亲亲你!”
武松被他捏开一张大嘴,两手又被交叠着掐住了按在头顶,两个腕子十字交叉就如十字坡一样,哪能挣扎得半点?于是武松下体里还被人顶着,口中又一下子被人塞满,武松只觉得上下两个通气的地方都被人拿砖石牢牢砌住,自己胸中一团血性便发不出来,满腔气血便如同江河澎湃一样,只是却只能在河道中翻滚激荡,冲刷河中的砂石,却半点冲不出那厚重青石垒成的河堤,若是黄河堤岸也能修得如此坚牢,发水时两岸百姓倒也不须流离失所。
武二郎一个身子便如同被人煮在锅里大火烧着一样,那锅盖又盖得严丝合缝,半点不让他透气,只能在一锅热气之内蒸腾,于是他只得万分憋闷地不住扭动呜咽,便如同被活煮了的水蛇一样。如今他能动的只有两条腿,只可惜练赤光chōu_chā得他厉害,一bō_bō接连不断的舂捣让他的大腿刚刚抬起来,又因为腿筋上颤抖落了回去,因此一条大虫一般的肥壮身子竟落得如同兔子一样给人床上使唤,几个时辰之后被身上那泰山一样的人身碾压得气都要断了。
练赤光只为要留他一口气下次再用,待到他眼神涣散,只有出气少了进气的时候,这才从他身上下来,将他泡在浴桶里洗刷了一遍后塞回床上,让他休养生息。
武松被他连日摧折,终于不敢再打探这宅子里的门路,看着围墙也不再巴望着翻墙脱逃,似是安分了。练赤光见他这样,便也放缓了征伐,只是每日催动刀枪稳步攻掠,只等着他城头自竖降旗。
这一日武松被他领着到园子里看花,如今已经入夏,园中的石榴蔷薇开得正好,许多蜜蜂儿嗡嗡地在花朵间钻来钻去,十分劳碌,还有些花蝴蝶也翩翩在花间飞着,这一个园子中便是无人游赏,也热闹得很。
练赤光伸手便招了一只蜜蜂在指尖上,看着那蜜蜂似是被束缚在他食指尖端,仍是不甘心地不住扇着翅膀,练赤光便笑道:“武二,你看着蜜蜂,它在那许多花心中间钻了那几时,一身都是黄黄的花粉,兀自不满足哩!若是让它钻到你那mì_xué中去,只怕它就不肯出来了!”
武松被他几句笑话刺在脸上,顿时臊得面上红一阵白一阵,他被练赤光在地牢中关了大半年,出来后整日也被困在床上,连房门都没出过几次,把那原本淡古铜色的皮肉也捂得白了,虽赶不及白胜,却也称得上白皙,如今一难堪,更加桃红粉白的可爱。
武松羞耻了一会儿,便想起一件久挂在心间的事来,问:“你将我那宋清兄弟怎样了?将他如何处置?”
练赤光放了蜜蜂,拿起碧玉酒杯,仰头便是一杯酒喝了进去,津津有味地说:“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