避。他目前练不到这样的境界,以后亦不知何时才能练到这种境界。因此,他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沮丧。

大清早,雨就一直在下,滴滴嗒嗒的声音听在夏二少耳中更是烦闷,干脆用被子捂了耳朵,翻个身继续在床上发霉。为了练武,他从来都是早睡早起的好孩子,平常天一亮就自己醒来下床练剑了,风雨无阻!但今天他实在是没劲了--

确实,一个人对自己一直以来为梦想所付出的努力产生质疑时,所受的打击可想而知。

这边学生在偷懒睡大觉,那边先生却是等在书房候着学生来上课。虽说是下雨天,三个月来赵靖也清楚了夏天的脾气,虽然任性,但是个有目标肯吃苦的孩子,就算是下大雨他也要练完剑才来上课。

觉得今天实在是太久了,于是走到窗边打开窗子,园子里一片萧条,唯有几支修竹仍然挺拔,在风雨中越发青翠。对面的练武房窗户紧闭,看不到夏天是否还在那里。

赵靖暗皱浓眉,虽然再过三天就要辞职了,在任职间还是要尽到做先生的本分,学生逃课,他这做先生的自然要把他抓回来,如此方对得起自己所赚的工钱。

步出书房,外面的冷风使得他颤抖了一下身子。在夏府的这些日子,他每天吃得好睡得好,身体已经调养的很好了,至少外表看来非常健康,想不到还是如此怕冷,回去得多加件衣服了。

正想着,身上突然一暖,低头一看是一件黑色的披风罩在肩上。不必看也知道是谁在身后了,赵靖略僵了身子,转过头却是一张微笑的脸,“九叔,我正要去找夏天这小子,你有没有看到他?”

赵鸿麟仍是戴着那张人皮面具,平凡的容貌令人一见即忘,但身上那冷淡中藏不住媚意的矛盾气息却是让人不由地多看他几眼。

夏府的人只知道先生有个神龙见首不见尾的神秘朋友,除了夏天之外没有人再见过他,包括夏老爷。倒不是夏老爷不想见他,而是只要一有陌生人靠近,先生的朋友便会隐去,轻功之绝令人望而兴叹!曾让赵靖引见却被婉拒,只说那人是他的九叔,不喜见陌生人。夏老爷无奈,想从夏二少所学的武学中看出此人为何方高人,结果却是摇头叹息,夏天所学的武功均为最平凡的招式,然经过一番改善竟变得异常实用,对夏天而言可能显不出什么威力,但夏老爷曾是江湖中有头有脸有人物,自是深知其中奥妙!这些看似普通的招式若由内力深厚之人使来,其势不输刀剑之利!况且由夏天的描述来猜测,此人似乎已达武学的最高境界--无招胜有招!

想到夏天的身份,夏老爷又岂能让身边存在这等危险人物,然而夏天却极力反对赶走姓赵的先生,再来他们这么长时间以来也没有做出任何不利于夏府及夏天的事,于是夏老爷就睁只眼闭只眼让他们继续在府里混。

而赵鸿麟也就有一招没一招地教着夏天,反正这些都是最普通的,却又是最不普通的,不怕别人看出他的来历。至于夏二少能不能学到就看他的领悟力了。

一听赵靖问他夏天的下落,不禁挑了挑眉头,怪道:“他今天也没去练武房练剑啊,会去哪里?”这小子可是头一次出现这样的状况,赵鸿麟亦觉得奇怪。

没去练剑?赵靖的眉头更皱,这小子竟然敢在他教学的最后三天逃课?不知该怎么找他,赵靖只有前去找侍候夏天的丫环。经过夏天的房前,见他房门紧闭,脚步停在他房前,敲了敲门,却听里头传来闷闷的声音:“没人在,少烦!”赵靖愣了愣,哭笑不得,这小子竟然还赖在床上?一把推开门进去,只见床上的人整个缩在被子中,过去掀开被子,只见那小子瞅了他一眼,然后拉过被子又蒙头缩了进去!

赵靖盯着高高隆起的被子,冷静地问:“你怎么回事?是身体不舒服?”被子动了动,不过是里面的人转了个身。赵靖冷哼:“再不起来的话我可是要去打冷水了,来而不往非礼也,我可没忘了在府上度过的第一个‘美好’的早晨。”

床上之人孰若未闻,动也不动。

“看来你确实需要冷水来清醒。”

冷冷的毫无感情的声音乍然响起,床上之人如触电般跳下床,睁大眼盯着先生身后的那个黑衣人,显然是吓得不轻!他怎么也来了?虽然他教自己武功,但是不准他叫他师父,而且更不说他的姓名,只让他随便叫就好。夏天可不认为这是他随和的体现,相反的,这个人极为冷漠,凡事漠不关心,除了对先生之外,任何人他都是一副冷冷的模样。嘴上不说,身上散发的气息却足以拒人于千里之外,若非先生要他教自己武功,他怕是连理都不会理自己吧?

“小鬼,你不是好好的?那为何不来上课?”赵靖似笑非笑地瞅着他,神色是温柔的,但身上那种迫人的气势让夏天不自觉地后退了一步。

但他还是凶巴巴地道:“少管本少爷!我爱上不上关你屁事!”

赵靖沉下脸,自有一股威严流露,见夏天缩了缩身子,很快又恢复了温和的模样,“我还有三天就要走了,你就不能在最后几天表现地乖一点?”

夏天的脸色变了变,随后瞪向赵靖,“你要滚就早点滚,就算只差三天才满三个月,相信老头子不会吝啬到扣你工钱。”

赵靖尚未说什么,只听身边一个声音冷讽:“别扭的小鬼,舍不得他走就直说。”

咦?赵靖怀疑地看向小鬼,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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