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明显眼神躲闪了一下,瑟缩着说道:“我不过一个小老百姓,能有什么了解。”
我一看他的神情,明显是知道些什么事,回过头对隽娘和呼赫说道:“你们先出去,我和他说几句话。”
隽娘走出去后,呼赫不放心的又多看我几眼才出去。
他们出去后我问道:“还不知你叫什么姓名,现在也就只我二人,不论先前你做了什么,本官保证绝不追究。”
他皱着眉头想了很久说道:“我叫白玉平,给我借银子的那个商户曾大批运粮至寒川,我曾在他的仓库当过搬运工,而且………”他缩着脖子看我一眼犹豫着要不要把下半句话说出来。
“说吧,本官保证不追究。”我直视着他的眼睛。
他犹豫片刻,颤抖着贴着我的耳朵说道:“大人,你可千万不能告诉别人是我说的,不如他们会杀死我的。”
“好!”我慎重的点了下头。
他深吸一口气说道:“而且我还在存粮的仓库多次看见县衙的师爷,再给商户做交接,而且……”他犹豫了一下用更低的声音说道:“我听到那个师爷对商户老板说等到临川王登基少不了他的功劳。”
我眯着眼睛思索了一会,看着他还带有闪躲的眼神说道:“怕是没有那么简单吧,你说你只是搬运工,区区一个苦役又怎会得知他们之间的秘密对话,那个县衙的师爷又怎会招摇过市的让你们所有人都看见,还不速速招来!”
我一声怒斥,他立马惊恐的睁大眼睛,摆着手连连说道:“大人,这些可都不关我什么事啊!我就是在那帮帮工什么的。”说完低垂着头,眼珠还在乱转。
“你现在说实话,本官概不追究,你若坚持不说,本官判你与他们同谋之罪,你可担得起。”我话音重重落下,盯着他。
“大人,真的不管我的事真的不关我的事,我就是跑跑腿,押运过几次粮食物资什么的到寒川,其他的我可什么都没掺和啊。”他瑟缩着看着我说道。
“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我。”我皱着眉头深知此事的严重性,但就是没想到他们竟敢如此胆大包天。
“我得知赎出隽娘需要五十两银子时,我到处找工,却不尽人意,后来还是在酒肆喝酒时碰见一个管事,他询问了我几句后问我要不要去他那干,走一趟一两银子,这样我才答应了他,走了两次之后,他见我麻利会点拳脚,就让我单跑了几趟。”他老老实实的低着头说完。
“去那边和你接应的人是谁,在这边除了那个商队老板和县衙师爷还有谁参与。”
“去那边和一个叫吉庆商行的姓白的管事做交接,交货的地址也在那,是在寒川蓟郡,在这边刚开始就只见到商户的老板,后来单跑几趟的时候县衙的师爷乔装好后也会来交代几句。”
“你和隽娘的事情怕是没有你说的那么简单吧。”我思索了会又询问道。
他眼神又躲闪了下,思考了一会说道:“商户老板借银不假,但是隽娘无意间窥见他与大仙教的秘使和县令对话,并且,隽娘识字,她看见了他们之间的来往书信,这才追杀。”
“好,我知道了,你就安心在这里修养。”说完我走了出去。
呼赫在一边不放心的瞅着帐篷,看见我出来终是松了口气,隽娘也是一脸担忧,怯怯的看着我。
我走过去声音放缓对隽娘问道:“隽娘,你是识字的对吗?”
隽娘柔顺的点点头。
“帮我写封书信如何?”我问道。
她点点头,我未在多说,带着她便往大帐走去。
到了大帐,我铺开纸墨笔砚,拉开凳子说道:“隽娘,过来坐。”
她坐下来,略带仓皇不安的说道:“大人是否要询问丹霞镇的事情。”
看着她也是知书达理的,点了点头说道:“把你知道的写下来,告诉我,好吗?”
她提起笔沾了沾墨看着我说道:“原话我记得不大清了,但我会把我知道的都写下来的,还请大人能庇护我夫妻一二。”说完,垂下头,安安静静写字。
字写得不是那么漂亮,可是却工工整整,很是细致,她写字较慢,我坐在一侧喝着茶等待,一盏茶喝完又续了一杯,她才起身将写好的东西交给我,我看过后点了点头,她柔顺的行了个礼就退下了。
看着纸上的内容,发觉事情比我想象的还严重,姑臧境内已无粮可吃,所有的粮草皆被运至寒川,就连日常疗伤治疗风寒常见病症的药材也一并运送至寒川,整个姑臧已被掏空,思考了很一会,决定还是密信一封递至金陵。
将这多半月的所见所闻,及隽娘的书信还有那枚奇怪的戒指一并附上,并按了火印,整个收集好拿回我所住的大帐后,决定先去找魏铮一趟,毕竟他统领姑臧全军,现在虽风平浪静,但什么时候动乱爆发却不一定。
到了魏铮的大帐却并未见到他,只能坐在他的大帐等他,等了很久才见到他土苍苍的回来,看着他一身狼狈很是诧异问道:“这是怎么了?”
“碰到个西戎的探子,n_ain_ai的腿,小兔崽子跑的还快,沿着小道一路跑,我骑着马没法追,下了马一路跟,却没想到那条路他还设了陷阱,躲闪间摔了一跤。”说完拍了拍身上的土,我赶忙到了杯水给他,他一口下去没喝过瘾,又提起壶大口狠灌了几口,喝完眯着眼瘫坐在他的太师椅上休息,我把条凳搬过去,将今天隽娘他们夫妻的话告诉魏铮,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