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完纸条,情绪还是很低落,琥珀色的眼睛里写满了不安,犹豫片刻说道:“我要是一直守着你,至少在你倒地那一刻我就能及时带你去许大夫那诊治,也不至于你现在……”声音越来越低,头也越来越低。
“真不怪你,深更半夜的,即使你在又能发现什么呢,再者说,谁又能想到放在桌上的茶壶里有毒呢,又有谁能想到戒备森严的军营里会埋伏j,i,an细呢。”我将写好的纸条给他。
他低着头沉默了好久,终还是坐下,吃完饭,又赶紧起来,站在我身侧,我走一步他跟一步,我和宋叔相视一笑,也是把他给吓着了,自从来到我身边,他也没过过几天舒心日子,忍不住又是叹了口气。
现在j,i,an细没抓住,也不知下一次的危险会不会来,但每天就窝在许大夫这又深感不安,现在我这哑疾也不适合再留在这,思前想后,写了一封辞官信,盖好官印交给宋叔送往驿站,宋叔出门后,内心一片酸涩。
晚上用过饭后,和宋叔说了辞官的事,宋叔一听也是微愣,但想了想,这也是没办法的事,询问我辞官后去哪,我摇了摇头,回家家里也不会留我,天大地大,我也无处可去,苦笑一声,留哪不是留,到时候再看吧。
第二天到了晚上魏铮还没有回来,忍不住内心有些焦急,坐在门前的小椅子上等他,内心有些慌乱。
宋叔进屋拿了件外套给我披上,说道:“咱们进屋等吧,你这身体还没好,再别动着。”
我摇了摇头,继续坐着,呼赫看我坚持留在门外,蹲在我身边,掰着手指头,到了晚上入睡时间还没有回来,也许他是被耽误了,那些大仙教的贼子哪是他对手,想了想,终还是躺在床上,但却翻来覆去怎么都睡不着,宋叔和呼赫去了隔壁屋子休息,睡了一会,坐了起来,忍不住胡思乱想起来,虽不知道他这次出去是做什么,但就目前的形势来看,到处一片乱象,魏铮真的不会有危险吗,外面静谧无声,唯有月光一缕,不停的安慰自己他只是被耽误了行程,躺进被窝内心不断念着这句话,渐渐睡着了……
第二天一大早就被热醒,身上还沉甸甸的搭着什么,睁开眼,魏铮的胳膊揽着我的腰,我的背靠在他胸膛上,他灼热的呼吸喷在我脖颈处,心脏不由得咚咚直跳,看他睡的沉,也不知他什么时候来的,看这样子也是累坏了,终还是不忍心推开他,就由着他抱着,闭着眼再睡会。
睡了也不知多久,身体都有些麻了,晃了晃魏铮的手,魏铮反而将我的手握住,收紧了怀抱,下巴蹭了蹭我的脖颈,未剃的胡须蹭上去还带一层麻痒,难受的缩了缩脖子,然后放开,说了声早后就披好衣服下了床,漱了口洗干净后,又过来帮我穿衣服,实在不好意思让他帮我穿,一直推拒着,终还是抵不过他的坚持,穿好衣服又帮我穿好鞋,洗漱完,带我吃过早饭后,洋洋得意的对我说:“你猜猜我抓到了谁?”
看着他一脸得意的笑,知道他抓了个大人物,但也不知道是谁,摇了摇头,抬头笑看着他。
“大仙教的大仙,那个白胡子老头,还有他手下的两个童子。”他狡黠的目光里得意满满。
我一听也乐开了花,忙写道:“怎么抓的。”
“他会埋j,i,an细,我也会啊,盯了他这么多年,终于抓到手了,我带人乔装一路杀进坷尹,速战速决,他们也没想到我会直接冲到坷尹去,还在那大摆宴席,抓到人我也没有恋战,速速跑了回来。”魏铮笑的嘴都合不拢,也是,抓了这么多年,终于能抓到,忍不住为他开心。
忙在他手心写:“这可真是一件大喜事,大仙教肆虐这么多年,终于能将他们头领抓回来,真是不容易,你真厉害。”
他笑了一声,握住我的手继续说:“抓住了这个,还有j,i,an细,等着不出两天就有好戏看。”
一听他这般说,我不禁也期待起来。正说话间,宋叔端着饭进来,看见我们笑的很开心,问道:“这是怎么了,这么开心。”
“老宋,等着,过两天,给你啊,看出戏。”魏铮看着宋叔,调皮的说道。
宋叔也是一乐,说道:“嘿,有戏看,那好啊,我老宋啊,最爱看戏。”说完摆好餐食就出去了。
晚上入睡后,有个小兵急匆匆跑进来敲门,边敲边喊道:“魏统领,有人劫狱。”
我吓得立马就惊醒了,魏铮已经起床在穿衣服了,魏铮将我按回床上,亲了下我额头,说道:“乖乖睡觉,我去看看。”说完,给我盖好被子就急匆匆的走了。
额头上的触感还未消失,终还是不放心,起床敲响了宋叔的门,宋叔也已经起来,我拉着宋叔在他手心里写道:“宋叔,有人劫狱,我终是不放心,你去看看。”
宋叔犹豫片刻,将我托付给呼赫后就走了。
我坐在床上忐忑不安,早上天亮时他们还不回来,我急得团团转,想去军营看看,又被呼赫拦住,一直等到了正午,宋叔和魏铮才回来,魏铮抱着肚子,一下马,就跪在了地上,我吓得脸一下子就白了,又看到他满手是血,呼吸一紧,心脏的疼痛一瞬间蔓延全身,颤抖着跑过去扶起他,许大夫听见动静也快速赶了过来,指挥我们将魏铮扶进他的药房。
他快速的给魏铮魏铮止了血,上了药,包扎好,我扶他回了房间,替他换掉脏衣服,扶他躺在床上,他很快就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