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迷糊糊间,总感觉内心不安,猛一下想起还被困着,惊吓着睁开了眼睛,天还未亮,吓出了一身冷汗,黏黏腻腻贴在身上,被冷风吹着,更感觉凉,口干舌燥,眼前也一阵阵发晕,山寨内安静了很多,我不知道这是发生了哪种情况,是我们的人胜了?还是……
心神不定的坐在原地,不敢动,等了好久,也不见有人过来或过去,脑门上的汗一层层的往下落,嘴里也一阵阵发涩,心脏也是砰砰跳动的很快,左思右想耗在这终究不是长远之策,试着站起身,却因为枯坐一夜,腿都不像是自己的了,手被绑了一夜,胳膊也是酸涩不堪,手腕却已经是没有知觉了,在原地调整了很久,才能慢慢起身活动,头一直发晕,忽冷忽热,一路走去,还是没有人,难不成我们的人胜了?
但还是保持警惕,一路躲躲闪闪,除了发现一些已经死了的土匪还有部分士兵外,空无一人,越发心里不安,终看到一个伤兵,准备凑上前去询问,但我现在这个样子我也不想让人看见,又不能开口说话,能怎么问,内心一片苦涩,一路上除了倒下的人就没有再见到一个活人,山寨的大旗也被砍落在地,一把刀c-h-a在地上,我走过去,背过身,拿刀割手上的绳子,手太麻了,一点知觉都没有,手被刀刃划了过一阵才能感觉疼,一下一下,手也不知划了几道,血腻乎了一手才把绳子隔断,衣服已经看不成了,随手在地上脱了件干净衣服穿在身上,将脖颈遮的死死地才拿着刀,壮着胆,往山上试探着走去。
一直走到快到山寨大营那才听见了动静,但不像是土匪那种杂乱的声音,反而像军队里整齐有序的声音,不免放心了不少,但还是不敢掉以轻心,弓着腰,探头探脑的往前走去。
“谁!”一声厉呵,几个小兵冲过来,将我抓住,见我穿的是山贼的衣服,下手更是狠,本就惊吓过度,又吹了一夜冷风,身体早已受不住,死命咬着唇,才抵挡住一阵阵的晕眩,他们见我不说话,下手更是重,我不断用口型告诉他们带我去见魏贲,但他们却不耐烦的拉起我,一路往大营前的空地走去,空地上,剩下的那群土匪被绑缚着,还没来得及仔细看,那个小兵已经将我拉到他们队长那,队长二话不说,拿绳子捆住我,被绑了一夜的胳膊又被捆住,瞬间疼的冷汗都落了下来,再也坚持不住,晕了过去。
等我醒来时,正和一群受了伤的土匪捆在一起,被绑在板车上,日头毒辣辣的,嘴皮干的都出血了,头晕目眩的,胸腔都疼,这么热,头上却一直冒着冷汗,一会热一会凉,胃里也翻江倒海的,和我一个车的土匪们,一个个也都是蔫蔫的,个个都是受了伤,简单包扎后,被押送回去,但愿到了军营,能见到魏贲他们,这破嗓子,该死的哑疾,也不知道能不能好,一想到这,就忍不住难过,心灰意冷。
一路上走了好久才到了军营,小兵拉着我们往外走,我拉住小兵,不断的比划着要见魏贲,他却只是一脚将我往前一踹,被关在大营最后面的营帐里,进了营帐,那群土匪的眼神就不一样了,死死盯着我,我不由得怕了起来,其中一个伤的较轻的猛地站起身捏死我脖子眼睛直直的盯着我低声问:“你是谁,是不是你把人带上来的,老子最恨叛徒,见一个杀一个。”
我的手被绑着,又说不了话,只能“阿阿阿……”的不断发出声音,周围的土匪也是敌视的看着我,眼前一阵阵发黑,脖子越来越疼,呼吸越来越困难,双腿也开始无意识的乱蹬……
“放手!”一个小兵使劲一脚将掐我的男人踹开,那男人猛地一下又弹跳起来,和小兵对打起来,小兵慌慌张张的喊了一嗓子,门卫守卫的小兵都冲了进来,三下五除二就将那个男人摆平了。
就在他们打斗时,终于能吸上气的我不断大口大口的呼吸,死亡的y-in影还未过去,眼前还是一阵阵发黑发晕,本就头昏脑胀的脑子更加犯晕,还没适应,那几个刚制住男人的小兵又将我拉了出去,拉到另一处大帐,里面坐着他们的队长,正在审问几个土匪,看见他们拉着我进来,问过缘由之后,询问我,我指着桌上的纸笔,那个队长将纸笔放在我面前,松开我被绑住的手,手抖的握不住笔,我拿指尖蘸了墨写了我的名字,刚写完,他猛一下扼住我脖子,铜牛般的大眼死死地盯着问道:“郡守现在何处,老实交代,不然,别怪我刑法伺候。”
前后不到一刻钟,被死死掐过两回,瞬间就上不来气了,手脚也无力,眼睛也不断地翻着白眼,只能用仅剩的力气用手指指着我,他却没看到,让其中一个小兵去寻魏贲,他松开手将我仍在地上,落地的那一刻,我死命咳了两声后才缓过来,大口大口呼吸,已经彻底不能动了,耳朵嗡嗡作响,眼前也是一跳一跳的闪烁,心脏也是忽快忽慢,整个人迟钝了很多。
帐帘被掀开,我又被人拉起来,抬头一看,是魏贲的脸,魏贲一见我,也是吓了一大跳,未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