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舒窈扶上了马,我牵着绳,和他一起走着,他得知我来自广陵,瞬间来了兴趣,一路上不断向我询问起大梁的风土人情,城乡面貌,原以为他也不过纨绔子弟,却不曾想他竟熟读各种名家大作,不免对他的学识也钦佩了起来。
到了铺子门口时,他热情还未减,约定好下次一起吃酒,这才和我们挥手道了别。
下了马,舒窈也十分开心,但我也不能将他真实身份告诉她,但如果拉着舒窈和四皇子接触会更方便,但我又怕舒窈情根深种会害了她,内心矛盾重重,烦躁不已。
回到房子,阿达已经在屋内和宋叔一起候着我,刚把门关上,他们压着声音忙问道:“和四皇子见面了?怎么样?”
“相见甚欢,孛可敦敖明那边如何?”我深知机会难得,但还是要有十足把握才能摊牌,不确定孛可敦部的态度,只有一个四皇子也是不行的。
☆、第四十六章 东床快婿
“孛可敦敖明病的整个人都是糊涂的,一直卧床不起,说来也怪,要不是不放心你一直派人盯着,也不会知道本在酒楼吃酒的四王爷会乔装出了府。”阿达皱着眉头对我说道。
“那他是去了哪呢?”我也皱着眉思索着。
“这就不清楚了。”阿达也是一脸疑惑。
“他有没有宠爱的姬妾?”我也是有些急躁了。
“他连正妃都没有,哪来的姬妾,不过随身伺候的婢女倒有两个,一个是王后的人,一个就不知是何方来历了。”阿达无奈的说道。
我也是有些束手无策,他现在游离在朝堂之外,外公也是卧病不起,即无外戚又无政敌,挑事都无可挑起。等等,我突然想起一件重要的事忙问阿达:“王后的忌日是何时?”
阿达掰着指头算了一会说道:“早过了,不过再过几日是大皇子的忌日,不过他是罪臣,无陵也无碑,不能祭祀。”
“他葬在哪?”我眼前一亮忙问道。
“城外三十里处一座小山上,还是四皇子跪了一天才求到西戎王能给大皇子一块墓地,才不至于破席一包扔上山。”阿达叹了口气,又说道:“最是无情帝王家。”
“这也太狠了,虎毒尚不食子,他这也太赶尽杀绝了。”我倒抽一口气,摇了摇头。
“王后死的时候也只是埋进王陵,却只是在西边辟出来的一小块地方孤零零的,甚是寒酸。”阿达继续说道。
“这几天看着四王爷的动静也看着宫里的动静,虽说四王爷不涉前朝无错无咎,但王后真不想杀他吗?留着他,对王后而言也是不小的隐患,都早点回去休息吧。再逗留下去就要引人注意了。”说完摆摆手躺往床上走去,可突然间又想起一件事忙回头喊住阿达,问道:“你说今天四王爷去了酒楼?
阿达点了点头,我沉默的思考了一会,坐到板凳上冲也拧着眉头的阿达说道:“你把那天四王爷拒绝你们的过程再重复一遍。”
阿达按我的意思又将那天的事情说了一遍,说完,我内心突然有了个猜测,但我还不确定,摆摆手,让阿达回去了。
宋叔走上前帮我倒了杯水,我喝了口后未再多言,心里有了个打算。
第二日一大早,掌柜的就叫我前去,说是要派我去仆固府送帐册,我接过东西跟着小厮一路走到仆固府,穿过层层守卫,终于见到了仆固府的管事,管事不到四十岁,梳着细辫,极瘦背驼着,但掌柜的没说要给管事,我内心还在犹豫,身后传来一句:“新来的。” 声音浑厚,我扭过头一看,是个长得极粗犷的男人,个子很高很壮实,我不知道他的身份,但看他衣着却是达官贵人才能穿得起的,而且还梳着只有皇亲才会梳的椒辫,估计他就是王后的哥哥仆固元正。
赶忙行李后,仆固元正笑了一声说了句还算聪明后就离开了,我忙忙把帐册交给管事,管事派手下人去核对,我坐在大厅等待,借机和掌柜的攀谈起来,等他们核对完,我也和掌柜的约好了一起吃酒的时间。
回来时路过斜对街的零食铺子,老板娘叫住了我,我跟过去,她给了我一袋零食,叫我回去慢慢品尝。
我倒过谢接过东西走回去,汇报完工作后回到住的房间拆开袋子,得知临川王已败且出逃西戎,皇上命我们查清他们躲藏在哪?
我仔细思考着皇上原先给看的资料,想起临川王也只可能和仆固家族有联系,现在窝在这,也正好可以打听打听。
傍晚带着舒窈去了四王爷经常去的那家酒楼,阿达说四王爷早已出门,舒窈得知能见到那天的那位公子极不好意思的不愿意前去,可最终还是跟着前去,少女心事总是诗,衣服换了一套又一套,终还是换了那件鹅黄色的,像黄灵鸟一样,十分可爱。
要了湖n_ai茶,要了点菜,坐着边听大堂歌女的胡笳声边吃着东西等待着。
终于人来了,低调的穿着白色暗纹的衣袍,人瘦又挺拔,更显的j-i,ng神,路过我们桌时,舒窈怯怯的一句公子,四王爷停了脚步问道:“请问姑娘有事?”
舒窈刷的一下白了脸,忙摇头道没有没有,认错人了。等四王爷走了后,丢了枚银锭就面红耳赤的急匆匆拉着我走了。
我证实了我的猜想,可我看着她红透了的眼睛终还是不忍,愧疚压的我都不知道怎么开口安慰她。
一回去舒窈就关了门谁都不让进,掌柜的也收到消息急匆匆赶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