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回去嘛,又怕他那咳得吓死人的肺痨……

狗耗子见他满眼不甘,内心深知他的纠结,嘻嘻笑着,凑近说道:“四当家,你也别犯愁!二当家医术制药了得,他那八十多岁的老母亲不也整天咳个不停吗?有二当家的神药,老人家不也活得好好的嘛!而这小子,还这么年轻……”

虎皮男立刻恍悟,眉开眼笑地点头。

从怀里掏出几串钱,扔给他,豪迈似的开口:“拿去喝酒!”

狗耗子屁颠屁颠地接下,退了开去。

虎皮男叉腰扭屁股,笑嘿嘿地指着云十一:“兄弟们,把他给我带回去!”笑容猥亵,一副志在必得的样子。

云十一扭头,心里一阵恶寒!闪亮黑眸看向段青,眼中带着求助。

这恶心的家伙,竟连肺痨也不怕!色字头上一把刀——非好好砍死他不可!

这段青眉眼清澈,看样子是一个坦荡之人,如今只好向他求救。

段青见少年一双美眸汪汪,求助似的看着他。

他突然心里一酸,想起了小时候妹妹也曾如此看着他,小手死死抓着门,怎么也不肯走……

不假思索地吼道:“不行!”

洪亮大声,威吓十足,把周围的山贼都吓愣住了!

虎皮男脸上一阵红一阵白,气恼地指着段青,凶道“段青!你反了?!竟敢公然违抗四爷我!”

段青听完低头,脸上有些悔色。

似乎想起什么,头一扭,往健硕的胸口用力一拍,浑厚的声音说:“四当家,我——段青从小在‘沧海帮’长大,受大当家器重爱护,报答还来不及,怎可能做出违反之事。

只是,这少年身有恶疾,还受了重伤,怎能带他回去?万一兄弟们受了传染,那该如何是好?”

云十一听得仔细,内心对他感激不尽。

只是一个萍水相逢的人,却愿意违背主子的命令帮助她,可见他心存善念。

又暗自观察他旁边的几人,见他们都愤愤地看着虎皮男,对段青说的话忍不住点头附和。

她暗自松了一口气:峰回路转了!

虎皮男冷哼,大声嚷嚷道:“我是见他可怜,好心带他回去医治!”

段青众人狐疑地看着他,有些惊讶虎皮男的话语,又回头看那脸色苍白的俊逸美少年,真的?!脸上挂满怀疑。

四当家暗地里养小白倌的事情,除了大当家外,整个沧海帮谁不知道!

虎皮男见他们怀疑地盯着他看,脸上一红,恼羞成怒地诟骂:“你们这帮兔崽子!想真的反了不成?!别忘了,出门前大哥是如何嘱咐你们的!他要你们都听我的!

这小子就要死了,我还不至于肖想一个肺痨!二哥医术那么好,灵药也多!我是想带他上山,让二哥救他!你们懂个屁?!”

云十一忍不住低咒,侧头见段青众人微微点头,有些甚至恍然明白的样子,暗道不好!

那恶心男是他们一直的主子,即便他们有怀疑也不会公然反抗,而且虎皮男还信言旦旦说要救她……

低头见自己仍热辣辣疼痛的伤口,无法动弹的脚底……

如果此时与他们拼命,胜数不大,实在不宜轻举妄动。

咦——地上的一包东西吸引了她的目光!

☆、47.第47章 沧海帮

如果此时与他们拼命,胜数不大,实在不宜轻举妄动。

咦——地上的一包东西吸引了她的目光。

那狗耗子见段青众人不再说话,狐假虎威地冷哼连连。

向云十一走了过去,边走边嚷嚷:“四当家是一片好心!你们竟都当驴肝肺啦!都住嘴!来!臭小子,狗爷带你上山!”

云十一冷冷地瞪了他一眼,一动不动。心里却是千转百回,快速地思考着。

狗耗子见她没动弹,脸上有些挂不住,伸出脏手对云十一猛拉——

“啊!”那白衣少年一个踉跄,扑倒在地上。

段青眉头紧皱,狠狠地瞪了瞪狗耗子,走过去扶起地上的少年。

只见他白皙如玉的手臂血迹斑斑,有些地方甚至血肉模糊,心里有些惊讶:伤得如此严重他竟连哼都没哼一声,即便他们这些经常受伤的人也做不到这样……

忍不住钦佩起来,低低开口道:“小哥,二当家宅心仁厚,医术也极好,他会治好你的。”

云十一用手背轻轻地拍掉胸口的灰尘,对他友善一笑,道:“多谢大哥!”

段青不好意思地摇头,摆了摆手,脸带愧疚地低头。

虎皮男心疼地看着那俊逸无比的绝色少年,眼低尽是暧昧神色。

“啧啧”两声,狠狠瞪了狗耗子一眼,扬声道:“把那驴车牵过来!”

蜿蜒曲折的小路上,一人骑马走在最前端,后面跟着一群魁梧粗壮的汉子。

队伍不快不慢走着,穿过茂密林地,人影串动。

队伍末端一只小毛驴无精打采踏着步,拉着一只木质小车,里面坐着一个闭目养神的白衣少年——正是云十一。

她的严重“肺痨”让她很安稳地处在队伍的最后,除了那个偶尔给她拿水递药的段青,其他人都离得远远的,不敢靠近。

段青偷偷递进来一瓶金疮药,说止血疗伤效果很好。

她涂抹在伤口上,用游弋送她的雪白丝帕包住一只手。

又撕下一大块衣摆,包住另一只手。

右脚心的伤口不算严重,但至少几天无法下地走路。

看着脚下堆放着的嫩黄色野花,她嘴角灵谑一勾。

她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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