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想让我自爆一次吗?”
惊寒不明白为何惊蛰步步逼他,他迟疑道:“可是……”
“没有什么可是的,杀了他!他是魔物!”
“我……”惊寒蓦然一惊,思索之间,那魔物竟然猛地起身撞上了他的身子,手中动作如同反射性的,一剑刺穿了那魔物的胸膛。
这是他第一次离这魔物的心跳那么近,近到他竟然有股错觉,错觉的认为,他是认识他的,宛如许久不见的人,连心底都在欢呼雀跃。
可是他只是魔物啊,为何会有如此熟悉的感觉?
那魔物倒在他身侧,轻车熟路的从惊寒的怀里取出了乾坤戒,在惊寒不可思议的眼神中,套入了他的小指,轻轻转了三圈。
“师兄?”
惊寒记得,这个小动作是师尊将乾坤戒赐予自己时,师兄的小动作。
“师兄?是你吗?”
那魔物轻轻点头,他不能说话,只得在他手心画上几字。
我回来了。
爬山涉水,不远万里,只想告诉你,我会回来的。
作者有话要说: 我会认真写完的,不坑~
☆、38.36.35.0824
轰隆一声,宽大的棺木内白泽汗水浸湿了衣裳,瞪大了双眼,眸瞳中失神,没有焦点。
魔尊亲昵的将他抱起,为他拭去两颊的汗水,喃喃道:“白泽,想起来了吗?想起我是谁了吗?”
沾满了鲜血的手掌中紧握着那乾坤戒,苍白无力的双唇颤抖着,半响也说不出一句话来。
“千年前,我虽然顶着你师兄的脸,但你始终与我共渡了百年,曾经我以为百年的时间,你会爱上我,可是我到最后都不曾想到,你爱的,只是一张脸,可是白泽你别忘了,是你自己亲手杀死了你师兄。天道是什么,因果循环,当年你刺你师兄的一剑,注定了你要还给他,诛仙台那一剑,便是你还他的一剑。”
“虽然我不喜欢天道,可我还是要告诉你,什么天命注定了入魔,那不过是你们天道的掌教修为不够,看到的不过只是一面而已,其实他看到的慕羡之入魔,只不过是慕羡之的前世惊蛰因为天下苍生而入魔,天道从不会杀一个好人,也不会放过一个坏人。”
“那你为什么还没死?”
魔尊在他发间摩挲着,微微一笑,“因为我是魔物,当年圣贤将人性的恶业抽取,这本就不是符合天理循环,所以天道并不觉得他做对了,你明白吗?”
白泽虚靠在他胸膛,抬头望着魔尊面具下似笑非笑的眼眸,近在咫尺的距离,白泽忽然就觉得几分熟悉。
“你……是谁?”
“嗯?”
白泽半眯着双眼,失血过多让他头脑一阵昏眩,就连眼前魔尊那明晃晃的面具他都觉得有些模糊了,但仍挣扎着用手去摘魔尊的面具。
手停在半空,却被魔尊一把止住,钳制住他的双手,悬空抱起。
“白泽,想知道我是谁?”
“我应该见过你。”
“见过,咱们见过,很早很早以前就见过。”
“你是谁?”
魔尊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微不可擦的笑意,白泽绞尽脑汁在想,却越想越觉得魔尊的脸离自己越来越远了,直到眼前一黑,什么都看不见。
魔尊将白泽抱在怀里,手抚上小腹处那早已止血了的伤口,微叹道:“如果当年你不去天道学艺,该多好。”
话音刚落,一股魔气在这暗室里凝聚成形,那魔物低头朝着魔尊禀告道:“启禀魔尊,一切都已准备好,诛仙台坍塌指日可待。”
“虚无之境中都准备好了吗?”
“回魔尊的话,一切都准备妥当,只等魔尊一声令下,便可占领整个九州!”
“好!传令下去,所有魔道中人,三日之后,直攻诛仙台!”
“是!”
魔尊低眉望着安然昏睡的白泽,嘴角的笑意愈发旺盛,没有了须臾坠与乾坤戒支撑的诛仙台,比那残檐破壁的天道好不了多少。
“白泽,我要让你看着,这天道九州,是如何在我手下一点一点破灭的。”
白泽轻轻蹙眉,仿佛感知到了极大的危机,直到日落星河,远在千里之外的慕羡之才悠悠醒来,头痛欲裂。
“白泽。”
可惜无人应他,慕羡之瞬间便察觉到了什么,猛然起身,感知着方圆百里,却感应不到白泽的气息。
剑架之上,只有自己的却邪发出嗡嗡的颤抖。
他将手放上微微发抖的却邪,感受到了却邪的不安,不解问道:“怎么了?”
一声轰鸣,天边外,月色隐藏在乌云后,漫天的黑云,似要将这九州,覆灭在这劫云之下。
慕羡之眉眼一沉,握着却邪,一个闪身,不见了踪影。
数百年了,魔物看似与九州相安无事已经数百年了,如今第一次见着魔物大肆入侵九州还是倍感意外,魔物手执寒剑,毫无人性,无数百姓仓皇失措,虽有六道弟子竭力杀敌,仍无数百姓丧命在这魔物的刀刃之下。
“怎么回事?”
“魔尊率领魔物正与掌教长老们打的不可开交,后来诛仙台倒了,无数魔物从虚无之境而来,要占领九州六道!”
慕羡之听得此言,蓦然一惊,执剑而上,往那昆仑方向而去。
一路之上,战火纷飞,手无寸铁的百姓成了无数魔物的刀下亡魂,满目苍夷,千年前惨剧,似乎又在重演。
如此场景,慕羡之也顾不得去想白泽了,待到他到诛仙台时,修为了千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