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像易碎的瓷器一样被人捧着j-i,ng心对待,虽略有些别扭,却也觉得心里暖暖的,白玉烟就只能由着她施为了。
她蹲在贺若玘的身边,仰着头看这位被她抢来的新娘子姑娘,一边看,一边打心里可惜。这么漂亮的女孩子,人又这么温柔,怎么会有人狠心这般折辱她呢?
方才在喜堂上,对她出手的,就是坐在高堂上的几位,那其中也有姑娘的父母吧?为何他们要帮着那狠心无情卑鄙无耻的新郎?
若是她的阿爹阿娘,别说出手相帮,不在一旁下暗手已经是手下留情了。
也不知她离开以后阿爹阿娘怎么样了。
“嘶...”白玉烟的伤口一疼,将她拉回神。
“对不起,”贺若玘赶紧替她吹了吹:“这根刺扎得太深了,我只能狠心将它□□。”
“没事,没事。”白玉烟摆手,这点疼倒不算什么。
不过,白玉烟也没心思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对了,还未问过姑娘的名姓,我姓白玉,单名一个烟字。若不嫌弃,姑娘可以叫我白玉,”想了想有些生疏,又添了一句,“或者阿烟也可以。”
“白玉?”贺若玘的手一紧,却又很快掩饰过去,是那个白玉吗?“这个姓氏倒是少见。”
白玉烟对贺若玘的异样无知无觉。
少见吗?白玉烟想了想。
她们白玉家,似乎的确只有他父亲这一支传承下来。不过玉灵幽谷乃是中原武林三大圣地之一,白玉家也是武林中略有薄名的家族,为何这位姑娘却像是从未听说过一样?
“我随母姓,贺若,单名玘,你唤我阿玘吧,烟儿,我可以这样叫你吗?”贺若玘虽看似征求白玉烟的意见,却已经叫上了。
白玉烟也没懂这语句前后顺序的不同,傻傻的点头,“可以的,没问题。”
“你接下来怎么办?要我送你回去吗?”白玉烟既关心又有一些歉疚:“是我太冲动了,这般将你抢走,也不知你的家人怎么样了,他们定是很担心你吧?”
贺若玘敛目,原本就有些病态的面容更加苍白了,“家人?我没有家人,那些人,不会担心我的。”他们巴不得她死在外头。
只怕过不了多久,她就会被“请出”吴家了吧?
上辈子她被逼代嫁,却在上花轿之前,被她的好二姐强按着灌了西房春,想让她在喜堂上出丑。没想到,她自小便携带的无名毒素正好与西房□□性相克,y-in差阳错解了西房春的药性,虽融合成了另一种毒,好歹没让她成为众人眼中的荡·妇。
只是没想到,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她躲过了好二姐,却又被林二折辱,当堂与别的女人私奔,留下她面对来自四面八方的议论和嘲笑。
她那位好爹爹更是雪上加霜,嫌她败坏吴家名声将她扫地出门。
若不是这些“亲人”,她又怎会落入日后那般境地?
前世她历尽千辛万苦,终于从泥沼中爬出来回到这里,而那些伤害过她的人,却早已儿孙满堂,甚至寿终正寝。
她满腔怨恨无处发泄,只草草屠了这些个人的后代子孙满门,将死了的掘了坟,鞭了尸。
只是这些,如何能平息她的怒火?那些真正伤害她的人早已投胎重新做人,她又不会溯魂术,哪里找得到人?
如今,她重生在喜堂之上,一切都还来得及。前世今生的账,她会好好的,一笔一笔的清算!
白玉烟见贺若玘的脸色越来越难看,急得抓耳挠腮,都怪自己不会说话,明明先前就有所怀疑,却还哪壶不开提哪壶:“阿玘,你别伤心!还有我在呢!”
贺若玘见白玉烟着急上火无从下手的样子,心里只觉得可爱无比,面上却是摇了摇头,黯然的说:“伤心?我早已习惯了。如今还被未婚夫婿如此折辱,我实在是,实在是无颜苟活了。”
“哎,别哭,别哭。”美人垂泪,自是惹人怜惜,白玉烟慌忙用袖子去擦那苍白脸上的金豆豆,瞥见那大红的色泽,眼睛一转想到办法。
她将那只手收回来,也跟着唉声叹气起来:“哎,其实我与你也是同命相连。”
她故作愁苦,却又一边偷觑贺若玘的反应,只差在脸上写上“快来问我,快来安慰我”几个大字了。
她的小演技如何骗得过身为个中高手的贺若玘?贺若玘只假作不知,迟疑道:“烟儿,你又是怎么...”
“哎——”白玉烟长叹一声:“我可比你还惨。你不知道,我也是今天正成亲呢,一个不知所谓的女人跑来要我将男人还给她。”
“我白玉大小姐像是嫁不出去的人吗?!”白玉烟说到此事就来气,也顾不得故作哀婉了,很是泼辣道:“那臭男人倒是高看自己,还让我不要纠缠于他。略略略,这种男人给我提鞋我都嫌他臭!”
贺若玘看她不加掩饰的小模样,很是喜欢。这小可爱呀,纵是圈在身边天天看也不会腻呀。
白玉烟看贺若玘心思放在了她身上,脸色有所缓和不再愁眉苦脸,觉得自己这一招“抛砖引玉”用得很好,更是卖力道:“你不知道,还有更过分的呢,你猜是什么?”
贺若玘摆首,抚上白玉烟的脸庞,摩挲这她白嫩嫩的脸颊,强忍悲伤怜惜道:“被人以抢亲之行折辱,已是一之谓甚,还有更过分的?”
“是啊!”白玉烟咬牙切齿:“我可差点当了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