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小护士很显然被江以墨忽然的转变惊悚到了,全都下意识的回头看向莫伊言,不过她们倒也很快的反应了过来,恭敬地打了声招呼后,继续训练有素的给江以墨包扎伤口。
莫伊言一时间被看得有些尴尬,抿了下唇,没有回话。心里却忍不住嘀咕道,一定是江以墨的阴谋,不然为什么所有唐门的人都称呼她为夫人。当然,除了残狼那个活宝管她叫大嫂!
小护士很有眼力劲儿的迅速收拾好东西退了下去,并贴心的顺便带上了门,手脚那叫一个麻利。
房间里就只剩下他们两人,莫伊言略有些不自在的轻咳了一声,刚想要就近在靠近门边却远离病床的一排沙发上坐下,便被江以墨叫住了。
“言言,我饿了。”江以墨深知对莫伊言来硬的绝对是必死无疑,于是果断选择装可怜,连声音都带了几分委屈感。
莫伊言闻言一怔,眸光一扫便看到茶几上摆放的午餐,瘦肉粥,几道清淡的小菜,蒸腾着热气,冒着淡淡的饭香味。
莫伊言不动声色地默默将碗碟摆好,并将筷子递给他,示意他可以开动了。
“我受伤了,你喂我吧。”江以墨笑嘻嘻地将筷子重新塞回莫伊言手中,一副你不喂我就不吃的赖皮相。
莫伊言皱了皱眉,瞥了一眼江以墨缠着白纱布的左臂,以眼神询问江以墨,你伤着的好像是左手臂吧,碍着吃饭什么事儿了?!
江以墨淡定以手抚胸,道:“伤口会裂开的。”
莫伊言:“……”
成,算你说的有道理!
莫伊言端起碗,坐在床边,拿起勺子舀了一勺粥,细心地吹了吹,放在江以墨的嘴边。
江以墨顿时圆满了,一面喜滋滋的喝着,一面深情款款的注视着莫伊言,无奈莫伊言自始至终都没赏他一个眼神,只是低头搅动着碗里的粥,一口一口地喂给他喝。
气氛有些暧昧不明,江以墨不说话,莫伊言自然也不会先开口,只在心里默默的念道,就当是喂她儿子了,没什么的。
o(╯□╰)o
江以墨胃口还算不错,连着喝了两碗粥还要喝,莫伊言怕他刚动完手术吃多了不消化,不肯再喂。
江以墨也乖乖地不再坚持,忽而双目放光的问道:“儿子呢?”
莫伊言闻言撇了下嘴,暗道,儿子儿子,叫的怪亲热,你丫除了提供一精子,还有别的什么贡献吗?!不过,这会儿莫伊言也懒得跟他计较这些小细节,反正她说了也没什么用,这些年不见他别的地方没有什么长进,倒是磨得脸皮越来越厚了。
“刚刚来的时候碰到了残狼,他说要带着皓然四处走走。”莫伊言不咸不淡得道。
江以墨闻言顿时了然,暗想,残狼这二货关键时刻还是有点用处的!起码还知道支开他儿子,让言言跟他享受二人世界。
“言言……”
江以墨倾身靠过来贴着莫伊言的身体,轻轻呢喃着她的名字,呼出的热气喷洒在她的耳后,莫伊言下意识的便想要躲开,想都没想的一把推了过去。
“嘶——”江以墨倒抽了一口冷气,不是装的,是真疼!被莫伊言毫无顾忌的这么一推,胸口上的伤口顿时一阵撕裂般的痛感。该死,这苦肉计使得啊,他可要憋屈死了!疼点儿倒是没什么,关键是一点儿效果都看不到啊!
话说,他不要命的玩儿了一把英雄救美,结果美人半点儿感动也没有,还跟之前一模一样。老婆大人,你好歹给点反应啊!你这样我都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办了。
还有莫皓然那臭小子,出的什么馊主意!中间还曲曲折折的发生了那么多的意外,真是祸不单行啊!
正随着残狼参观唐门科研室的莫皓然优雅的打了个喷嚏。
莫皓然摸摸鼻子,自恋的认为,一定是他妈咪又想他了!
“江以墨,你还好吧?”莫伊言反应过来后心下一惊,忙不安的问道。
方才她只是下意识的动作,压根儿没想那么多,一时间忘了江以墨受伤这茬,貌似她使了不小的劲儿呢。
“还好,暂时死不了。”江以墨身心受挫,伸手擦了把额头上因为疼痛而冒出来的冷汗,有气无力的回答道。
莫伊言自知闯祸了,低头安静地坐在江以墨旁边,假装若无其事地把玩着自己的手指。
江以墨见状忍不住叹了口气,正要说话,抬眸却看到莫伊言眼下淡淡的青黛,浓墨的眉微微蹙了起来。
“夜里做恶梦了吧。”江以墨抬手抚了下莫伊言的眼睛,语气轻柔的问道。
莫伊言闻言一怔,紧接着鼻尖便忍不住地涩涩发酸。像江以墨这样习惯了腥风血雨,听惯了枪声的人按理说应该很难想到这一点吧,他究竟要多细心才会察觉到这一方面。
江以墨不等她回答,伸长手臂将她搂入怀中,用宽阔的胸膛容纳她所有的恐惧和不安。
“乖,不怕了,我在呢,别怕。”江以墨柔声安慰着莫伊言,偏头轻轻地吻着她的发旋,眸光满是入骨的疼惜之意,温柔至极。
莫伊言没有再抗拒,这样坚实温暖的怀抱让她莫名的安心,所有的恐慌都在他的低声轻哄下缓缓平复,为什么非要倔强地推开他呢?莫伊言忽然想要顺应自己心底的想法,慢慢伸手环住江以墨的脖子,声音哽咽地低唤了一声,“江以墨……”
江以墨的身体猛然一顿,继而便是铺天盖地般席卷而来的狂喜。环在他脖子上的藕臂带着他早已刻在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