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回头看了看慕容于文,怎么说有些事关系到慕容于文的面子。可若不说出来,他永远都得受皇室的窝囊气。
慕容于文知道她的顾忌,忍了这么多年,他也受够了。他最爱的女人被他们害死了,如今女儿也回来了,他断然不会再继续忍耐下去,于是便对她道:“绯儿,你想做什么就做吧,爹支持你。”
凤君华目光动容,点了点头。
她看向脸色惨白的慕容琉仙以及面如死灰的明若溪,“难道你不奇怪,为何你出生就身子柔弱险些活不下去吗?”她从慕容琉仙眼中看到了淡淡疑惑,继续道:“不过想来你那个好母亲是不会告诉你的。”
她深吸一口气,忽然又转换了话题。
“还记得紫筠吗?”
慕容琉仙忽然面色惨白眼瞳出现惊恐之色,浑身都在颤抖。
“你…你…”
凤君华眼神骤然冰冷如寒霜,“当初紫筠怎么死的,你不会忘了吧?”
慕容琉仙双手抓着她的右手,想摇头。
“不…不…”
凤君华手指用力,眼神里又折射出仇恨的光来。
“不?呵~多亏了你,慕容大小姐。”她面色渐渐平静下来,仿佛在说着别人的故事。
“十四年前,我偶然发现你修炼媚功巩固体质。所以十二年前,我躲在柜子里,才明白那些男人对紫筠做了什么。”
她说到这里,大殿里又是一阵寂静,少数人已经听明白了,看向慕容琉仙的眼神里充满了不可置信和厌恶。
“你自己不自爱,却要别人和你同流合污。好一个温柔良善知书达理的慕容刚大小姐啊,你当真是好深的心机好狠毒的心性啊。”凤君华一双眸子似妖似魅,似冰似雪。
“你一定以为那个人是我吧?也对,火儿的毒只有它的血才能解。而那时候它不在我身边,我又走火入魔无法动弹,若真落入那些人手中,当年受辱而死的那个人,就成了我。”
大殿很静,又有一种风平浪尽后的波涛汹涌。
“她才七岁啊。一个七岁的小女孩儿,你也当真下得了手。”凤君华再说起这段往事的时候,已经能够平静下来。她又看向被点了穴道瘫软在地的安钺公主,眼神憎恨而厌恶。
“不敢相信对吗?你收买了我的奶娘却低估了她的女儿对我的衷心。”
安钺公主死死咬住红唇,愤恨的看着她。
“别用这种眼神看着我。”凤君华漠然道:“十九年前,你因一己之私调换了我和你女儿的生辰,谎称你那*所出的女儿是什么天女,这样的话,亏你也说得出口,我都替你觉得羞耻。”
*?
这两个字一出,所有人都睁大了眼睛。
包括上座的皇后四妃,包括云裔等人。
“这到底怎么回事?”
说话的是慕容琉风,“姐姐,你在说什么?”
凤君华抬头看向上座似笑非笑的明皇,他眼睛里有一种讥诮而深沉的光,那种了然的兴奋更加浓厚。
她冷冷的笑了,“说什么?呵呵~我的意思是,她——”她看向安钺公主,又看了看旁边已经面色灰白的太后。
“和自己的兄长*,产下孽种,便是如今的慕容琉仙。”
“不——”
慕容琉仙惊叫一声,眼神里写满了不可置信和隐隐了悟的恐惧,以及浓烈的排斥和厌憎。
凤君华故意松懈了几分手上的力道,让她可以肆无忌惮的尖叫出声。
“不可能,你撒谎,你撒谎…你这个贱人,你嫉妒我…”
云墨手指一弹,一滴酒水无形飘过来,慕容琉仙惨叫一声,立即捂住了自己的左眼,指缝里流露出汩汩鲜血来。
“我的眼睛…我的眼睛…我看不见了,我的眼睛…”
她恐惧的尖叫,声音充满了恐惧和颤抖,凄厉而哀鸣。
凤君华已经松开了她,她瘫软在地上,不断的嘶吼。
“嫉妒?”凤君华轻笑一声,随即漠然道:“或许有吧,不过那已经是很多年前。”
她眼神变得飘远起来,“你的母亲,安钺公主,明若溪。她本性yín_dàngfēng_liú,不过十三岁就在宫中和侍卫偷情,到后来干脆和自己的兄长苟合。呵呵呵…”
她又轻笑一声,看向高坐的明皇。
“我有没有说谎,你可以问问你的舅舅。不,或者你应该叫他一声皇叔。当年就是他发现你爹娘偷情,然后告诉了先皇,先皇一怒之下要杀了你父母。后来你这个皇祖母求情,先帝念及父子之情所以将你的亲生父亲贬去了瀛洲。”
她声音忽然轻了下去,喃喃自语着。
“什么父子之情?你们明家的人,自私狭隘伪善做作,自以为是,到头来却被一个女人耍得团团转。哦,或许是遗传吧。姜婉英当年深宫寂寞偷情产子,又帮助自己的奸夫一步步高升官拜一品。你们以为他对你们明家多么忠心耿耿,实际上他乐得让你们明家给他养儿子,然后还得受他蛊惑疏离忠臣,除我爹兵权。当你们在幸灾乐祸以为大权在握的时候,他却在偷偷的想方设法帮自己的儿子壮大军队,以期多年以后一雪前耻。”
所有人屏住呼吸,连震惊都显得多余了,只听得见慕容琉仙嘶哑的尖叫。
“你就算再笨,也应该知道,近亲血缘产下的孩子多半痴呆智障或者残疾。”凤君华勾唇讥嘲一笑,“你该庆幸,庆幸你的智力完全正常,也没有残疾,不过就是虚弱了些而已。而你的皇祖父,他之所以把你那不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