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含莺淡定道:“他对我体贴温柔又听话,从来不会惹我生气也不会给我添乱,对我有求必应百依百顺。这么好的男人,我为什么不嫁?”她上上下下打量他,用非常鄙夷的语气说道:“别以为我就非你不可。”
云裔险些被她一番话气得抓狂,终究还是将怒气压了下去,看了她半晌,无奈的叹了一声。
“好吧,你不是非我不可,我非你不可,行了吧?”
凤含莺顿了顿,有些意外的瞅着他,玩味儿道:“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啊,fēng_liú公子也有落叶归根的一天?”
“太阳不是打西边出来。”他漫不经心又一语双关道:“太阳要等到春天才出来。”
他的春天啊,什么时候才会来临啊?
云裔现在总算知道了什么叫做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滋味,他也总算体会到自作孽不可活的真意。他十分悲哀的发现,十多年前慕容琉绯那小丫头的诅咒似乎应验了。
从前都是他玩弄其他女人的感情,如今他自己自食恶果,栽在这个女人手上了,偏偏他还拿她没办法。
而且,这女人还是慕容琉绯的义妹。
那小丫头是不是有预知未来的能力啊?所以才那么肆无忌惮?
早知道是这样,当年他呈什么口舌之快啊?现在好了吧,得罪了那女人,现在吃亏的还是自己。
凤含莺斜睨着他,见他一副垂头丧气的模样,觉得十分快慰。
这人春风得意惯了,就得让他尝尝苦头才行。现在这么轻易的原谅了他,保不齐就有第二次。她可不是什么大度的女人,什么都可以分享,牙刷和男人不可以。
“哎,我差点忘记问你了。”她说,“这王府布有阵法,而且到处都是暗卫,你怎么进来的?”
云裔哼了声,“上次我不过是大意了才会受伤,你以为他还能困我第二次?再说了,那老头儿生平最喜欢研究什么奇门八卦阵法机关之类的,爷好歹也学了这么多年,小小一个幻阵,能奈我如何?”
“你就嘚瑟吧。”
凤含莺十分不喜欢他显摆的样子,总是忍不住刺他两句。
“我就没见过脸皮比你还厚的。”
云裔抬眼看她,心想我要是脸皮厚,就直接把你压尽洞房吃干抹净再说,哪里还会在这里愁得白头发都快出来了?
“我刚接到消息。”他又云淡风轻道:“你姐要来了。”
“真的?”凤含莺立即笑得眉眼弯弯,“不过想来也是,我成亲嘛,我姐肯定得来参加我的婚礼才行。”
云裔尤其听不得她一口一个成亲,忍不住道:“你怎么不说她是来逮你回去的?”
凤含莺轻哼一声,“你懂什么?我姐自然是尊重我的想法,怎么可能会阻止我?也就你整天在我耳边唠叨想要蛊惑我跟你离开。你当我三岁小孩儿啊,那么容易被你所骗?”
说到这里她又郁闷了,之前不是就差点被他给骗了吗?
想到这里她面色又冷下来,偏开头冷声道:“你可以走了。”
云裔是花丛老手,一看见她那别扭的样子就知道她还在为之前的事儿生气。生气就好,就怕她莫不在意。
心中的焦躁惶惑渐渐平复下来,脸上堆起近乎温柔的笑。
“好了,小莺,别任性了,跟我回去吧,以后我保证不惹你生气行不行?只要你高兴,让我把你当做佛一样供起来都行,好不好?”
以他这么多年泡女人的经验,温柔对女人的杀伤力是最强的。更何况他对自己的红颜知己向来怜香惜玉,没道理到了自己喜欢的女人身上就变了。
别看这女人一副很了解男人的样子,实际上感情世界还是一片空白。他们俩本就是一类人,自然懂得彼此的想法。这女人自尊心强,前段时间他因为公事走不开所以没来找她。估计她就觉得在他眼里她不如国家社稷重,还跟他赌气。当然,她应该还有其他事情必须呆在南陵。
但是,非要通过嫁给明月澈这种方式吗?
她向来不是分不清事情轻重缓急的人,也不至于跟他赌气就赔上自己的终身。他也知道她不会真的嫁给明月澈,但哪个男人愿意看到自己的女人为其他男人披上嫁衣?
他要是能忍才怪了,除非他不是男人。
凤含莺对他的甜言蜜语根本不感冒,“别给我说那些有的没的。我告诉你,你再在这里骚扰我,我真的喊人了,到时候你想走都走不了了。”
油盐不进。
云裔颇为挫败,忍不住道:“到底要我怎样你才肯跟我走?”
她也凝着一张脸,一字一句道:“没、可、能。”
“你…”云裔这下子是真的有些气急败坏了。他盯着她一脸我就不听你的看你能把我怎么着的样子,实在有些气不打一处来,忽而眯了眯眼,看向她水润的红唇,眼神里划过一丝光。
“你当真不跟我走?”
凤含莺觉得他眼中写着两个字,阴谋。
她不禁皱了皱眉,依旧不服输,抬起下巴,傲然道:“不…”
他忽然扑过来,直接将她压倒在软榻上,薄唇覆了上去,将那个‘走’字给吞入了腹中。
凤含莺睁大了眼睛,双手僵硬的伸在半空中,半晌回不过神来。红唇微启,却方便了他的进一步攻占。
……
皇宫某个富丽堂皇的宫殿内,两个风华俊秀的男子站在楼回廊上,看着这宫墙高低错落,景色如画,传来这样一段对话。
“师弟怎么这么快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