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也只能这样了。”
……
这是两个月以来龙城爆发的最大的一次战争,朱雀担任主将带两万骑兵自月松谷背后攻击,南陵留守有两万后备军,明月峥对战朱雀,伤于她手,朱雀并未乘胜追击,而是带人离开。
徐将军带着五万兵马气势凶猛直攻月松谷右方,南陵损失惨重,却并未有军队支援。但当徐将军进入对方总部,才发现对方高早已人去楼空。
为何会人去楼空?
很简单,明月殇亲自带着六万人马,从龙城后方攻击。此时的龙城,只剩下不到四万的兵马。
申时,云墨下令打开城门。
亥时,明月殇带人进入龙城,未遭遇任何偷袭,平静得让人不可思议。
而此刻,云墨正和凤君华留守城中,举杯对饮。
隆冬季节,龙城里早就大雪如雨下,整个院子的树枝都被蒙上了厚厚的积雪,湖光粼粼而生寒,照应亭中对坐的男女眉目精致如画。云墨举起酒杯,手指如玉近乎和白玉的酒杯成同色。他垂眸而笑,灯光下眼神如水的看着凤君华。
“这是你陪我过的第三个生辰。”
凤君华感叹道:“只可惜每年你的生辰之日总是不太平静。”她遥望远方,这个地方屏蔽了外界所有厮杀,安静得只有他们两人,不会有任何人来打扰。
“明年…”
“明年的今天。”他截过她的话,眼神流荡如春水,道:“你便是我名正言顺的妻了。”
凤君华一愣,脸颊晕染两团胭脂红晕,也不知是羞的还是因那烛火太温暖所致。
“好端端的,说这些作甚?那不是还有一年么?”
云墨含笑道:“错了,应该是不到一年。”
凤君华没说话,那年皇后驾崩,他们的婚期也因此拖延三年。这两年来她住在东宫,打仗的时候也跟在他身边,天下人说什么的都有。毕竟没有大婚,她就这样住进东宫,难免失了礼节。虽然有皇帝下令,但堂堂太子妃,未曾三媒六娉纳入宗蝶,于礼教之防,却是是让人不齿的。不过好在云墨独宠于她,生生堵住了那些流言蜚语。
“对,不到一年。”
她同样端着酒杯,灯光下眼神有些迷离,一张脸却越发被灯光照得如玉如凝脂,一抹红唇艳如桃花,某如秋水动人心弦。
“可强敌未平,何以为家?”
照明月殇对她的执着程度,定然是不会让他们的大婚顺利进行的。
云墨却淡定微笑,“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夫人,你不相信为夫么?好歹,我也准备了那么多年,总不至于连个大婚也不能给你。”
凤君华又是一怔,下意识的说道:“这些年你不是在找我么?怎么还有时间准备大婚?”
云墨瞥她一眼,眼底划过温柔笑意,道:“我还以为你要问我不担心会不会空欢喜一场呢。”
凤君华面色发囧,要是换做从前,她定然是会毫不客气的讽刺他两句。毕竟那时候她还小,而且又和他不对盘,哪里想得到会与他走到今天这一步来?至于什么大婚的,那更是笑话了。
云墨知她脸皮子薄,也不为难她,笑道:“我苦心找你这么多年是为了什么?还不是为了娶你。那么多人惦记着你,我不早做准备,岂不是让你被他人所夺?”他眉梢一挑,眼底划过什么,又道:“在我苦寻你三年之后,也就是我十五岁那年,我第一次告诉母后,此生一定要娶你为妻开始,便已经开始着手准备。”他微笑着靠近她,呼吸缠绵语气如梦。“当年我离开南陵的时候承诺过会十里红妆娶你为妻,自然不是空口说白话。如若不然,你当两年前我还有资格争取你?”
凤君华哑然不语。
云墨微笑着与她碰杯,道:“下一次,这可就是交杯酒了。”
凤君华轻笑,这人什么时候都不忘调戏她一番。
“外面战火连天,我们却在这儿喝酒,是不是有些不道德啊?”
云墨则是道:“我们可不是在享受,是在看守城池,比他们的任务重多了,夫人切不可心怀愧疚。”
凤君华耸耸肩,洒然笑道:“今天是你生辰,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吧,我无异议。”
云墨含笑点头,酒杯相碰,发出铿的声音,而后彼此对笑着饮下杯中酒。
凤君华放下酒杯,给他夹菜。
“这是我亲手做的,全都是你喜欢吃的,不过我许久没下厨了,也不知道好不好吃,你试试吧。”
云墨自然是却之不恭,尝了一口清蒸鲤鱼,在凤君华期待的目光下点点头。
“夫人的厨艺大有长进,御膳房的厨子该自愧不如了。”
凤君华失笑,“那你不是很得意?娶了个上得厅堂下的厨房的贤妻?”
云墨闲闲瞥她一眼,漫不经心道:“下得厨房还尚可,这上得厅堂嘛…”
他故意拖长了尾音,凤君华面色顿时不好看起来。
“本姑娘我貌美如花倾国倾城,你敢嫌弃我?”
云墨轻笑摇头,“你什么时候变得如此幼稚如同孩童了?”
凤君华瞪着他,他咳嗽两声,“好吧,为夫说错了,自罚三杯。”
他抬手要给自己斟酒,凤君华却按住他的手,不容反驳道:“这酒虽然不烈,但你内伤未痊愈,不能多喝。”她咬了咬唇,恨恨道:“这笔账我先记着,以后再慢慢跟你算。”
云墨笑得很欢,“行,既然是夫人吩咐,为夫不敢不从。”顿了顿,他忽然凑近她,一只手揽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