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寞?”贺兰雪敏锐的抓住了这个词,“他好好的怎么会寂寞?”
“你以后问爷吧,老身倦了,不跟你废话了。”薛嬷嬷推开她,自顾自盖了被子,闭着眼睛睡觉了。
贺兰雪倒也没追究这老婆子为何说姬华音寂寞的事,只打开纸包,闻着那淡雅怡人的清香,脑海里闪过姬华音被自己迷的团团转的景象,乐滋滋的就像一只偷到了香油的小鼠类。
等她哼着小曲儿出了屋子,薛嬷嬷又睁开了眼睛,对着窗外夜色,轻轻一叹,“但愿这丫头能让爷快活起来!”
——
洗了个花粉浴,贺兰雪顿觉自己香香的,美美的,睡了个好觉之后,第二天一大早,她便拉着薛嬷嬷,想去将军府让姬华音看她的成果。
然而,薛嬷嬷却拦住了她,“这几日,爷要忙着整顿军务,不会有时间陪你。”
“啊?哦。”想到昨天天黑,姬华音还没回来,贺兰雪很泄气,但如薛嬷嬷所说,他忙,她怎能在这个时候去打扰他?
“丫头,要没事的话,老身教你女工刺绣,如何?”薛嬷嬷提议。
贺兰雪惊的差点咬到舌头,“学那个做什么?”
“难不成,等你将来过了门,爷的衣裳还得由别人做吗?”薛嬷嬷问。
这话成功的扼住了贺兰雪的七寸,对哦,做衣裳的绣娘可不都说女的么?自己男人穿着别的女人做的衣裳,的确很怪。
可是,女工刺绣什么的,想起前世秀的那鸳鸯,被姬华音嘲笑成野鸭子,她就没什么动力。
“诺,看着。”不等贺兰雪回答,薛嬷嬷变魔术似的,一双手里突然多了块绸布和针线,只见她右手拿针,不停的在绸布上翻飞,那速度快的,看的人眼花缭乱。
就连后来进屋的秋纹,也愣在门口,不敢轻举妄动,生怕打断了薛嬷嬷。
片刻后,薛嬷嬷银针一收,直接插进了自己的发髻里,再将绸布一展,一朵雍容华贵的牡丹争艳栩栩如生的展现在了众人眼前。
“好厉害。”贺兰雪拍手叫好。
秋纹等人这才过来,瞧着这绣品,也都拍手叫绝,但最绝的还不上绣出来的东西,而是薛嬷嬷的绣法,穿针引线,行云流水,看的人真是赏心悦目,怦然心动。
“想学吗?”薛嬷嬷笑着问了一声。
不止贺兰雪,秋纹她们也跟着应,“想。”
薛嬷嬷瞅了她们几个一眼,笑,“老身没打算收徒弟。”
“那我?”贺兰雪狐疑的指着自己。
薛嬷嬷轻睨她一眼,“你是爷看上的,自然与她们不同。”
贺兰雪小脸一红,秋香她们连忙问,是哪家的爷看上自家小姐了?
但薛嬷嬷没容她们八卦,而是带着贺兰雪到了后花园一处僻静的地方,然后,教贺兰雪先学会穿针引线。
穿针引线,但凡眼睛没毛病的,都觉得是件极容易的事。
可是,薛嬷嬷要她做的,却让贺兰雪眼睛都瞧直了。
一棵白玉兰树上,垂着一根硕大的木头针,起码有半个人那么高,而薛嬷嬷将一根枯枝递给她,“你就将这树枝当线,穿透那根木头针,记住,要做到准确无误,倘若木头针动了,你就失败了。”
“这样做为什么?”贺兰雪不懂,不过学过刺绣么,这样麻烦?
“练你的耐力、专注力,还有手腕的力度。”薛嬷嬷简单回答。
贺兰雪蹙眉,听起来挺烦人的,可以不学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