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瑾汐低下头,眉头仍旧紧紧地皱起。
“阳儿既然说莫言撑不过三个月,那定然是撑不过三个月的。所以丫头,你还是最好早早的想办法,其实莫言是幸运的,遇上了你;毕竟元帝宝藏的钥匙残片都已经落到了你的手上,不是吗?”楚苍阑看着顾瑾汐,脸上的笑意非常的淡,“伯父言尽于此,就此告辞。”
顾瑾汐闻言赶紧起身,那原本就不足成人巴掌大的小脸儿更是苍白得让人觉得可怕,“楚伯父慢走!”
约莫两个时辰之后,一直雪白的信鸽从楚家的族地飞出去。
顾瑾汐却仍旧是愣怔着,果然是怕什么来什么;长生不死药,当初安太妃多般算计筹谋不就是为了那长生不死药么?谁知道现在寻找它的任务竟然落到了自己的头上,而且,不到三个月,原本不打算惊动大哥和秦睿的,现在看来怕是不行了,毕竟他们之中只有他们俩是亲自进后来异象发生的丹青山中探过并且出来的人;还有秦睿,他既然没有忘记自己又为什么迟迟不来寻找,难道是变心了?那药力没有能够让他忘记,却是磨灭了他对她的感情吗?想到这里,她嘴角带着几分苦涩的味道,到底只是女子,面对感情时,仍旧有着本能的患得患失。
时间过得飞快,很快就是七日之后。
楚家族地中,楚苍阑夫妻一直焦急地关注着顾瑾汐的动作;他们都已经冒险将消息给送了出去,为什么凉都那边还没有动作,难道他们都算错了,那西楚摄政王根本就已经不在乎顾瑾汐了?
殊不知,他们心中念叨的人方才刚收到飞鸽传书。
“爷!”杨帆眉头紧皱,眼底还带着浓浓的疑惑,不过却是仍旧面带恭谨地将信笺给承了上去。
“嗯?”秦睿已经疲累得紧。楚凌阳和顾家的人对顾瑾汐已经被找到的消息瞒得死紧,甚至连丁点儿风声都没有传出来;而夏凉皇宫的琳琅阁中,是他们一直想要安插眼线却始终安插不进去的地方。楚凌阳自然是不希望秦睿知道顾瑾汐被找到之后来与自己争抢;至于顾家兄弟嘛,自然是因为对秦睿的恼恨。
杨帆眉头皱紧了,掩去眸底的疑惑和不解,以尽量平稳的嗓音道,“这只鸽子在摄政王府徘徊了数个时辰,属下瞧了不是一般的野鸽,在它的翅膀下面的隐秘处发现了这个。”
“哦?”秦睿倒是有几分好奇了,拿起那个非常精致,绿油油只有四分之一筷子粗细的竹筒,上面还有着隐隐约约的暗色斑纹,他嘴角微微勾着,不自觉的运起内劲于掌间,竹筒应声而碎,露出里面被裹成竹签状的信笺,展开;原本他并不在意,不过在看到上面的消息时,顿时就震惊了,“找到了!”
感受到自家爷身上气势的变化,杨帆只觉得自己的心好似在跳过山车一般,上上下下的,心都悬到了嗓子眼儿上,他艰难地吞了口唾沫,突然只听到自己爷那句隐隐带着兴奋的嗓音。找到了?什么东西找到了?难道这个是自家爷所做的另外一手安排?不过自家爷什么时候兴建了另外一个组织,自己竟然不知道?就在杨帆腹诽的时候,秦睿猛然起身,那已经紧绷很久没有任何表情的脸上竟然染上了几分悦色。
杨帆轻轻地揉了揉自己的眼睛,确定自己没有看错,自家王爷那微微上扬的嘴角,之后这才小心翼翼的,在心里斟酌着,眉宇微微颦蹙,能够让自家爷这么喜怒形于色的,难道是顾小姐的消息?他们寻找了这么久,终于有眉目了?
“去准备一下,本王要立刻进宫。”秦睿的语气不同于往常的低沉,连带着声音似乎都隐隐透着几分轻快的味道。
听到这里,杨帆就算心里有再多的疑惑也不敢开口,只能将所有的疑惑全都咽回了肚子里,艰难地吞了口唾沫道,“是,属下这就去。”
西楚凉都,皇宫大内。
刚才批完奏折从御书房出来准备去逛逛御花园好好放松放松的秦岚,可还没来得及离开御书房就听到宫门的侍卫来报,摄政王进宫觐见。吓得他刚抬起来的脚在空中怔了下,整个人踉跄着险些摔倒。索性旁边的太监总管眼疾手快,这才没有造成一代帝王摔得个狗吃屎的下场。
“什么?西楚跟夏凉联姻?九皇叔,你……”秦岚两只眼睛都瞪圆了,两只眼睛瞪得圆圆的,怔怔地看着秦睿,像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般。
“什么你啊我的。怎么,难道你不愿意?”秦睿坐在椅子上,眉梢浅扬;那双深邃宛若千年寒潭映上天穹那弯孤冷的皓月般,透着冷冽和无尽的傲然。
秦岚双唇微微抿了抿,艰难地吞了口唾沫,然后低下头转念;当年,安太妃大肆选秀,最后却因为她突然中风,事情不了了之;直接导致后来几年他的日子都非常的不好过;好不容易才将当初选出来的那些秀女给打发了,他还不想这么早娶妃子呢,更何况跟夏凉联姻,那岂不是要娶顾子骞的姑姑辈儿,不行,绝对不行。想到这里,他恶狠狠地打了个寒颤,“九皇叔,如今我们秦氏皇族的未婚男儿就剩下你和我了,如果要联姻,那这……”
“怎么,本王要娶妃,难道皇上还不同意不成?”秦睿双眼微微眯着,看向秦岚,带着几分淡淡的威胁的味道。
“哪儿能啊。九皇叔早已经过了弱冠,在几年就而立了;身边却没个知冷知热的人儿;朕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倒是不知九皇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