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楚昭不听那土疙瘩唠叨,一双眼睛直盯着那大石头化成之物。
只见地面上躺着一把长弓并一把缠着盘龙的长戟。
老头笑眯眯介绍到:“这个长弓是后羿那彤弓的山寨货,老子不善做弓箭么,名唤,好吧,无名就是……不过这杆长戟……”老头突然肃容:“名唤天龙破城,算是九天上一众的期望,记得莫要输给了那破天和紫电清霜!”
虞楚昭未及细想那“破天”又是何物,只听得那“紫电清霜”四字,当即错愕,那可是刘季的佩剑!再一眨眼,那老头身形居然飘忽起来。
虞楚昭赶紧开口:“你到底是谁?”
土疙瘩又恢复了那猥琐的嘴脸:“人家叫徐夫人啊!”语毕就地一跺脚,当即土遁而去。
落叶在空中倏而一荡,飘落在地。
虞楚昭爆发出一声难以置信的哀嚎:“徐夫人!怎么是个男的!?”
钟离昧眼珠子缓缓转过来:“徐夫人?先秦武器大师本来就是男的!”
虞楚昭眼珠子朝钟离昧方向一转:“什么!?”
钟离昧缓缓开口,吐出刻薄的两个字:“白痴!”
英布嘴里叼了根狗尾巴草,浑身上下被雨淋得湿透,嘴角却扯出一抹狠厉的笑容。
近日刚冒出来的日头又被乌云遮住,于是又是一场大雨。
数万秦军士卒正没日没夜的铸造堤坝,拦截住滔滔黄河之水,只等着楚军渡河的那一日到来,万吨河水便将决堤而出。
依照章邯计策,王离领兵奔往巨鹿,以逸待劳。等诸侯来救之时,苏角、涉间便围城打援。若是各路诸侯不到,那更好,只等着巨鹿城中弹尽粮绝之时,便是破城之日。
至于英布,那就只有一事,那便是拖慢楚军北上的速度,当然,若是让楚军在渡河时候便全军覆没那是最好不过。
项羽跨在乌骓背上,雨水自高空而落,将他淋得湿透。
项羽身后百余名骑兵正是整军待发,只等着项羽一声令下。项羽目光望向滚滚黄河水,嘴角泛起一丝笑意。怕的可就是对岸秦军毫无动作。
李信本是先秦名将,对秦军的路子熟悉:“这黄河……”
项羽:“知道,不就是上游筑坝么!”
李信点头,但面色仍是犹豫:“但是总觉得这流量还是有些小了。”
项羽凝眉思索。确实,接连大雨,前些日子才见着日头,现在又是倾盆大雨,按说这水流不决堤就是不错的,怎么能少上这么多?
但是时间紧迫,容不得一再思考,若是叫对岸秦军准备完毕,那还谈何奇袭?那自己这方大军就别想平安渡河了!
项羽安排之中,虞子期留守濮阳,协同李信带大军再做休整,顺道加紧铸造兵器,准备在奇袭得手之后强渡黄河。
龙且慢悠悠道:“不如再等些时日?再过半月,黄河结冰,到时候再渡河岂不方便?”
项羽一摆手:“赵国已经派遣使节前来求援,既然爷是先头部队,这战就非打不可。”
项羽自然有自己的盘算,纵使他善于长途奔袭作战,但也不愿一直缀在各路秦军屁股后头打,如今河北战场上,秦军大批集结,虽说不知道为何,但这是联合各路诸侯一举灭秦的好时机。
刘季一众兵马趁着晴天匆匆渡过黄河,唯恐会和渡河的秦军撞到一起,到时候怕是会全军覆没。
张良和萧何一起谋划,最终敲定在黄河之侧驻扎,静观其变,既可观察关中情况又可探知项羽动向,同时下令筑坝,拦截河水,以防遇见秦军偷袭。
近日大雨再来,张良忧虑极深,只觉得那天气也是招人心烦。毕竟那派去项羽军营刺探情报的探子已经有七日未传回消息来了,他也是有些不安。
突然一小兵冲上来:“报!前方有人渡河!”
刘季眉头一跳,慌张冲至黄河岸边张望。
一艘羊皮筏子冒着大雨自汹涌的巨浪之中强渡黄河天险。
刘季见只是少许几人,当即松口气。
虞楚昭被晃得重心不稳,迎面而来的巨浪再一拍,差点被拍进汹涌的黄河里头。
那日,虞楚昭得了徐夫人制作的兵器,虞楚昭顾不得回头押军粮,便带着甘罗、钟离昧火速北上,想赶在项羽到漳水之前先一步抵达,好叫项羽先和那无名并天龙破城培养感情。
钟离昧带着一顶渔夫帽,卷着裤腿在激流漩涡之中撑杆:“叫你抱紧那兵器,保管你不会被拍下去!”
虞楚昭悲愤:“那多少得多少斤!小爷抱不动!”
张良见黄河之上只有一小小的羊皮筏子,本也是松了口气,结果气还没叹完,就听得大雨之中一声“嘹亮”的大叫,当即咬牙切齿道:“快!快去凿穿堤坝!”
钟离昧盖在渔夫帽下的耳朵微微一动,旋即转头望向西方,瞳孔骤然收缩。
虞楚昭:“怎么……”
虞楚昭话为说完,便听得山崩地裂的一声巨响,瞬间眼前便是一道高达百丈的巨浪扑面而来,水中倏然出现什么庞然大物,羊皮筏子当即被顶上天际!
虞楚昭猛然颠簸之下顿时从羊皮筏子上掉下来,身体凌空,顿时没命大叫,只觉得这一幕何等熟悉!宛如当初洞庭湖之情形!
虞楚昭仰面下落,瞳孔紧缩,视线直向万丈高空之中,只见遮蔽天际的阴阳鱼在现九天之上,凌空游动间直搅的云层翻滚如波涛!
虞楚昭身下便是半露出水面的巨兽之口,九尺长牙如同剑锋,就要将虞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