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长庚愣了愣,整理好语言,道:“江失语的那个仆人,抢了江失语,跳了下去。”

赞月被这话也吓了一跳:“你说,那个傀儡抢了叔……江失语,也跳了崖?”

众人齐刷刷点头。

赞月哭丧着脸:“现在怎么办?”

“救人。”谭知吐出简洁的两个字。

悬崖下面,是波涛汹涌的海,拍击着礁石,巨大的声音遮盖了其他细微的声音,他们无从得知,贺易行并江非离究竟是如何情况。

众人不知道具体的时候,无法以身试险,纷纷采集了树林中的藤条等物,搓在一起,编制成了一条长达数米的长鞭。

颜烟最先道:“小妹门派也近海,熟知海况,且小妹身为女子,身形轻盈,前去探查最为合适。”

众人一番比较,确实如此,也就不再多言,用藤编捆在颜烟的腰间,扎的结结实实之后,大家抓着藤编,顺着悬崖,一点点把颜烟放下。

等待的时间是漫长的,最沉不住气的赞月揪紧了谭知的袖子,神叨叨道:“你说他们会不会没事?万一……怎么办怎么办?”

谭知知道现在赞月被吓到了,揽着他,他问一句,他答一句:“不会。”

那柔风谷弟子趁着此时,赶紧帮受伤的弟子们上药治疗,走到谭知面前时候,发现谭知受伤的胳膊被那个年岁很小的女孩儿抱在怀里,完全无法施展,不得不道:“小妹妹,松松手,姐姐给这位哥哥治伤。”

赞月懵懵懂懂抬起头,顺着这女子的眼神看去,发现自己抱着的是谭知受伤的胳膊,他紧紧靠着,估计压在伤口上,然而这个人居然眉头都不皱一下,还语气平缓着安慰自己……

赞月一个大糙爷们的心,难得不好意思了,他讪讪地松开抱着的胳膊,让开了一步。

那女子蹲下身来,用刀割断了谭知的袖子,看了看伤口后,手脚麻利的上了药,用白绢包好,扎紧了绷带,这才退开继续给别人治疗。

谭知等了半天,也没有等到赞月靠进他怀中,主动伸了手,把人往怀中一揽。

赞月这次安静了,只静静盯着悬崖边,等待着藤编背后。

漫长的时间一点点过去,终于藤编动了动。

几个汉子发现后,十分谨慎地收起藤编,把背后的人,一点点拉出来。

期颐的目光,全部集中在了好不容易爬上来浑身湿透了的颜烟身上。

她喘匀了气后,面对着沉甸甸的众眼神,移开了目光,沉重地摇了摇头。

涂双泉怔了怔:“……颜师妹,你……没有看见他们么?”

颜烟苦涩道:“小妹下去后,沿着礁石走完了一圈,又松了藤编,潜入海中摸索了一圈,没有任何人。也没有血迹。”

藏音阁的简双满怀希望道:“既然没有血迹,也没有人,是不是他们顺着哪里上了岸?”

同为退海涯的柳桑桑站出来,摇了摇道:“简妹妹想的太简单了,且不说贺大侠与……随后的江让……究竟会不会水还是一说,要从从未接触过的海中挣脱,就实属不易……更何况,贺大侠他还身负重伤。”

被柳桑桑点出来的,是无可回避的一大问题。

贺易行身负重伤。

在他们编制藤编的时候,究竟耽误了多少时间,这些时间内,贺易行也好,江非离也好,究竟是个什么情况?随后冲了下去的江失语与阿秀,会不会给他们带来再一重的伤害,他们都无从得知。

众人纷纷陷入沉默,不知道该如何去面对当下情况。

赞月左思右想,还是决定把藤编拴在自己腰上,下去亲眼瞧一瞧,大家阻拦不了,无可奈何,只得让他去。

谭知等他准备好了要下去的时候,手一揽,紧紧围着他,抓紧了藤编,对裴长庚等人道:“放。”

他们愣了愣,转念一想,一个小女儿去,还是不太放心,有个高手跟着也好,都没有反对,听了谭知的话,放松了藤编,把人一点点放下了悬崖。

这一下去,时间就更久了,天色一点点变化,海边的气候又是多变,不一会儿乌云密布,众人无奈,只好把藤编紧紧拴在树上,大家躲在林中,避了避这场突如其来的大雨。

大雨过后,每个人脚踩下去都是湿漉漉的,悬崖礁石被雨水冲刷过,格外的平滑,众人怕脚底打滑,索性汉子们脱了靴牢牢守在藤编旁,令女孩儿们进了林子,去收集了些果实来填肚。

等了又等,悬崖上的人们已经吃了两顿果子了,天色几乎要暗下来的时候,藤编,终于动了。

抓着藤编的钱绍精神一震,道:“起!”

众男儿们抓着藤编,一点点收起,终于把拴在藤编末尾的人,拉了上来。

众人一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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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年九月初,问鱼山庄携众门派大破白月教,白月教自此消失;九月既望,众武林门派清扫本门白月教潜伏弟子,虏获余孽数十人;九月末,藏音阁、裴家、韬门、涂家、退海涯、琴刀派、棋溪谷、柔风谷等十数门派少主首领弟子,携带本门至宝前去救援被逃匿的白月教教主江失语虏走的万天宗弟子贺易行;时年十月初,众弟子与南国某处大败江失语,将其逼落悬崖,生死不明。

同年,上琼派弟子开始行走江湖,以其风雅之姿,在江湖中多博得好名。

万天宗虽依然除了问鱼山庄羽菖迦外,无弟子行走江湖,然其威名,再度重振江湖。

是年,重心门门主江让重整门派,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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