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吞抬了抬眼示意他继续说。
“吾友,妖的妖力大多积聚于外物,吾友的酒壶便是。而鬼的力量,则积聚于身体的某处,我的力量便在这对角中,如今只剩一支,不过对于恢复吾友的伤也足够了。”
酒吞睁大了眼睛,一般妖鬼都将自己的妖力积聚地隐藏的很好,除非特别强大的妖怪例如他,才敢明目张胆的亮出自己的妖力所在地。如今茨木这么大方地告诉他,可还真是对他推心置腹啊。不过茨木原本就十分强大就是了。
“你待如何?将自己的另一只角割下来给我吗?”酒吞嗤笑。
茨木破天荒地变了变脸色:“原来吾友是想要吾的角吗,既然吾友想要,吾割下来给吾友也未尝不可。但如此吾便会死去。”
“我不过开玩笑罢了,哪个要你的角。”酒吞说,惫懒地闭了闭眼睛,“你的妖角便是力量汇聚之处吗,想要给我疗伤的话,过来……”他的嗓音微微压低了,有着些微的沙哑,却有种说不出的动人风情。
茨木听了半跪在他身旁,将身子微微靠近了他,银色的长发稍稍前倾。酒吞微笑:“把头伸过来。”他的声音这样低,又这样沉,缓缓的,莫名就透出一股隐约的勾引来。
茨木如同魔怔般地顺从着酒吞声音的指引,服帖地将无论妖怪还是鬼都十分珍重的头颅靠了过去。酒吞伸出一只染满血痂的手摸上了茨木的头发,随而那只手悠悠柔柔地顺着银发向上,指尖犹如舞蹈般一丝一缕、巨细靡遗地撩拨过那只完好的妖角。指尖从妖角的底部开始,小幅度地按压着那处稍觉坚硬的薄膜,指尖便传来微妙的触感和茨木略觉低沉的模糊喘息。指尖向上,描绘着珊瑚般的妖角的细密纹路,于此同时,一股巨大而暖融的力量顺着妖角、指尖进入冰冷的身体。好暖和。身体不由自主地舒畅起来,连脚趾都舒服到蜷缩,与此同时茨木的脸色已经有些发白了。不够,还不够!心中对于力量的欲念仍在叫嚣,酒吞沉迷在那股温暖之中,发力将茨木的头用手拉向自己,然后伸出水红的舌,自上而下舔舐而过。茨木的角并不平滑,甚至拐角处还会有些些微突出的刺,但不知为何冥冥之中有股特殊的力量,让酒吞忍不住甚至想要吃下这只角。酒吞的唇舌游走在名为茨木的妖角之上,不放过任何一个细微的凹凸之处,力量自妖角流入唇舌,而后绵延入冰冷的身体,一股难言的舒畅贯穿全身。酒吞用牙齿不轻不重地、孩童玩闹似地咬着这支角,茨木隐忍的喘息响在耳畔,那喘息那样低微、柔软、暧昧,勾出酒吞某些莫名的□□。那些掩埋在内心深处、不见天日的□□,不是对红叶,而是对茨木。对这个天天跟在自己身后,用一万种语言表达对自己的爱慕和忠诚的鬼。他清楚地知道茨木对自己仅有的只是对力量的追求,而他对茨木却……他将目标转向红叶,为红叶醉生梦死,以为这样便可掩饰自己那段肮脏隐秘的心思,可是现如今,还有什么可忍的?眼前这个家伙,说出那种要把身体献给自己的话,不就是为了此刻吗?酒吞自我安慰着,同时更加热切地舔吻着那只角,浑厚的力量让身体上的伤口渐渐愈合,最终受伤处的皮肤恢复如初。
“吾……吾友……你可恢复如初了?”茨木带着些微喘息的关心声响起。
酒吞还沉浸在迷梦之中,此刻却被一把拉回现实,唇舌放开了那只珊瑚般艳丽的妖角,水红的舌和角之间拉出一条细长的银线,在夜色中发着明亮的光。
“……”酒吞静默了一会儿。
“谢谢。”酒吞侧过脸,说道。
“吾友啊,只要你能变得像以前一样强大,就算献上我一只角又算什么呢!吾友,我们现在去喝酒可好?”
“好……”酒吞回道,眼睛却直勾勾地看着茨木站起身时那略微摇晃的脊背。
穿得太厚实了啊……
茨木。
☆、发与耳
二、发与耳
大江山向来景色如画,玉筑高楼远眺,只见一轮巨大的圆月浮在水面,四周寒树林立,烟笼寒水月笼沙。幽蓝的骨伞顺着寒意悠悠朝天空漂浮,橘色的灯笼鬼四处漂浮,偶尔巨大的游鱼来来去去。
茨木便与酒吞在这高楼之上畅饮,酒吞向来喜好豪饮,当下不知怎的心情十分愉悦,更是海量。神酒一杯一杯往嘴里灌,那股奇特的酒香浓郁得要熏醉茨木的神经。茨木其实不擅喝酒,但是为了与挚友共饮,不得已也练出了一些酒量。
清风吹过,将酒吞张扬的红发拂得飞扬而起,血红的眼睛在月光下闪闪发光,嘴角带着一抹嗜血的笑意。茨木不知道他是不是醉了,但是情况看起来好像不太妙,因为酒吞的一只手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一直绕着他的头发打转。
茨木心里有点迷,因为之前发生的事情。妖怪的角,不,应该是说他的角,他没有告诉酒吞的是,他的角不仅仅是妖力汇集的地方,更是他全身最敏感的地方。别说他人,他自己平时根本就不会碰。当酒吞含住他的角时,他整个人都下意识地抖了一下,浑身过电一般的酥麻,力气都随着那唇舌的移动而流失,就如同将自己整个人都交给了酒吞了一般。酒吞的唇舌很灵活、很灵活,犹如山间的风穿过峡谷,流水渡过溪涧,流岚辉映霞光。酒吞的舌下,他的思绪是空白的。吾友不管什么时候,都是那么吸引人呢!红发、红眸、红唇和水红的舌,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