呛回去:“说都说了你还想怎样?这话刚刚说我母后的时候,怎么不见你出声?”
“够了!”皇帝喝断两人,阴沉着脸问宫琰,“这是怎么回事?”
宫琰懒懒道:“你去找五六十个没有血缘关系的太监宫女,让他们两两一组,分别‘滴血认亲’,肯定也会发现不少人的血能相融。再去找一些亲生子女来做同样的试验,肯定会发现有部分人不能相融。我研究了许久,得出的结论是血应该分为好几种类型。相同类型的可以相融,不相同的便不能。”
皇帝不明白:“为何亲生子女的血会和父母不同?”
萧祺然反问:“两者长相都不一样,为何血要相同?”
皇帝剜了眼他。
宫琰道:“就是这个道理。不过父母与子女之间,相融的可能性更高一些,正如子女样貌大多随父母。”
皇帝狐疑的瞥了他一眼,又分别望向萧祺然与萧浩言。
萧祺然无所谓。
萧浩言却知道此事若是不能处理好,恐怕会在皇帝心间埋下一根刺,只能道:“儿臣也曾在古籍上看到过类似记载。”
宫琰冷笑着问:“哪本书上?我怎么没见过?这原来不是我第一个发现么?”
萧浩言恼恨他拆台,冷声道:“时间久远,不记得了。”
萧祺然又说:“你母后刚刚可不是这么说的,她信誓旦旦觉得滴血认亲有用。”
皇后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现在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萧祺然很小的时候,她曾派人暗杀。当时宫琰为了救萧祺然,两人都受了伤,皇后无意间发现他们的血可以相融。
为了不放过这条线索,她想方设法又拿到了皇帝的血,惊奇的发现萧祺然的血无法和皇帝的相融。
皇后因此不止一次的怀疑萧祺然就是宫琰的儿子,可又觉得苏卿卿做不出这种事,便只能一直压下不提。
这次若不是被逼急了,这不会这般亟不可待就动手。
她千算万算没算到萧浩言竟然跟萧祺然一样无法与皇帝溶血,她指天发誓萧浩言是皇帝亲生。
面对皇帝冰冷的目光,皇后压着心间的恐惧道:“此事是臣妾疏忽了……不知道滴血认亲原来并不可靠……可那锦帕真真切切是苏卿卿的!皇上,这事做不了假!”
她就算不能废了萧祺然,也要弄臭苏卿卿。到时候皇帝厌恶苏卿卿,自然也会厌弃萧祺然。
皇帝刚刚将锦帕给顾七七看了,中间鸳鸯戏水的图案里,很隐晦的用丝线绣了一个“衍”字。
皇后先前介绍捡到这锦帕经过时说的一番话,很容易让人联想到这锦帕是两人的定情信物。而她撞见的画面就是苏卿卿与萧衍偷情,不慎怀孕,两人为此闹翻,才会产生争执。
听见皇后的话,一直没出声的顾七七站出来道:“中间的鸳鸯戏水和‘衍’字都是后来绣上去的,和角落的‘卿’字不是同一时间。而且不是同一个所绣。”
皇后对这个吃里扒外的侄女异常恼恨:“胡说,不都一样吗?”
顾国良心中责怪皇后心急,不跟他好好商量就敢做这么大胆的事,却也不得不为她遮掩,冲顾七七道:“不懂别插嘴,你姑母懂的可你比多!”
他还想说什么,被萧祺然一个眼神剜回去:“七七想说就说。”
顾七七将锦帕递给张福贵,由他重新递给皇帝。
皇帝仔细打量了好一会儿,没能瞧出个所以然,皱眉问:“你怎么瞧出来的?”
顾七七无视顾家兄妹的恐吓说出重点:“一是‘卿’字针脚都微微偏左,七七斗胆猜测苏皇后可能是左撇子。但中间的鸳鸯戏水针脚却都稍稍偏右,仔细瞧能瞧出不同。”
皇帝眼中闪过诧异,苏卿卿为了维护形象,人前都用右手,但的确是个左撇子。这事也就他和几个贴身宫女知道,萧祺然与皇后都不知情。
他认真望着那细密的针脚,半天才瞧出来那么一点点,对顾七七的话信了三分,又问:“第二是什么?”
“还有就是两处味道不一样。这块锦帕是二十年前的东西,尽管保存妥当,但还是染上了一层陈旧的味道。可是中间却有一层淡淡的草汁味。这是才染色不久的新线的味道。”顾七七道。
皇帝惊奇的闻了闻,蹙眉:“朕怎么没有闻到?”
萧祺然心想老头子也不想想自己多大年纪了,怎么可能像顾七七鼻子那么灵。
皇后趁机作妖:“真是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这就开始为丈夫睁眼说白话了?不仅皇上没闻到,本宫也没闻到。”
“离那么远就能闻到的话,你是狗么?”萧祺然没好气的呛她。
萧浩言不悦:“萧祺然,对母后说话尊重些。”
“我现在忍着不动手打人已经很尊重了。”萧祺然冷冷道。
眼看两人要闹僵,顾七七忙扯了扯萧祺然的衣袖,示意他别多言,继续对皇帝说:“皇上闻不见也不要紧,还有一件事可以证明中间的图案是后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