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宫琰扫了眼屋内,淡淡道:“我瞧她眼睛除了无神,没有其他症状,应该不是一点办法都没有。我先去检查一下。话说在前头,我只能尽力一试。在此之前,你要把地宫图给我。”
萧祺然不让步:“治好她,地形图我给你。治不好,你还是自己去找盗墓贼吧。”
宫琰狠狠剜了眼他一眼,迈步进屋。
顾七七厅堂中的坐在玫瑰椅上,心情忐忑。
“一点亮光也感受不到吗?”宫琰问。
顾七七点了点头,又在宫琰的询问下,仔细说完自己眼盲的过程。
宫琰吩咐徒弟拿银针。
萧祺然眼中浮现起深深的心疼,宽慰顾七七:“可能要扎针,为了眼睛好,咱们忍一忍。”
顾七七乖巧的点头。
萧祺然又摸了摸她的头。
宫琰嗤笑:“要真这么心疼,我扎她一针,给你来十针?”
“别别别,我可以忍住的。”萧祺然还没出声,顾七七忙摆手。
被王妃保护着的晋王殿下对宫琰露出得意又炫耀的笑,得到单身狗小叔叔深深的鄙视。
“先扎你几个穴位,要是有酸楚或其他的感觉,你就说。”宫琰嘱咐了顾七七一句,将银针用烛火烤过,往顾七七眉心扎去。
顾七七蹙眉,又强迫自己放松。
萧祺然关切的问:“疼吗?有酸楚感吗?”
“有一点点……不是很强……”顾七七仔细说。
宫琰如法炮制,又落下七-八根银针,扎在要紧穴位上。
除了针扎的疼痛,顾七七都没有其他特殊的感觉。
萧祺然都快怀疑宫琰是将对自己的报复都施加在了王妃身上,忍不住出声:“能少扎一根你就少扎一根,会疼的。”
宫琰白了眼他:“那你来治?”
萧祺然默默闭嘴。
顾七七宽慰他:“不是很疼,我能忍住呢。”
“嗯,七七最勇敢了。”萧祺然赞扬她,同时想起记忆深处曾经护着他的小小身影。
他出神间,宫琰收了手,而顾七七脑袋上还扎着九根银针。
萧祺然忙问:“怎么样?”
宫琰若有所思:“没有特殊的感觉,每个穴位都能感受到疼痛,说明经脉并没有问题。既然是被烟熏瞎的,很有可能是中毒。”
萧祺然拧眉:“你的意思是建造马车的木材有毒?”
宫琰扫了他一眼:“也可能是马车里的东西有毒。”
萧祺然眼神幽暗。
马车是他派人特制的,全程都有心腹督造,应该不会有问题。而马车里的东西也都是他平时所用,有专人负责。
如果是要下毒害他的话,完全有别的方法。而现在是七七瞎了,还是个意外,那么问题就出在别的地方。
他问糖浆:“王妃出事那天,车里有什么?”
“点心、话本、棋盘……”她掰着手指头一样一样的数,都觉得没什么问题,忽然灵光一闪,“啊!还有莲蓉特地让带上的软枕!说出远门路上颠簸,让王爷王妃垫着舒服些。”
顾七七已经听出来苗头,但她脑袋上顶着九根银针,怕一开口就牵扯到,没有出声。
糖浆有些害怕,缩着脑袋问:“软枕莲蓉也送了我两个呢……奴婢不会也中毒了吧……”
“手给我瞧瞧。”宫琰给她把脉,没一会儿便收了手,吩咐糖浆,“回去把枕头还给她。”
糖浆快哭了:“奴婢真的中毒了吗……神医……”
宫琰懒洋洋的给顾七七拔出银针,头也不回的告诉糖浆:“死不了。过两年你长大些,这点药效就散了。”
“是慢性毒药?”萧祺然沉声问。
宫琰沉默了一下,望向萧祺然的眼神笼上了一层怜悯与不忍:“是果愁,宫里的老把戏了。”
萧祺然错愕。
糖浆不解的问:“果愁是什么?”
“绝子汤的主药。常人服之会腹泻不止,孕妇服下则胎儿不保,严重的话一尸两命。如果做成香囊或熏香长期接触,则终身不孕。”
糖浆恍然大悟:“怪不得王妃到现在还没有喜呢!原来是莲蓉在捣鬼!”
顾七七汗颜,心想就算没莲蓉,她现在也怀不上。
宫琰促狭的望了眼萧祺然:“也不一定就是因为莲蓉,指不定是你家王爷不行。”
萧祺然想起灰暗的往事,没心情宫琰抬杠。
他知道果愁。
五岁那年,他亲眼看着苏卿卿被灌下果愁汤,被丢在长乐宫自生自灭。
过去痛苦的记忆从心底涌出,萧祺然身子发颤。
宫琰拔下最后一根银针,瞧见上面漆黑的一段,眉头紧皱。
萧祺然控制住自己的情绪,冷声问,“七七中毒很深吗?”
宫琰微微颔首:“她脉搏虚浮无力,即使有孕也保不住。要是我没猜错,不仅软枕的内芯是果愁草,制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