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续说。”范浩然离他近了些,呼吸轻轻的喷在埃里克的脸上,开口命令,却温柔的伸手握住他放在膝盖上的左手,“告诉我你是怎么想的。”他要撕破埃里克顺从的外衣,这样小心翼翼的感情可不是他想要的,“说出你的想法。”
“并没有什么。”埃里克避开他的目光,那种目光让他仿佛被穿透了一般,赤裸的、完全的暴露出黑暗的心情。
范浩然强硬的抬起他的头,眼神冷淡了些:“你真的不说?”见到埃里克的默认,他笑了一下,嘴角仿佛带着血沫子似的野蛮,甚至轻轻哼笑了一声,猛然将人一手压在沙发上,另一手撕开埃里克的衣领,手伸进去,冷漠的抚摸着埃里克雕塑般完美的身躯,他并没有什么过多的表情:“你觉得我们是什么关系。”
埃里克并不是第一次被范浩然触摸,但是他依旧浑身激颤,随着被抚摸的动作而声音发紧:“情人。”
听到这个词,埃里克立刻感觉到身上这个人忽然暴戾起来的气息。他疑惑的不语。
“情人?”范浩然狰狞的咀嚼着这个几乎是侮辱性的词汇,但是他的手下依旧很有分寸的没有将埃里克弄伤一分一毫,他只是压着人,垂着头眼中漫出怒火,“你觉得我们是情人?这真是我听过的最好笑的笑话。”
埃里克眼中的光辉立刻泯灭:“我们是兄弟。”
“兄弟?”他将埃里克的衣服全部撕烂,空气中只有布料的‘撕拉’声,“哪对兄弟会做这样的事?接吻,抚慰,还有……进入。”他冷声质问着,手指刺入。
埃里克身体一僵:“唔——”眉头微皱,有些难受。黑色的发丝垂在脸颊两侧,在灯光下散发出柔和的光,露出了他的右脸。
“我给你时间,好好想想我们究竟是什么关系。”他眼神冷硬,扩张的动作却依旧很温柔,另一手摩挲着他送给埃里克带着的那枚戒指,十指交缠,手指都非常修美。
即便是说过两人是作为伴侣而接受了戒指,但是埃里克却没有成为雅克家族另一个主人的实感,他下面被三根手指进出着,强忍着感觉努力转动大脑,终于在范浩然用炙热的坚硬抵着他的时候,他不安的动了动两条大腿。
“想好了吗。”范浩然微微低头,金色短发垂下,他一手扶着自己抵在入口,威胁的蹭动一下。
埃里克被折磨得脸颊发红,他口中苦涩:“床伴……”
(和谐情节……)
“收下了我的戒指,你觉得我会将雅克家族的权利分给一个床伴?”他咬牙凑近埃里克的脸,镬取唇瓣,厮磨轻咬,津液交换,吞吸着埃里克心肺的空气,将人几乎吻得窒息,“好好想想,想不出……“他冷笑了一声,抱住人让他坐在自己的大腿上,这个动作直让埃里克抖了两下,伸出手紧紧环住他,“那我就做到你有那个觉悟好了。”
……
事情就是这样。在埃里克终于躺在床上身后依旧被进出着,四肢瘫软,全身湿透了的时候。他身后提着他脚踝的人终于厌烦了姿势,将人一把转到正面,埃里克被他弄得神志都要溃散了。
狠狠的顶撞着,范浩然甩开额角的汗水,愉快的看着已经没了魂儿似的人:“再说一遍!”
他一边狠狠进入了几次,又重复了一遍问话,埃里克才稍微回过神,无意识的呢喃:“爱人……”
“很好,牢牢给我记住了。”说着他释放了自己,满意的吻上去。
埃里克醒来的时候已经是黄昏了,他全身酸软的躺在床上,四肢无力,但是脑袋里却不住的回想昨夜的事情,他懊恼自己对于布莱恩最近的反常什么都没有问出,自己却被弄了个半死。但是内心深处却是喜悦的。
他躺在床上轻轻抚摸自己的右脸,指尖的触感凹凸粗糙,他无数次的看过自己这张魔鬼一般的面孔,能过对着这张脸的自己交欢,这已经能说明一切了,自己为什么还要不安怀疑,却要去听信了一个剧院舞女?
而关于这件事眼线遍布巴黎的范浩然自然也能知道缘由是谁。为了攀上雅克子爵,范浩然实在是想不出那个克里斯汀是从哪里得到分裂雅克兄弟后能够得到其中利益的想法。激怒了他,难不成那个小舞女能够飞上枝头不成?
愚不可及。
——既然你想要爬上来,那么来交换吧。
范浩然再次见到克里斯汀的时候是在凡多尔纳的餐厅里,克里斯汀对面坐着一个中校,四十多岁的男人坚毅中带着岁月的沧桑,行止间还有军中的硬朗作风。
还年轻的女性面前摆放着一个已经打开的珠宝盒,里面是一套上千法郎的珠宝佩饰。
赞叹的目光,克里斯汀微笑着道了谢,收下了。
范浩然坐在他们不远处,精调酱料的鳕鱼配上白葡萄酒,然后即便是范浩然,他也惊讶了。
劳尔夏尼也来到了这间餐厅,身姿挺拔,肤白貌美,劳尔有种温和的气质,他的眼神非常的正直,非常具有包容并且也不缺乏热情。只是这并不是重点。
他的身旁挽着的是梅丽·洁莉,克里斯汀的挚友,剧院洁利夫人的女儿,那个待人真诚的柔韧女性。
眼中闪过些趣味,他将一片雪白的鱼肉送进口中,抿了一口白葡萄酒,漫不经心的收回视线。
“布莱恩?”
可是总有那么一个二货没有点眼色,眼睛一亮就往范浩然这桌走了过来。
“你一个人?埃里克没有和你一起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