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oy轻咳一声:“没什么。”
“啊,对了,忘了和你说,作为你的新邻居,你今天出院,那么到我家庆祝一下好了,当然,还有亚历克斯珊卓。”
“新、什么?新邻居?”roy心中一动,胸口处鼓跳起来,他瞪大的双眼看上去无辜极了,微暗的车内,那双眼盛满惊讶的光,“你……”
“嗯哼,就是你想的那样。”他勾唇,甚至微微斜睨,冲他眨了下眼睛,那个角度十分的微妙暧昧,直勾勾的视线就仿佛电流一样通过双眼灌入roy的身体里。
直至范浩然将车门打开弯腰抱起这个男人的时候,他才回过神,纠结的眸光落在范浩然的身上。
手下是柔软而韧性的肌肤,横抱着roy,他低头对他笑了一下:“怎么这种眼神,被吓到了?”
“耶恩多,你回来啦~”亚历克斯珊卓听到声音立刻兴冲冲的打开门快步跑出来,两个小辫子在软圆圆的肩头晃悠。
“小东西,今天很开心吗?是不是因为roy要过来?”他抱着人往屋内走,轻松的和小萝莉说笑。
女佣已经非常麻利的将轮椅等整摆妥当:“先生。”
范浩然弯腰将人放到沙发上,已经对被抱来抱去这种事情完全妥协并且适应良好的roy靠在沙发上和亚历克斯珊卓说话。
“准备些餐前水果,过一会儿再摆餐。”
“好的。”
“我记得四个月前我家邻旁的房子可不长这样。”roy抱着小萝莉坐在他一双大长腿上。
范浩然笑起来:“哦,你知道的,只要有足够的金钱,这些小事都不成问题。”
roy点头,端详着面前这个男人,视线流连在他英俊的面孔和粗糙的手指上:“我很好奇。”他这样忽然开口,“是什么让你从一个普通的苦力,转变成现在这样……”他停顿了一下,措辞道,“年轻有为。”
范浩然郎笑起来:“roy,我亲爱的roy。”低沉的男性声音轻轻拖长了带笑的音调,隔着珍馐琳琅的长桌,他的眼眸穿过摇曳的烛光,明明是带着些晦涩的眸光在此刻是如此的剔透,“难道你没有发现,你也站在了这条道路上。只要……”
他笑着停下话语,这样前言不搭后语的话,roy此刻还全然不懂,他只是在朦胧的烛光下深思。那样的话仿佛有着无限的暗示,但是却又丝毫没有意义。
“只要你这个月都住在我这里,我就告诉你原因,怎么样?”男人轻捏着高脚杯,里面的香槟配上雪白的海鱼肉最是爽口,抬臂仰头,嘴唇抿着薄透的杯沿,垂着眼眸笑看着那个宛如精灵般美丽的男人,神色轻佻诱惑。
roy被那样仿佛引诱般的视线勾住,心中意动,但是理智却让他保持着最基本的清醒。
“不……”他沙哑的声音似乎连他自己都愕然,镇定了一番才再次摇头,“不用了。”
“真的,不想知道?”咬字微微重了些,微微眯着的眼角饱含着神秘的风景。他身体前倾了些,烛光温柔,衬衣的上三颗纽扣全然打开,就像是一座诱惑的城堡等着人前去探索。
roy举着红酒杯灌了一口,唇色湿润饱满:“已经是邻居了,为什么要住在你这里。”
“嗯,大概是因为我喜欢热闹。”范浩然笑着用餐叉将鱼肉放进口中。
roy想了想:“好。”他点头,黑色的发丝轻轻拂动,也笑了一下,“那你告诉我,为什么你的变化这么大。”他完全放下了刀叉,用餐巾沾了一下嘴角,好整以暇的等待着答案,指尖轻轻的划着酒杯的杯座。
范浩然站起身,走过去,仿佛是要告诉他什么天大的秘密一样俯身在这个美丽的男人的耳侧,气息吹拂在耳侧:“因为啊……”
“我不是耶恩多.卡彭。”
第8》【4】
“啊~,似乎吓着他了。”男人走进房间倒在床上这样低声笑道,“真是可爱的反应啊。”
原本只是想要帮助roy走向另一条道路,但是在看到安静的半躺在病床上的男人的时候,不知觉间竟然已经插手了他的生活。
他抬手将手背放在额头上,遮住双眼,另一只手揉进自己的发丝间,躺在未开灯的昏暗屋内,男人颀健的四肢大敞着摊开,从并未完全闭拢的窗帘透进一条细细的浅光,那是从街道外路灯渡过来的明亮。他躺在柔软的床上,衬衫胡乱的扯出来,露出的腹部肌肉紧实,带着些体毛。
他忽然坐起来,眼中暴起吞噬的光,直接拽着自己的衬衣用力一扯,纽扣崩开,崩击在墙壁和漆金的柜子上发出脆响。
“想太多可是活不下去的,既然想要……”他笑着舔了下嘴唇,像只掠夺的肉食动物,“那就夺过来好了。”
说着他愉快的眯了一下眼,走进了浴室。
roy觉得最近几天的耶恩多很奇怪,奇怪的让他有种不安的紧迫感,那种看向他的眼神令他遍体生寒。
一手撑在门框,范浩然轻侧着头看着里面正在用剃须水的男人,他坐在轮椅上,那是个很尴尬的高度,连镜子都看不到。
“是我疏忽了。”他摆动着双腿走进去,将roy手中的剃须刀拿过来,然后另一手抬起来轻轻捏着他的下颚。
roy被那轻柔又隐含强势的动作抬起下巴,只能顺着力道看过来:“我自己可以。”还是不甘心的这样说道,感受到下巴上那只手的粗糙和炙热,他不自在的垂下眼睫,睫毛的每一个弧度都堪称完美。
“嗯哼。”挑眉,端着他下巴,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