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枫轩对着莫秋离轻点了一下头后便不再说话了,自己喜欢的女人就这样浑身是血的躺在自己的面前,他却无能无力……
第一次他的眼底泛起了浓浓的杀意,第一次他不想去分辨好人与坏人,第一次他只想杀人,纯粹的杀人,杀掉那些对她动过手的人……
小腹那撕扯的疼痛越发的剧烈了起来,迷迷糊糊中她觉得像是有什么东西要从她的体内滑出一般。那种感觉是她不知道该要怎样才能形容的,她拼命的想抓住一点东西,却到头来什么也抓不住!
渐渐的程凌素的意识恢复了正常,那种疼痛也越来越剧烈,越来越清晰。她看着坐在自己身旁的两个男子,薄唇轻启,“痛……”
“怎么了?”莫秋离率先回过神来,眼睛注视着程凌素紧张的问着。
“小……腹很痛。”程凌素艰难的回答着。
“怎么会这样?”南枫轩焦急的从程凌素身边站了起来,快速的跑到牢门边对着那站在不远处的狱卒大声的喊着,“快去找个大夫来,快!”
那两个狱卒先是一惊,随后又像是想到了什么一般,拔腿就往外跑!不一会儿,便看见他们带着一个背着药箱的中年男子过来。
中年男子吧手指搭在程凌素的手腕处良久,才收回手,微微叹了口气。
“到底什么情况你倒是说啊。”南枫轩有些着急的问着。
“素体虚弱,气血化源不足,胎失所养。胎儿是保不住了!”那中年男子咬着头,不停地叹息。
“你说……胎……儿。”南枫轩有些不敢置信的问着,待看到那男子点头后竟跌坐在了地上。
莫秋离眉头紧皱的看着程凌素,眼里飞快的闪过一丝厌恶,随后很是镇定的询问了那男子一些要注意的东西后,便拿着他开的药方递给了那两个狱卒。
“这……怕是有些不妥!”那两个狱卒倒不知怎样推脱,但又不知该不该接住!
“有何不妥,县老爷既然能送一个大夫来,难不成会不让你们去拿药!”莫秋离冷哼着将药方扔给了他们,继续说道,“这大夫的话,你们也听见了,那还不快去告诉县老爷。这若是迟了的话,她丧了命。你家县老爷怕也难保其命吧!”
两个狱卒听了莫秋离的话,也觉得有些道理,便急急忙忙的向县老爷报告去了。
“呵呵……呵呵……”一连串的笑声自程凌素的嘴脸溢出。她居然怀了孩子,怀上了那个bt男人的孩子。
这是对她的讽刺么,还是上天对她想要逆天的惩罚?她不知道,这一瞬间她只觉得四周十分的安静。她怀疑自己是不是已经死去了,因为那原本撕裂的疼痛在此刻竟然化为了乌有。她只觉得自己的身子很轻很轻,像是飘在云端一般。于是她便安心的睡去了……
夜,如期的来到了!
带着那覆盖天地的黑暗,来临了!
带着那冰冷的寂静,来临了!
“你很介意是吗?”牢房里两个男子站在窗户前望着黑漆漆的天空发呆。程凌素已经被带到另一个牢房里去了,同去的还有那一直昏睡的水桃。
“你很介意是吗?”看着南枫轩的沉默,莫秋离再一次问起了同样的一句话,可这话却又像是在问他自己一般。
“你觉得我介意吗?”南枫轩依旧望着夜空轻笑着说道,“我怎会介意呢?”
“是吗?”莫秋离听着他那隐忍的语气,竟觉得有些好笑。如果不介意回事这样吗?
“我只是恨。”南枫轩咬紧牙关愤愤的说着。
“恨,恨什么。”莫秋离不觉的呲之以鼻,“是恨那个孩子不是你的事么,还是恨你不是她的第一个男人。”
南枫轩收回自己的视线,冰冷的看着他。因为愤怒而握紧的拳头在紧挨着他的脸半毫米的地方停下来。
“你不会懂的!”他落寞的说着,这本就黑暗的夜空也因为他的落寞而被渲染的更加的漆黑了起来。
他恨,恨的心脏又开始撕裂的疼痛起来了。
他不知道她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但是他就是恨,恨那个不知道是谁的人!她入狱了这么久,那个男人竟然一次都没有来看过她。那个男人竟然如此薄情寡义,他恨不得立刻杀了他。
“我不会懂?”莫秋离轻笑了声不再理会他。
自己不懂是么?那便不懂好了,有些事情弄的越清楚自己反而越迟疑!不懂其实才是最好的,就这样一直不懂下去好了,就这样一直到最后……
这一夜,有太多的事情需要人去细想。
这一夜,有太多的改变正在发生。
程凌素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几天过后的事情了,她身上的伤口已经开始慢慢的结疤了。她轻笑着从床上坐了起来,这县老爷到底是有多害怕自己会死掉啊!这高床软枕的地方居然会是牢房,而且每天还有丫鬟伺候着,她也不知道自己这算不算是因祸得福。
可她在转念一笑,自己要是继续呆在这里的话。那花蝴蝶就算是来找自己了,怕也有些不好谈事情吧。
起身她有些焦虑的在牢房里来回的踱步,不知是否想的太过专心了,她竟然没有发现自己的牢房里面来了客人……
“你怎么会弄成这样?”花蝴蝶的声音带着些关切。
程凌素那来回踱步的身子一顿,随即转过头来带着一脸笑容的看着她。
“你的脸……怎么会这样?”在看清程凌素那左边脸颊的疤痕的时候,花蝴蝶竟是有些激动的从椅子上站了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