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刘老爹一家人看着这二人之间的互动都有些不解,不过却在仔细看了看程凌素后瞬间明白了过来。先不说她那若凝脂的肤色,就是那耳垂上的耳洞就这一点刘老爹也敢断定这位程凌公子毕竟是女扮男装,不过他也是笑了笑没有说出口。
“既然事情已经办妥,那我们便不在打扰老爹您了!”程凌素二人将刘老爹一家人送进屋子后轻声开口道别。
刘老爹皱了皱眉头,有些犹豫不知该怎样说,“那……你……你看着天色也已经这么晚了,不如今儿就在小老儿这里歇息一晚!”他不知道他这样的要求是不是有些于理不合,毕竟人家是堂堂一国之君,怎么可能住在自己这个这么简陋的房子呢?不过现在天色也毕竟真的是有些晚了,那……
“好啊!”程凌素笑了笑,看出了老爹的犹豫大方的答应了下来。反正他们也是想着会不会打扰刘老爹一家人才提的辞行,既然现在他们不介意,那自然是好的。
遂,程凌素转过头去询问风弈辰的意见。见他点了点头也就没有了最后一成的顾虑!
当晚因为要在老爹家借宿,本来老爹家的房间一共只有两间,他们却硬生生的让出一个主卧来给自己和风弈辰。不论她怎样的拒绝老爹就像是铁了心一般。
“早知道这么麻烦老爹,我真不应该答应!”程凌素坐在床沿上,低垂着脑袋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语气听起来也是闷闷的。
“左右不过时一晚,若你真是没有答应下来,那刘老爹应该才会觉得不高兴吧!”风弈辰笑着坐到她的身旁,伸手轻柔的摸了摸她的青丝。
“这些你也已经看见了,其实我很想问问你现在是怎样的感受!”程凌素沉默了很久,在次抬起头时,话题却早已转开。
“很重要吗?”风弈辰皱着眉头,显然是明白了程凌素话语里的意思。
程凌素一愣,有些没想到他会这样回答自己。“那到也不是,我就是随便问问。”
又是良久的沉默后,风弈辰这才开口说话,“其实我也不知道我现在在想什么!”他微皱着的眉宇里满满的都是疑惑和自责,“一直以来我认为只要用仁慈来治国,那必然比残暴达到的效果要好一些。可是现在看来似乎我以前一直坚持的都是错的?”
程凌素低着头,微张的红唇却说不出一句安慰的话语来。
“阿颜,你说我这国君当的可有意思么?”风弈辰冷冷一笑,眼神看着不远处的烛火有些慌神。“现在我还野心勃勃的想要染指耀修,恐怕到攻打耀修,我这辰雪必定内乱吧。趁着本君将大部分兵力放在战场,那些乱臣贼子定是要叛乱的。”
程凌素一愣,没想到他竟会把这些话对自己说,当下心里便一阵复杂。她已经在心里想立刻很多遍了,该怎样就着这件事情说才能劝住他不要动苍宇修。可没想到他竟是自己提了出来,现下倒是让她有些疑惑了。
“阿颜,我觉得真的很累。”风弈辰闭上眼睛将头靠在程凌素的肩上,她身子有着一股干净的青草香,如阳光一般让他觉得暖暖的。
“其实仁慈治国并无不妥只是要看你会不会把握住哪个尺度罢了。”程凌素依旧低着头,没有将自己的身子抽离开,语气也是淡淡的柔柔的,“在有些事,有些地方上该残暴你就必须残暴。那是没有办法的,因为你用仁慈根本就没办法解决这件事。若你在不愿意用非常手段,那是不是就要眼睁睁的看着那些事越发变得偏离了轨道?”
风弈辰闭着眼睛没有说话,可心里却震惊不已,这样一个女子竟然能将他一直没办法下定决心的事,看的这般通透。
“风弈辰,其实你根本就不算仁慈。”程凌素顿了顿继续说道,“除了对你的子民和臣子以外,你对那些外人可有过一丝一毫的仁慈。如若你把那时的态度放到治国上,那现在你还会困惑吗?”
风弈辰依旧闭着眼睛,语气听起来很是疲劳,“父皇死的时候,一再的嘱咐我,要仁慈要仁爱这样才能治国,虽然我不是很同意父皇的说法,可我又能怎样?!”
“其实对于治国我根本不懂,但我想我能明白你父皇话语的意思。”程凌素将风弈辰的头轻轻的抬起认真的看着他,“得民心者得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