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钰啜了口茶水,睨了眼双腿颤抖的花峻山:“你不是想看看你的女儿到现在怎么还未册封的吗?”
颤颤巍巍的将脚边的册子捡起,花峻山盯着小册子许久,久到一众文武百官都以为他被人点了穴动弹不得的时候,花峻山终是缓缓打开了小册子,白纸黑字,赫然的写道:淫意后妃花素月!
简单的七字,在他脑中如炸雷般响起,花峻山最后一根救命稻草被扯断,他双眼一白,晕死在地。
上官钰见此嘴角勾起了一抹轻蔑的笑。
看向下面收到册子的一众大臣:“罪证确凿,你们可认罪?”
收到册子的一众大臣连滚带爬,一脸鼻涕眼泪:“皇上饶命啊皇上饶命啊……”
“全都拉下去,等候发落!”
“是!”
待朝堂上经历一番真正的大洗牌后,上官钰看着下面的文武百官和煦一笑,明明是炎炎夏日却让百官感到后脊莫名的一凉。
“朕的后宫就不用众位爱卿们多操劳了……此时朝廷真是用人之际,各位爱卿可以好好想想为朕多举荐些贤良。其次便是十日后的科举……”
上官钰说到此处,飞快的看了一眼埋没在百官身后的慕容白,嘴角隐隐划过一丝笑意。
随之将视线停留在年迈的左相徐少洛身上:“我见老师年事已高,处理科举一事定然费心劳力,忙活不过来,我给老师指个人帮忙如何?”
徐少洛心咯噔一下,若是说到这个份上他还不懂上官钰的话中寓意的话,他这个左相也是白当了。
右相虽未被罢免,但也是迟早的之事。
上官钰此举无非御的是帝王之术,右相一党消除,又怕左相一党就此作势而起,自是要找个人与之抗衡,分散左相势力……
徐少洛一双浑浊的眼睛,看着龙椅上举手投足间流露出浑然天成、帝王霸气的上官钰,心中犹如打翻了五味杂陈一般。
自己一手带出来的学生有此成就,即觉得欣慰,同时心中又有些说不出的郁结……
徐少洛手持簪笏上前一步道:“老臣谨听圣意!”
上官钰:“大理寺少卿慕容白为人清廉,刚正不阿,为朝廷破掉不少奇案,一直未lùn_gōng行赏。数功并赏特封位右相,官居一,即日上任!”
慕容白一愣,随即上前谢恩。
慕容白身着朝服,约莫三十出头的年纪,目光如刀,眉目如裁,薄唇轻抿,乌发飞扬。
如此风华,如此备受圣上恩**,不由的让人心生嫉妒。
毕竟历朝历代以来三十出头的丞相并不多见,而且还是从 从四飞升到从一连跳sān_jí,不知得红了多少人的眼。
上官钰俯视着文武百官:“众爱卿可还有事启奏?”
众文武百官齐道:“臣等无事!”
上官钰侧眸看向身边的太监。
“有事起奏无事退朝!”太监特有的尖细嗓音在金銮殿内回荡,终于结束了一日的早朝。
待文武百官散尽,太皇太后看了眼被留下来的定远侯夫妇,笑道:“皇上留你姑姑与姑父在此可是有什么重要的事要说?”
上官钰点了点头:“将小公子请出来!”
珠帘后有宫女应声,小羽眸中含泪可怜巴巴的看着郇玉:“我不要去……”
郇玉伸出手,揉了揉他的头发,笑道:“去吧……你不是一直很想找到自己的娘亲和爹爹?”
有时候,日夜思念。
可是当日夜思念的人出现在你眼前,你却安之若素!
“可是……可是……”小羽睁着一双湿漉漉的葡萄眸子,看着珠帘幔帐外那两张陌生的脸,一时之间有些近乡情窃。
宫女屈膝在小羽跟前再次行礼道:“小公子请~”
小羽往郇玉身后缩了缩,脑袋不住的轻摇着。
郇玉看向身后的朝歌:“这里交给你了……”
话落,已然消失在众人眼前。
朝歌敛目,一把抱起小羽,向外金銮殿内走去。
小羽泪眼婆娑,在他怀中不断的挣扎着:“三哥三哥,你放开小羽,小羽不去……小羽要不去……小羽要去找小冷大夫……三哥你放开小羽……”
定远侯夫妇闻声望去,便见迎面抱着小羽疾步走来的朝歌,微微一怔,目光移到小羽的面上,二人身子不由的一颤。
一袭淡粉色的广袖衣袍,简单的梳成一个发髻,唇红齿白的模样,长得很是讨喜。
一张巴掌大的脸,极为粉嫩,犹如那三月桃瓣,颊边笑起时带着两抹梨涡,美得醉人,一双剑眉下是一双黑黝黝的葡萄眸子,一闪一闪的犹如夜间最闪烁的繁星。
此时那张好看的小脸上布满了苦楚,一双湿漉漉的葡萄眸子,眸中蓄满了水雾,像只未断奶的小兽,双手紧攥着朝歌的前襟,不断的捶打着,哭诉着,让人看着好不可怜,恨不得立马将他抱在怀中好好的安慰一番。
那一个蹙眉,一个扁嘴,就连哭起来的模样,都意外的和脑海中、日日思念的粉嫩小人儿的面容一模一样!
一滴滴泪水顺着上官锦绣的眼角滑落,她惊讶的捂住嘴:“他……他是……然儿……”说话间已泣不成声。
冷萧何见此也不禁湿了眼眶,一双眼睛一眨不眨的停留在小羽的身上。
二人疾步向小羽走去。
上官钰看了眼早已湿了眼眶的太皇太后,道:“皇祖母,孙儿扶你下去看看然儿那个孩子吧……以前你便比较疼爱这个孩子,一晃他失踪了五年有余,想必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