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不由的又在那只猫身上打量了几眼,眼前闪过几抹肥大且扭捏的身影。
“美男子……”
冷若不知道为什么这个称呼,这般轻易的就脱口而出。
难过的心绪满溢整个肺腑,就如每当脑海中响起那个雪色的身影,墨玉般的眼眸一般,让人心碎难过的想要大哭一场。
那个人……到底是谁?
脑海中的一声声或温柔低唤,或无尽缠绵,满满的都是浓若化不开的深情,到底是为了谁?
他怀中抱着的那个青衣女子又是谁?
察觉到冷若越发苍白的面色,容清眸中布满了担忧,柔声的询问着:“可是那里不舒服?还是孩子踢你了?”
冷若闻言,苍白的面色上不由的溢满一丝笑意,垂眸,轻柔的抚摸着小腹:“才一个多月,他还不会踢人……”
容清:“那是为……”
话未说完冷若看着又换了一个人的琴座,口不对心道:“只是……听说曲色大会的优胜者可以等到那么丰盛的奖励,突然很想要而已……”
握了握冷若的修长的手,容清道:“莫急,我去将那头筹拿下给你。”
一旁听了许久的小二哥插嘴道:“我们酒楼的曲色大会有个要求,终身免费吃的头筹只限于优胜者……”
冷若嘴角轻抽了下:“那不就是,若是我得了头筹,但是两个人来吃饭,那便还要付另一个的钱?”
不等小二回答:“你们曲色大会的头筹不是说优胜者可以随意吃吗?比如,我若是打着几百人,甚至几千人的分量带回去,且每天都来,总没话说吧!”
小二哥被冷若这突如其来且有些无耻的比喻给说得一哽。不知是想到了什么。一张脸一会白一会青,真真是像极了一副调色盘。
乖乖的,一天几百人,几千人的饭菜,一直吃到死,这酒楼的生意即便是再好,一个月也得把酒楼给吃垮了。
与此同时楼上雅间,一个身穿水墨道袍,通过梳妆台的镜子窥视着冷若一桌的玄机,听到此处口中的酒水猛的喷了出来,酒水甚烈,入到喉间,只呛得玄机眼泪直流。
这夫妻俩真是让人好无语。
外表看着温温吞吞的像极了纯良无害的小白羊……可是就连失忆了,时不时冒出一句也让人吃一壶的……
真是绝配!
见小二被哽的说不出一句话来,冷若心中甚是欢喜,虽不自恋到觉得自己的琴谈得可以拔的头筹,但为了做足戏,吓吓着小二哥与掌柜的也是好的……
起身,冲着小二哥微微一笑。
那笑容,仿若冬日里的一抹暖阳,又似春天里的一缕暖风,说不出的纯净与美好,直叫人移不开目,可却看在小二哥的眼中,说不出的阴险、寒冷。
哇~啊啊啊!!!奶奶个腿,老子得赶紧去告诉掌柜的改改那好死不死的头筹,怎么说那个肥老头也是老子的舅舅啊!!!
想到此处,小二哥脚底抹油,飞快的向柜台飞奔而去。
冷若稍稍屈了屈膝,冲着大厅内的人微微行礼,随即坐下身来,举止投足间尽是幽兰之姿!
不禁让几乎坐满人的大厅内素雅儒衫的男子看亮了眼。
容清却是自冷若碎步轻挪,缓缓向台上走去之时,一双琉璃眸子便未离开她的身上,此时更是炙热如火。
第一百六十六章【那个……我们认识?】
伸出白皙修长的指节,轻抚了下着琴弦,温柔的似是在抚摸着孩子的面容一般。
修长的指节开始在琴弦上波动,动作十分灵动流畅。
伴随着古琴婉转又有些哀愁的歌声缓缓流出:
留住你一面画在我心间
酒楼中人,无论是举杯自饮客人,还是三俩成群畅谈人生的儒雅居士,均是一楞。
目光惊艳的全都看向台上歌唱的青衣女子,就连街道上的叫卖声,呦呵声也在歌声渐渐消退,只剩下绕梁三日而不绝于耳的美妙歌声。
谁也拿不走初见的画面
哪怕是岁月篡改我红颜
你还是昔日多情的少年
我和你这故事只剩皮囊
恋人早换了模样
但我紧抓不放痛也要逞强
剩下记忆的猖狂
不要遗忘不要真相
因为我要是你的肩膀
留住你一面画在我心间
谁也拿不走初见的画面
哪怕是岁月篡改我红颜
你还是昔日多情的少年
留得你一晚骨骼都相缠
人世的流言谁爱谁评断
生死有何难谁都别来管
若是没有你我苟延残喘
我和你这故事只剩皮囊
恋人早换了模样
但我紧抓不放痛也要逞强
剩下记忆的猖狂
不要遗忘不要真相
因为我要是你的肩膀
留住你一面画在我心间
谁也拿不走初见的画面
哪怕是岁月篡改我红颜
你还是昔日多情的少年
留得你一晚骨骼都相缠
人世的流言谁爱谁评断
生死有何难谁都别来管
若是没有你我苟延残喘
“若儿……”男子低低的轻唤着,声音低哑,布满了蛊惑,这一声,仿若是隔了千百年的时光那么久远一般。
冷若手中的琴弦猛的一断,丝丝血迹顺着她的手指向外冒出,她好似丝毫也未察觉一般,缓缓抬头。
男子一袭雪色广袖,纤尘不染,一头被雪染白的银发,长长垂下,一直到腰下,只留下些许散落在肩头,云锦银丝绣花腰带,腰间坠着一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