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清楚。”龙屠简洁的回答了她的话，之后走上楼梯直奔二楼。
司徒葵随手推了一下面前挡住去路的推车，咣当一声，不知道晃倒了什么，一股刺鼻的气味，从推车下面的帘子里散发出来。
司徒葵捂着鼻子退后了几步，盯着帘子看了看，正想撩开帘子看看下面是什么，突然，肩膀被人一拍。
司徒葵吓的一个哆嗦，回头看到是龙屠，她骂道：“你有病啊，没什么拍什么拍？”
明明是她在这磨磨蹭蹭的还乱碰东西，居然反过来骂他？
龙屠不跟她争，说：“上去看看。”
司徒葵踩着高跟凉鞋，勾了一下肩头的小包，跟在龙屠身后上楼，走了几步却忍不住回头看了看刚才的那个推车。
“龙屠。”司徒葵叫住他。
龙屠看了她一眼。
司徒葵伸手指了指楼下的推车，“你去看看好不好？”
她在意的事一般没人能推脱，龙屠没说话，转身走了回去。
白色的布帘蒙了一层灰，龙屠伸手一撩，一个倒了的瓶子，里面用药水浸泡的手指全都洒了出来。
司徒葵站得远看不清，她探着头问：“是什么东西？”
龙屠撩着帘子的手一松，没有说实话，“一个药瓶。”
“哦。”司徒葵没有怀疑。
见她继续上楼，龙屠隐隐蹙了下眉心。
来之前他没有仔细研究过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还以为这只是一个废弃的医院，现在看来，那个人选在这里落脚不是没有理由的。
二层，放眼望去，死气沉沉的，还有点阴森。
司徒葵一脸兴奋的用手肘捅了捅龙屠说：“你觉不觉得这里有点像我以前看的电影？”
龙屠看了她一眼，“你说的是把你吓的把电视砸了那个电影？”
“……”
司徒葵抽了抽嘴角，斜眼瞪他，“电视最后不是被你修好了吗，你还说？”
“没修好。”龙屠说完，自己往前走。
司徒葵愣了一下，没太理解他的话。
当时她在闭关，大法师不让她跟外界接触，只留给她一台电视，每天让他去给她送饭，回想那段时间她的确挺可怜的，就像坐牢似的，成天不见天日。
从小到大她都对大法师的安排没什么怨言，闭关对她来说已经是家常便饭，她说想看电影，但是一个人害怕，龙屠就陪她看了，谁知道她胆子这么小，他只是碰了她一下，她就抄起凳子砸在了电视上。
她说怕被大法师骂，让他偷偷把电视带出去修好，可是电视被她这么一砸都冒烟了，怎么修？
不想让人怀疑，龙屠只好去买了一个一模一样的二手电视机，好在是把大法师糊弄过去了。
不过这件事她不知道，她还以为电视真的是修好的，至少这么多年来她是这么以为的。
看着独自走上前，却又不敢把她一个人扔下的龙屠，司徒葵朝他撅了噘嘴，没吱声。
她一边走一边挨个门口往里看，生怕漏掉任何一个。
突然，龙屠的手机响了，他看了一眼，随后回头看向司徒葵，“干嘛？”
司徒葵带上耳机，晃了晃手机说：“我去楼上，分开来找快一点。”
闻言，龙屠皱了下眉，“不行。”
什么不行？司徒葵才不理他。
她转身朝着楼梯走去，晃了晃手机说：“接电话，保持联系。”
这么多年，她什么时候听过他的话了？
龙屠无奈，却还是不太放心，他接起电话，带上蓝牙耳机，“听得到吗？”
“我又没聋。”
电话里她上楼的脚步声不停，龙屠问：“你到几层了？”
“四层。”
龙屠没说话，听着她的高跟鞋嘎达嘎达的声音，他加快步伐，想要快点把那个人找出来。
“哇，好臭啊！”司徒葵在电话里叫唤了一声。
想起刚才的手指，龙屠有点后悔让她一个人上去，“阿染，不要一个人乱走，等我，我马上上去。”
“不行，你在下面给我好好找，你直接上来万一人在三楼跑了怎么办。”
龙屠不放心，说：“那你下来，我们一起找。”
“不要。”
司徒葵最烦他磨唧了，她哼哼呀呀的唱着小曲，不管龙屠说什么她都假装听不见。
二楼楼梯前，一阵上楼的脚步声，龙屠蓝眸一缩，防范着看着楼下。
“怎么是你？”
司徒葵带着耳机，听到龙屠的惊讶声，她嘴里哼的小调一顿，“你跟谁说话呢？”
“你怎么会在这？”
司徒葵一怔，转身往回跑，“龙屠，你看到谁了，你跟谁说话呢？”
龙屠一脸阴沉的看着从楼下走来的顾熙，两人面对面的站着，顾熙清楚的听见司徒葵的声音从耳机里传出来，另一道重叠的声音却是从楼上发出。
顾熙皱眉，“你把她也带来了？”
龙屠耳机里的声音太吵，他一把拿下耳机塞进口袋，瞪着眼前的人，“关你什么事？”
楼上，司徒葵对着耳机喊道：“喂？喂？龙屠你大爷的，你说话！”
司徒葵踩着高跟鞋跑得飞快，哒哒哒的声音顺着楼梯传来，她扶着生锈的楼梯扶手一路往下，直到看见了面对面站着的两个人，她脚步一顿，愕然道：“顾熙？”
顾熙看了她一眼，紧蹙的眉心没有松开，“下来。”
司徒葵有点懵，抓了抓脑袋，慢慢悠悠的走了下来。
“你怎么也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