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古奎忠的德性,巴不得把古召紫甩出去,眼下简家主动提亲,他不抓住机会难道把古召紫留在家里养一辈子?

何况简新阳官级不输他,两人还都是三朝元老,简新阳也比他小十多岁,他能反对这门亲事那才叫怪事呢!

红桃端着点心茶水进来,打断了她们的谈话。

三个女人一边吃着东西一边又聊起了别的。

杜青缘突然道,“王妃,我怀疑太傅身子有病,如果可以的话,真想让王爷帮他瞧瞧。”

“太傅有病?”古依儿和杨彩蝶同时把她盯着。

“是啊。”杜青缘严肃的点头,“我刚开始以为太傅尿床呢,可后来又发现不像,就是不知道是如何回事,反正很奇怪。”

“尿床?他这么大个男人了还尿床啊?”杨彩蝶越听越难以置信。

“又像又不像,我也搞不清楚。何况这种事我也不好问太傅,只能替他干着急。”

“别急,青缘,你慢慢说,到底是怎么回事?”看她替沈衍纠结又担心的样子,古依儿也很是好奇。

说沈衍有病,她是不怎么信的。

那人就是比女人白一点、比女人好看一点,可人高马大的完全不柔弱,根本看不出他有何病态。

“自打我跟着太傅以后,他就

把他的事都交给我去做,刚开始做事没多久我就发现他换洗的裤子很脏,有时候那种味道特别难闻……”

杜青缘绷着脸蛋认认真真的说起来。

她不但说得认真,而且越说越紧张,真像沈衍得了什么不治之症似的。

然而,听她说完以后,杨彩蝶却是红了脸。

古依儿则是抖着肩膀憋笑。

她敢说,如果沈衍知道这丫头把他那种事拿出来当绝症讨论,绝对会立马掐死这丫头!

“王妃,彩蝶,你们这是?”看着她俩的反应,杜青缘皱着眉头完全不能理解。

“青缘,我问你,你对男女之间的事知道得多少?”古依儿忍着笑把她拉近了一些。

“太傅的病和男女之间的事有关系吗?”杜青缘一双大眼睛中全是懵的。

“不是……”古依儿突然发现这种话题有点烧脑,想了想后换了一个问题,“你应该知道男女有别,那你知道男人和女人的区别在哪里吗?”

“区别?”杜青缘眨了眨眼,突然掩着嘴偷笑起来,“我在杜家的时候听后院的人说起过,都说男人是站着尿尿的。”

“咳咳!”杨彩蝶猛的咳嗽起来。

“……?!”看她的表情,再听她说的话,古依儿额头上瞬间掉下一排黑线。

看她俩的反应,杜青缘又懵了,“怎么,我、我说的不对吗?”

“青缘,你那个来没有?”古依儿又换了一个问题。

“那个?哪个?”

“就是女人每个月都要来的。”

“女人每个月都要来什么?”

“……?!”听到这,古依儿和杨彩蝶都愣然了。

杨彩蝶赶紧问道,“青缘,你不会还没来葵水吧?”

“葵水是什么?”杜青缘不但懵,还扁起了嘴,一副要哭的样子,“你们究竟在说什么?为何我一句都听不懂?”

“在杜家没人教过你吗?”杨彩蝶继续问道。

“他们……”提起杜家的人,杜青缘突然低下了头,“从我记事起我就住在下人房里,后来二娘进了门,把我撵到马棚边,认识了古二小姐以后,我二娘为了面子才让我住进了一间小院里。杜家上上下下的人都听二娘的话,二娘不让他们接近我他们就不理我,我除了跟下人学做事以外什么都不会。”

“你二娘真不是个东西!”听她说完,杨彩蝶狠狠骂道。

虽然她们早都知道她在杜家过得不好,可再次听到她心酸又心寒的描述,还是会忍不住替她抱不平。

杜青缘抬起头,红着眼眶道,“我在杜家十六年,真的是猪狗不如,有时候饿得难受,那些人宁可把饭菜倒掉也不给我吃,我都是趁天黑去泔水桶里找吃的。没跟着太傅之前,我只会写我的小名,还是我外祖母在世时教我写的。后来跟着太傅,才开始读书写字。”

“小名?你小名叫什么?”杨彩蝶好奇的问道。

“我小名叫‘甜儿’,是外祖母给我取的。”

古依儿眸子转了转,突然想起那次捡手绢给沈衍的事,那手绢上就绣着一个‘甜’字。

当时还以为是哪个丫鬟掉的,现在终于弄明白为何绣着‘甜’字的手绢是她的了。

对于她的成长,古依儿一直都是同情的。

现在仔细想想她的单纯,也能很好的理解了。

在那种被孤立和虐待的环境下,能活下去都是了不起了,还想学知识,可能吗?

十六岁还没来月经,完全就是营养不良造成的。

再想想杜长林来求她的事,她真有些后悔,当时为何不找点刺把他给收拾一顿呢?把一个女儿养成这样,他还有脸把女儿领回去?

她拿手绢给杜青缘擦了擦眼泪,跟杨彩蝶对视了一眼后,有些自责道,“我没有想到你对那些事一无所知,刚刚是我们问得太急了,你别往心里去。以后有什么不懂的地方你就问我和青缘,我们教你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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