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承这回倒是比较沉的住气,他也看到了报纸上关于齐昱跟宁漫心的流言蜚语,不过他十分明智的选择相信齐昱,他见过齐昱在苏郡格那里是怎么的情真意切,当然更知道宁漫心这样的角色根本就不是齐昱的菜,他的逢场作戏不过就是刺激一下赵衡辉和安楚宏的神经,顺便也敲打一下远在北平的章言致罢了。
这样的自我暴露算不上什么高明计策,不过用在女人身上倒是十分合适,如果是林承他处在齐昱的立场上,也会选择这样的方式解决宁漫心的。更何况还有个柳如湘呢,她的表现也特别让人期待。
有齐昱这样的掣肘,赵衡辉和安楚宏自然会被牵扯精力,商会那边的事情与他们来说就更不容易了。
与一个老婆出轨的男人做生意?连自己的女人都管不好,还有脸出来接管商会?滑天下之大稽!
林承觉得自己是不是该由衷感谢一下齐昱了,请他喝个酒,然后顺便叫上柳如湘,搅乱一池春水,这样岂不是更让人更能大饱眼福?
可就怕百密一疏,苏郡格那边万一知道了,她还怀着孩子,正是最不稳定的时候,万一不了解内情,出了什么状况,这就麻烦了。
然而林承能想到的,齐昱自然也是能顾及到,上海离苏州不愿,离那个仙桥镇更是不远,就算是信息闭塞,早早晚晚也是纸包不住火的。
做出这样整治宁漫心的决定前,齐昱回到齐府里很长时间不愿意出门,就连军部都不想去了。他看着自己曾经送给苏郡格的小提琴,山水画,端砚,物是人非,这间房子里到处都是她的影子,到处都是她的气息,还有她爱喝的茉莉花茶,一切都在,她却不能回来。
齐昱就像是告别一般的从房间里出来,告诉阿玲和画春记得按时打扫,一切如旧,就像苏郡格从来都没有离开过一样。
两个小丫头哭的跟泪人似的,不住得点头,惹得齐昱心烦,吼了她俩一句,“又不是不回来,哭什么!”
吓得两个人赶紧咽了下去眼泪,点头如啄米,“是是是,少爷放心,且都会照办的,和少奶奶在的时候一样,等着少奶奶回来。”
齐昱这才收住了脾气,拎着衣服下了楼,钻进车里,阴沉着脸色一言不发,邵震跟在后面伺候的特别小心,就连司机开车的时候都比之前稳当不少。
非常时候非常对待,所有的人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林承恰好这个时候就需要出手收拾赵衡辉和安楚宏了,其实他倒也不是想着怎么和安楚宏鱼死网破,他想的是最好能把安楚辰给换回来,毕竟安家的实力不容小觑,钱多还是有好处的。
杜家一直都是小心驶得万年船,金刀门最近是不怎么露面了,因为得罪了日本人,还有走私大烟的事情暴露,不得已也就是沉寂下来。杜天坤和林承之间其实也暗暗较劲,但是因为世家的关系,还有安楚宏和赵衡辉的出现,海龙帮自然就选择跟一言堂一致对外了。
赵衡辉想让安楚宏掌握百分之六十的股份也就没那么容易了,骨头难啃,再加上宁漫心的事情,这两个人现在的日子确实不好过。
反观,事件的核心人物宁漫心,她确实冤枉,怎么就成了跟齐昱有一腿了?她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不过就是一起喝过几杯酒,跳了两次舞,压根都没有发生什么。
当然,宁漫心倒也是期望能想报纸上写的那样呢,可是没发生却写成发生,这就是造谣,这就是别用心了。
第230章 贰叁零·压松梢月轮将坠
事情闹得沸沸扬扬,白琳自然也看到了报纸上的流言蜚语,毫不客气就直接去找了齐云茹,“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不是认识这个女人吗?她不是有男人,有婆家的,不是嫁了人的么?怎么又和昱儿勾搭上的?你看了报纸没有啊?”
齐云茹被吼得一愣一愣的,这几天她天天牌桌上天黑熬到天明,这会儿好不容易躺下,还没有来得及闭上眼睛呢,就被拎了起来。等白琳的脾气发完了,她才明白过来,自己这是当了炮灰,齐昱不在家,能认识宁漫心的也就自己了,白琳不找她发脾气还真对不住自己跟宁漫心的牌友关系。
可是等回过神来,齐云茹觉得自己也是委屈,她不过就是牌场上跟宁漫心你来我往的热闹,这宁漫心跟齐昱的事情她从来的偶没有参与过,也没有关注过啊,赖到自己的头上真是理亏。
“大嫂,您这发的什么脾气啊,这事我也不知道啊,他们什么时候混到一起去的,我也是听你说这才知道呢。您要是不给我看这份报纸我也是被蒙在鼓里的。再说了,昱儿那么大的人了,谁能管得了他啊?成天都在这些地方出入惯了,保不齐那就认识了呗,也许就是跳了一支舞,喝了一杯酒,那就被小报写成了这个样子,之前苏郡格也不是被一样写的乱七八糟的吗?咱们自己心里知道没有这回事不就好了?”
齐云茹打了个哈欠,紧了紧自己身上的厚夹袄,天冷的难受从被窝里被揪出来,确实滋味不好受。
“可是,现在……”
白琳的话没有说完就咽了回去,她可不能告诉齐云茹这个大嘴巴苏郡格跟齐昱的事情,更不能说害怕苏郡格知道这件绯闻会有什么后果,生生的逼着自己把后面的话咽了回去,白琳就做了一种自知理亏却又不甘放弃的表情,教训齐云茹,“这样的人你以后少来往,这是什么放荡形骸的女人,简直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