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他这么一说,温舒韵也懵了。
乔海瀚是谁?订婚是怎么一回事?
这些事她全然不知情,看靳绍煜的样子,也不像骗她,他也没必要骗她,握紧拳头,拼命稳住自己的情绪,脑里飞快运转着,想要找出一点信息,对她有用的信息。
靳绍煜看着她的样子,抿紧唇,尔后又将头转向一边。
能这么问,可不是心里还存有期待吗?
算犯贱吗?
他认为是算的,但由不得他吧。
“阿煜。”温舒韵又上前一步,抓上他的胳膊,昂着头,对上他的深邃明亮的眼,一字一顿道,“我很努力很努力的在想,想要给你一个满意的解释,可是我依旧不知道乔海瀚是谁,订婚又是怎么回事?怀孕的时候,是我在家用验孕棒测试的,那时候我很高兴,想要与你组建一个完美自己的家,可被我妈发现了,她以死相逼,说温家不会接受未婚先孕,怕我连累她,我没有办法,真的没有办法,我怎么求他都不行,后来与你见面回来我就后悔了,想要逃走却被抓到医院,在手术前的一刻,我被打了麻药就什么都不知道,再次醒来,就是前几天,如果我这样说,你信我吗?”
她眼里似有泪花闪烁,但透露着一股倔强,但还是流露出一点害怕和不安忐忑。
靳绍煜蹙起眉头,对上她的美眸,“一点都不知情?你确定吗?”
他的确是不知道还有这么一段,也没有想到她背负了这么多,说话的声音都柔了一些。
百年望族,乔家继承人,乔海瀚又不是什么老头,他记得,那时候是很多很多豪门小姐的梦,若是与温家订婚,那应该算温家高攀。
她若是不知情,那为什么突然就订婚了?
“我只知道在手术台上的时候,温昕悦说要我代替她嫁到乔家,这是我知道的唯一信息。”温舒韵十分肯定出口,语音还有些极,见他脸色板正冷峻,心底也是惶恐不已,声音也小了很多,掺杂着难掩的委屈,“我没有不要宝宝,阿煜我真都没有…”
靳绍煜闭上了眼,良久之后才睁开,比起她心中的乱,他也好不到哪里去。
温昕悦?
这个人他了解,按照她的性子,有这样的机会,她绝对不会让给温舒韵,乔家比温家高的可不是一个档次,可以说,是她想尽办法都要爬上的高枝。
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见他一直不说话,眉宇间越发皱紧,温舒韵脸色惨白,毫无血色,心一寸一寸凉了,抓住他的手缓缓松下来,整个人有些茫然,声音附带一丝丝颤抖,“你不信我吗?”
气氛一下安静下来。
温舒韵眼底希望的小火苗一点点退去,渐渐变得暗淡无光,身子开始发冷起来,无助绝望的气息席卷而来…
“信。”缓缓的一个字眼从他口中溢出,他微微侧头,眉眼深邃清明,语气低沉重复,“我信。”
信她,就是给自己最好的救赎。
想过无数个理由,她这番解释就是一个奇迹。
让他觉得,自己不是一个人在犯贱。
几乎就在那一刻,温舒韵的泪水涌了出来,一颗一颗砸落,上前死死抱住他,用尽全部力气圈上他的脖颈,力气之大,靳绍煜往后踉跄了几步才站稳。
怀中人儿奔溃大哭,身躯不停在颤抖,断断续续的声音传来,“对…对不起,阿煜。对不起,是我没保护好宝宝,对不起…”
是她没用。
都是她的错,自己一个人支撑的这些天,若不是还有他,自己怕是早就被折磨疯了,她觉得自己就像一个刽子手,是杀人犯,她对不起宝宝,对不起他…
靳绍煜被她圈得有些疼,倒没在意,低着头,靠近她纤细的脖间,嘴唇摩挲了两下,手在她后背轻拍着,轻声道,“道歉接受了,是我没保护好你们。”
他向来就知道她的性子,一直都很无奈,被温家拿捏,也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她摇着头,滚烫的泪不断流淌,抽噎起来,将自己狠狠埋在他怀里,吸取着他的气息,仿佛这样就能获得的一些力量。
对他太愧疚,也自己太恨,对宝宝太残忍…
这些情绪无时无刻都在折磨着她,让她无处躲藏,不知道应该怎么办。
“没事,别哭。”靳绍煜大手附上她后脑勺,有一下没一下抚摸安慰,“我在,不怪你。”
也怪他吧,没发现她的异常,没把她救出来,即使当时什么都不知道,但他还是免不了自责。
他的声音很轻很低,带着对她独特的温柔。
越是这样,某人便越忍不住,默默流泪,像是要把所有的委屈气氛都哭诉出来。
这些年加起来的泪,怕是都没这次多。
“大花猫。”他抱着她坐在沙发上,自然抱在腿上,看着她一脸妆哭花,很不道德笑了起来,眉眼飞扬,薄唇微翘,点了点她鼻子,“温舒韵,你知不知道你现在的样子很丑?”
温舒韵纤细白嫩的手环着他精瘦的腰,吸了吸气,摇摇头,尔后有些窘迫低头,不想让他看到自己狼狈的一面。
这副样子就显得有些呆呆,他笑得更开了,胸膛跟着一颤一颤起来,“笨。”
她一点都不恼,看着他湿了半边的衬衫,反倒害羞了起来,有些不好意思,“阿煜,我会帮你洗的。”
靳绍煜低头看了一眼,没过多在意,附身便要将她鞋脱下来,刚碰到,她皱着眉,“嘶”了一声。
“疼?”他停下来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