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挽浓你怎么了?”
席域意识到了不对,虞挽浓这也太激动了点儿,难道是因为秦苏苏突然闯入,刺痛了她敏感的神经。
有可能,毕竟虞挽浓大病初愈情绪还不太稳定,尤其是看见他与秦苏苏同框出现,肯定会触景伤情。
上一次她不就是因为亲眼目睹婚礼过程,在教堂里休克了吗?
席域越想越肯定,脸色又恢复了正常,甚至有些得意。
毕竟没有哪个总裁不喜欢看女人为自己争风吃醋……
“我……我没事。”
虞挽浓被原身的心悸病吓得不轻,此时只剩下后怕,她用迷离的眸子聚焦在席域脸上。
“水,我要喝水。”
看来只有先支开秦苏苏才能稳定虞挽浓的情绪,席域想也不想的冲着秦苏苏命令。
“去端杯水来。”
端水?
让她给虞挽浓?
秦苏苏脸上闪过一丝挣扎,可当看清席域那不容置喙的眼神,身体恍惚了一下。
最终,她嗫嚅着嘴唇,出去了……
“挽浓,你刚才到底哪里不舒服?”
席域语气里暗含一丝关切,到底是曾经爱过的女人,看着虞挽浓面容憔悴唇色发白的模样他还是有几分心疼。
何况席域心理上一直认为虞挽浓是因为他而情绪失控。
虞挽浓深深的睨了席域一眼,心想怎么了,还不是因为你么。
要不是你出现,原身的身体怎么会差点又失控。
她神色哀怨的回,“没什么,就是方才一下子突然喘不上气罢了。”
席域一副我就知道的模样,走过去搀扶着虞挽浓坐下,突然眸光一转,看见了虞挽浓床头的书本,面带诧异。
“你这是……?”
“没什么,我妈让我继续念书。”
虞挽浓淡淡道。
心悸过去,她现在已经不心慌了,只不过,身体十分虚弱,说话有气无力。
席域虽然觉得虞挽浓不是读书的料,毕竟大学就读时经常翘课不说,成绩也是一般般,信奉的是读书无用,得过且过。
但表面上到底不方便说什么,便没有细问。
只不过,他那不经意的挑眉让虞挽浓看出了端倪。
看来原主吃喝玩乐逍遥快活的形象已经深入人心,看吧,现在每个人都不相信她能考上研究生。
不过也是,现在她的情况是大病初醒,学都休了半年,的确没太大的说服力。
不信就不信。
反正自己也不是学来给别人看的。
虞挽浓在心底轻哼一声,不以为意。
水还没端来,气氛陷入尴尬的沉默。
虞挽浓是和席域没什么话好讲,觉得无聊就干脆看起了书。
而席域心理则是若有所思,心想该怎么跟虞挽浓提起虞越海项目的事情,好让她美言几句。
或许现在还不是机会,虞挽浓明显对他有些防备,爱搭不理。应该多拉近一点距离,才好提出要求。
突然,一声短促的尖叫打断了两人各异的心思----
接着是厨房里噼里啪啦的响声,像是有什么东西落地。
虞挽浓想都不用想都知道发生了什么,她好整以暇地看着席域黑了两分的脸色,放下书玩味一笑。
“席总,你的小娇.妻好像又闯祸了,一而再再而三打碎我家的贵重物品,我看她是故意的吧?”
席域两道眉头轻轻拧起,唇角紧抿一言不发。
看他想去看又犹豫纠结的样子,放在原主身上肯定是会生气。
可虞挽浓却像是看戏一般,恶作剧之心渐起,于是----
她转了转眸子,借着原主的口吻似笑非笑道。
“你去啊,你今天要是出了这个门,就别想再进来见我。”
这样一威胁正好,看席域还会不会进来打扰她。
说完,她翻了个白眼,侧着身子躺下不再看他。
就知道这才是原主的风格,任性骄纵,从来不会跟男人好好说话,不过虞挽浓乐得轻松,她巴不得席域快些走,别杵在这跟个棍子似的碍眼。
说起来还得感谢秦苏苏,让她一干活就出包,这副闯祸精的设定也只有在玛丽苏文里才能自带光环,放现实里早就被嫌弃死了。
“那你好好休息,我处理好再来看你。”
席域到底还是站起了身,他三步并作两步,跨出房门。
虞挽浓轻嗤一声,心道还是秦苏苏有手段,自己赶都赶不走的人,秦苏苏一作妖还不是不得不走。
看来以后想躲避席域,只需要从秦苏苏下手就可以。
……
厨房里,秦苏苏一脸慌乱无措,她捂着指尖,难以置信的看着脚下的水壶和玻璃杯。
“怎么回事?”
席域一进去看见的就是这副场面。
秦苏苏小巧的樱唇微微嘟起,“席域,我不是故意的,刚才不小心走了神,所以才……”
她一向都是这个画风,做事情马马虎虎经常整出点不小的动静,以前觉得她可爱,眼下这个场景实在让席域莫名生出一丝烦躁。
方敏莉家暂时没佣人,只能他亲自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