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室内的气温逐渐升高,原本寂静的空间里,响起两道急促的呼吸声。
陆臻臻低吟一声,手指无助的插入他利落的短发中,整个人仿佛就像是溺水了一般,无力又煎熬。
他似是发现了她的动情,眼神黝黑的从她的胸前抬头,目光深沉的看着她。
“你……”
说到一半,陆臻臻却忽然停下了声音,只因他的目光过于专注,令她的大脑瞬间一片空白,脸上也开始不自觉的发烫。
江临玺一向冷峻的脸上,此刻已染上些许情欲的色彩。那被她抓乱的发丝正软趴趴的落在额前,散发着她从未见过的慵懒邪魅的魄感。还有嘴角那泛着莹莹的水光,无一不都在提醒着她,刚刚这个男人对自己做的事情……
而相对于陆臻臻的羞涩和窘迫,江临玺表现的则十分自然。
他缓缓勾唇,身上微微使劲便已稳稳的将她压倒在床褥上,俊脸近在咫尺的盯着她:
“嗯?我什么……”
低沉的嗓音带着迫人的诱惑力,陆臻臻心跳骤然一滞,每到动情的时候,这个男人的声音总这么勾魂,也不知是他刻意的还是无意的,每一次当他压低嗓音的时候,她总是轻易的便被迷惑住。
这一招他简直用的屡次不爽。
……
室内一片奢靡,与此同时。
被窗帘严实阖紧的窗外,原本太阳骤开的晴朗天气,转瞬间开始下起稀稀落落的小雨。
远郊一处偏僻的山间,沿着盘山公路往上。一幢硕大的庄园内,突然传来几声嘹亮的枪响,刹那间,惊飞了树梢上正在躲雨的鸟雀。
而那宽阔的草坪上,正中央显眼的一抹身影。韩天戴着整套的护具,颀长的身形正站在雨幕中。从侧面看去,他紧抿着唇瓣,姿势标准的双手托着新款推出的k-46远程狙击枪,一言不发的望着一百米外的标靶。
雨还在下着,隐隐有些变大的趋势。不消片刻便打湿了他的短发,贴着削瘦的脸颊滴滴答答的从发梢滴落。候在一旁的佣人见了,连忙捧着干毛巾和雨伞上前。
“先生,下雨了。”
韩天没有出声,眸光低沉的望着远处某个点,像是在发呆,根本没有听见佣人的声音。
“先生?”佣人犹豫的再次出声。
韩天被打断思绪,缓缓收回视线。将枪丢在桌上,然后淡淡的扫了眼撑着伞站在面前的佣人,抬手,接过佣人手中的毛巾,意味深长的问:“这是开春第几场雨了?”
佣人满是诧异的抬头,望上他漆黑如墨的眼睛,愣了半晌之后,瞬间躲开视线。慌乱着出声:“对不起先生,我……不知道。”
韩天拿着毛巾擦手的动作穆然一停,似笑非笑的看了他一眼,犹自说着:“没记错的话,应该是第七场了吧。”
这句话,他是说给自己听的。并且在说的同时,目光也已经从瑟瑟发抖的佣人身上,落在了远处的标靶上。
这个时候,佣人已经不敢再出声了,只是一个劲的点着头,表达着自己的认同。
“呵,时间过得可真快,马上就要到夏季了。你说……”韩天的声音穆然顿住,眸光阴晴不定的转向一旁低着头的佣人,“我是不是该找点事情做做了呢?”
“……是,由先生自己决定,先生觉得开心就好。”说话的时候,佣人依旧低着头,一副恭敬无比的模样,却露出一个黑亮的发顶给韩天。
韩天看着佣人顶上那个乌黑的发际线,心里暗暗觉了没趣。这种时候,他不希望看到一个衷心的手下,而是一个有见解的参谋。即使不能给很好的建议,但也不要一味的附庸。
这样子看在他的眼里,这种人的存在,与木偶人没什么区别。甚至可以说,在他这里,这种佣人连丝毫可利用的价值都没有,还不如一个长得好看、且不用付工资的木偶人来得划算。
韩天收会视线,抬手,将毛巾搭在佣人的肩膀上,并接过他手中的伞转身。脚下步子迈开一步,幽幽的道:“让管家给你结工资,明天你可以不用来了。”
正欲跟上前的佣人当场震惊在那,等到韩天的身影已经彻底在眼前消失之后,他也没能从中缓过劲来。
就算是像刚刚那个“这是开春第几场雨?”一样的鸡肋问题,他思索不出答案之外。真的不觉得自己有哪点没做好的地方。难道现在负责打扫的佣人,开始需要牢记下的第几场雨了吗?
窗外的雨还在淅淅沥沥的下,韩天摘了护具,面无表情的坐在沙发上。刚刚接到的一通电话,令他的还算好的心情彻底荡到谷底。
他低头,拿过茶几上的打火机,点亮夹在修长指缝中的香烟。吸一口之后,缓缓吐出一缕烟圈。偏头,视线落在桌面上,白皙俊逸的脸上,挂起一抹意味不明的浅笑。
“叩叩叩——”
敲门声突兀的响起,瞬间打断了他的思绪。
“进来。”韩天暗灭烟头,抬眸望去。来人恭敬严谨,梳着一个老气的大背头发型,将头上所有凌乱的短发,都服帖的梳到了脑后。
弯着身子鞠躬成九十度的模样,正是此庄园的管家没错,那个平时安分守己替他管理庄严,老实又机灵的让韩天十分满意的一个中年男人。
“什么事?”韩天看着他问。
管家鞠完躬,上前一步,将手中的座机递到韩天的面前,才缓缓出声:“打扰了先生,有您的电话。”
“电话?谁的?”韩天抬手,疑惑的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