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许芯竹没有反驳,许芯荷当下一喜,连忙开口道:“姐姐你在此等我,我出去打探一下!”
许芯竹还沉浸在刚刚许芯荷的话中,一个没注意许芯荷已经跑了出去。
许芯荷轻功不错,可以说孤云峰弟子轻功都极佳。
三两跃就来到了中军帐,悄无声息的落在了营帐后面的阴影中。而此刻中军帐刚好传出了一声瓷器破碎的生硬。
咵嚓一声差点惊掉许芯荷漏出破绽。
许芯荷捂住口鼻,将耳朵紧紧贴在帐篷外,仔细听着房间里的动静。
“皇兄,你都已经答应臣弟了,为何又出尔反尔?”是安王筠的声音。
“哼,本殿何时出尔反尔了,父皇下诏,本殿自然要返回都城,只是此番没能让白九夜受挫,你要让本殿回去承受父皇的雷霆之怒吗?!”北宫烈怒气冲冲的说道。
安王筠叹口气:“皇兄,父皇不会怪你的,你策反了莱经武,夺了六镇的财物粮草,这一战,细细算来,我们并没有吃亏。”
“放屁!现在没有吃亏,可那白九夜已经用奸计把六镇夺回去了,如今我们手上没有了人质,你以为白九夜不会前来报仇吗?若是本殿走了,你一个读书的文人,如何带兵迎敌?”
安王筠似乎被北宫烈说的有些愤懑!
“皇兄,就算你不在,军中还有将领,将领下面还有副将,臣弟只需要固守城池,如何就做不得?”
北宫烈冷哼:“老三,想要趁机夺本殿兵权也不是这么做的,你当本殿是傻子不成?!”
“皇兄!”这一声听在许芯荷耳中撕心裂肺,仿佛被最亲的人伤了心一般。
扑通一声重物落地的声音,许芯荷不知是什么声音,但是听到二人后面的对话,许芯荷明白过来是安王筠跪下了。
“你这是何意?”北宫烈疑惑。
安王筠语气几近哭诉:“皇兄,臣弟自幼读的是四书五经,学的是忠君爱国,习的是辅政之术。皇兄难到不知道吗?臣弟一心辅佐,若是皇兄还这般心存芥蒂,那臣弟只有以死明志了!”
听安王筠这么说北宫烈叹了口气,伸手将人扶起来:“是皇兄不好,那陆长风频频到我军营盘作乱,近日来本殿都没能睡一个安稳觉,实在心烦意乱。本殿倒不是真的疑你什么,实在是担心本殿走了,我军手上又没有人质,你不敌那白九夜的狠辣奸诈啊!”
“听皇兄这话,可是另有安排?”
“本殿听烟儿说,那陆长风对许家姐妹颇有情义,如今许家姐妹就在营中,若是能利用许家姐妹将陆长风擒获,那便等于折了白九夜的一个臂膀,不止本王回去对父皇有了交代,你坐镇边境有这三个人质在手,白九夜也会投鼠忌器了!”
营帐后面的许芯荷心里咯噔一下,连忙把口鼻捂的更严实了些。
“不可!”安王筠连忙打断了北宫烈的话。
“有何不可?”
“皇兄要算计那陆长风臣弟觉得无可厚非,可那许家姐妹是无辜的,她们二人不属于四国百姓,且没有参与两国战争,最重要的是,她们是孤云峰的弟子,若是我们北陵扣下了她们,岂不是要和孤云峰为敌?”
北宫烈大笑:“哈哈哈,你这小子莫不是傻了?那许家姐妹是自愿随你入营的,事成之后只要把手下人嘴巴都管严了,谁会知道我们擒拿了她们?再说了……”
北宫烈语气一转话音变得有几分暧昧:“那许家姐妹姐姐看起来温婉端庄,妹妹看起来娇俏可人,虽然二人都不及冷凝烟美艳,可也算姿色上等。老三你日前刚刚死去一个侧妃,何不将这姐妹收入帐中,享个齐人之福,这女人嘛,身子是你的,心就是你的了,到时候想打探白九夜的消息不就更方便了?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许芯荷听完北宫烈的话心砰砰砰跳,没想到还没等她想好如何算计这北陵太子,这北陵太子就已经把她们姐妹里外都算计透了啊。
许芯荷想立刻离开带着姐姐走,可安王筠的话却让她留住了脚步。
“荒谬!”安王筠呵斥北宫烈。
“本王岂是趁人之危的小人,虽然本王对芯荷姑娘有意,可若芯荷姑娘不愿意,本王绝对不会做出越矩之事!皇兄此话不必再提!”安王筠听起来很生气。
许芯荷听到那句“本王对芯荷姑娘有意”之后,脸色不自觉的红了红。虽然她心中喜欢的是五师兄唐骏,可被安王筠那样温润儒雅又居于人上的优秀男子爱慕,还是让她的虚荣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既然如此,那劝本王回京都的事,你也不必再提!”北宫烈语气也不善了。
“这是父皇圣旨!”安王筠怒斥。
“哼!将在外从调不从召!”北宫烈反驳。
“皇兄!你这是要逼臣弟动手吗?!”安王筠似乎怒不可遏。
“动手!”北宫烈似乎用脚踹翻了一个什么物件。
“来人!”安王筠一声令下,立刻有亲卫冲进了中军帐。
“干什么!你们想干什么!”北宫烈暴跳如雷。
安王筠深呼吸一口气,语气中带着几分无奈的说道:“皇兄,你看清楚,这些人是御林军啊!父皇就是知道你这执拗的性子,才命臣弟带领御林军前来,说若是皇兄执意不肯听劝,就让御林军绑了皇兄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