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话说回来,江暮吃什么长大的啊,696!学神啊!”旁边的男生还在喋喋不休。
“童瑞,”柯铭桦打断他,“走吧,进教室。”
“哦,好好。”童瑞点点头,跟在柯铭桦身后进了教室。
次日中午,柯铭桦刚在食堂吃完午饭,独自一人走到了c.ao场边上的林荫小道散步,就看到前面有个人。
那个人他认得,昨天还说起过,年级第一的江暮。
柯铭桦看着江暮的背影,半晌,江暮像是察觉了什么然后转过身跟他的视线撞上。
柯铭桦脚步错乱一瞬,险些栽倒。
“你好,江暮。”柯铭桦藏在袖子里的手冒了点汗,有种偷窥被抓包的尴尬。
阳光透过树叶打下点点光斑在他身上,明明是艳阳高照,可柯铭桦总感觉对方像是与太阳隔绝,浑身透着股冷气。
江暮只是朝他这边扫了一眼,然后走了。
跟传闻中说的一点也没差,傲到骨子里,不过柯铭桦想到他又不认识自己,干嘛要理,要换成他也会这样吧。加上之前听说他跟他父亲关系很僵,柯铭桦心里想到:估计是跟家里吵架了吧。
本以为两个人除了会被其他人拿来比较年级排名外就不会有其他地方能说上话。
直到一个星期后,柯铭桦的母亲说让他去一个地方。
那是个很大的别墅,从母亲口中他知道,母亲就是在这当保姆的。
在那里,柯铭桦又见到了江暮,江暮也看见了他。
柯铭桦紧张得手在袖子中攥紧。
原来江暮家是真这么有钱,看了眼江暮和他父亲坐着的距离,关系好像也是真的差。
柯母轻轻碰了碰他的手臂,柔声道:“铭桦叫人,那位是江伯父,旁边坐着的是江暮,跟你差不多大,叫他暮哥就好。”
柯铭桦踌躇了一下,对着江书政喊了声“江伯父”。江书政起身递给他一个红包。
柯铭桦没懂什么意思,柯母笑着说,“接着吧,以后就是一家人了。”
‘一家人’三个字犹如晴天霹雳,一下把柯铭桦给弄懵了。
柯铭桦愣了半天才接过,才在柯母的提醒下喊了声‘暮哥’。
江暮没有回答,浑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气息,冷漠到了极点,只是淡淡的看了眼他,好像是对他没什么印象,径直上了楼。
江父作势要开口叫住他,柯母跟着打圆场,“阿暮这孩子就是这样,估计在闹脾气呢。”
柯铭桦看了看自己的母亲,不明白为什么要为了钱这么忍气吞声?
可又见她跟江暮的父亲相处融洽的样子,心里说不出的复杂,有些难受。
就这样,柯铭桦住进了江家,某日站在走廊,听到一道清冷的声音,似乎夹杂着一丝哽咽。
“为什么?你有没有想过我的感受?”
柯铭桦听得出来,这个声音是江暮的,然后就是一道威严中带着柔和的解释,“阿暮,你已经初一了,是个大人了,应该明白,父亲是会再娶的,老了也好有个伴,不过我会向你保证,我不会再要孩子。”
江暮吸了口气,冷静了一下,反问:“那为什么是柯姨?”
要知道,柯母就像他的第二个母亲,可那也只是像,并不能就此被取代的。
后面的话柯铭桦没有继续听,朝另一边走了。
果然啊,有钱人家的孩子就是这么践踏穷人的,这让他不禁想起上小学时有个小阔少爷,仗着有钱就随便欺负人。
站在高高的桌子上,那是他们用来写字的地方,他却随意踩在上面,颐指气使的让他做各种杂活。
柯铭桦握紧了拳头,没想到江暮也是这样的人。
在那之后柯铭桦愈发努力学习,想把江暮踩下去,一种嫉妒又羡慕的情绪在心里蔓延,渐渐滋长,从一颗小小的萌芽,变成了参天大树。
“桦哥!听说你最近住进了江家?”上厕所的时候,童瑞跟上来一脸狗腿的问。
“嗯。”柯铭桦不知道他从哪知道的,但听他连叫自己的称呼的变了,不禁冷笑,语气不屑道。
“那可是江家啊!有名的房地产巨鳄,财经杂志封面人物!”童瑞一脸艳羡。
柯铭桦见不得人夸江家人,特别是这段时间又听了不少人夸江暮,成绩逆天,于是讽刺道:“那又怎么样,不过是个糟老头子,看上了我妈的美貌而已。”
童瑞更加兴奋道:“等你妈嫁进江家,你以后可就是上亿身家了!”
柯铭桦越听越不耐烦,敷衍了一句,“等他死了,财产当然归我,也不看看自己什么德行,还想跟我妈结婚!”
声音愈去愈远,隔间里的江暮摁下手机屏上的暂停键,把手机收进口袋。
原以为是个安分的,没想到。江暮嗤笑,父亲啊父亲,看看你找的都是什么人。
此时的江暮不过十二三岁年纪,平时看着再怎么淡然,但难免也会有一股子热血的冲动,想到就去做了,回家就把录音拿给江书政。
江书政听完,表情有瞬间y-in郁,年纪小的江暮自然是发现不了。
江书政关掉录音,看向江暮,温声道:“阿暮,父亲告诉过你,不要以偏概全,这只是铭桦的个人想法,他还小,童言无忌。你还不了解你柯姨吗?父亲看得出,她是个没野心的,家里以前怎么说也是书香门第,只不过家里破产了又怀着身孕,走投无路才来我们这做了保姆,本来是想生完孩子就不做了,是你母亲见她人好,才把她留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