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白敛走进来,向慕云期禀报:“陛下,方才有个巡逻的侍卫告诉属下,说好像看到阿芜的身影了,她好似在追什么人?莫不是宫里又进了刺客?”
慕云期虽是相信百里芜的身手,但也怕她孤身一人会遭人算计,于是赶紧吩咐道:“快叫上些人去找阿芜。”
白敛在找百里芜的时候,遇到了大长公主的人,说是卫小将军也丢了。白敛隐隐感觉不太好,便一边派人去告知慕云期一声,一边继续去找百里芜。
慕云期听了,也觉得两件事情发生得未免太过巧合,索性也带着常公公一起在宫中寻人。
这时,有个侍卫忽然跑过来告诉慕云期,说是在一处冷苑看到过百里芜的身影。
待慕云期赶到那处宫苑时,没想到慕云槿也赶了过来:“姑姑怎么在这里?”
“暖玉阁的人说,洛书吃醉了酒,可能走丢了。方才又有人告诉我,说看到一个很像洛书的身影进了这个院子,我便过来看看……”慕云槿说着,便要往里面走。
慕云期心中思量片刻,立即叫住了她:“姑姑且慢!”
这个时候,白敛等人也正巧路过这边,见慕云期姑侄二人在此,便走过来探问情况。
慕云期见白敛过来,便有了主意:“白敛你一人先进去探一下情况,然后再唤我们进去。”
白敛不明白慕云期为何会这样安排,但见慕云期神色凝重,便没有多问,独自一人走了进去。
里面有三间破落的房屋,因为有人看管,打扫得倒也干净。
“齐管事在吗?”白敛唤了一声看管这座院子的人。
并没有人回应。
白敛觉得不妙,便更加小心了些,屏息驻足了一会儿,便听见中间那个房间里好似有些声响。
他小心翼翼地走上前去,在门口又听了一会儿,里面传来两个人说话的声音:竟是百里芜和卫洛书的声音!
白敛心中一惊,不明白为何这两人会一同出现在这里?
他不再犹豫,立即推门进去,眼前的一幕登时将他钉在原地。
一张掉了漆的木床上,百里芜横躺在上面,衣衫凌乱,卫洛书则是跪坐在她旁边,低着头拱进她的脖间吸吮着……
“混蛋!”白敛低吼一声,冲了上去,一把将卫洛书从床上拽了下来,扔到地上先踹了两脚,“你对阿芜做了什么?”
因着外面还有慕云期和慕云槿他们,白敛不敢太大声的说话,只能咬着牙,恶狠狠地瞪着他。
卫洛书被他踹疼了,捂着肚子道:“我跟阿芜被人陷害了……”
白敛指着他,气得骂他都找不着词:“我一会儿再收拾你!”
他转身看向阿芜,帮她拢好衣服,颤抖道:“阿芜,你没事吧?”
百里芜虽然身上不能动,好歹嘴巴还能勉强说话:“我脖子……有根针,我……动弹不得,帮我……取出来!”
白敛听罢,回头对着卫洛书又踹了一脚:“你还敢对阿芜下针?”
卫洛书被踹出两米远,撞到门框上,疼得他骂出一句脏话:“白敛我日你大爷!”
“不是……他。”百里芜艰难地解释道。
白敛:“……”还好他没大爷。
白敛低头去寻百里芜脖子间的那根针,很快便找到了一块发红的地方,想来便是钉在了这里。
针太细,整根没了进去,他用手根本无法无法取出。
白敛忽然想到:方才刚进来时看到卫洛书吸吮的地方,好像就是这个位置,难不成他刚才是想帮百里芜把针吸出来?
白敛没敢回头看卫洛书,隐隐觉得后背有些发凉。
他一时取不出百里芜脖子上的针,也不能耽误太久,毕竟慕云期他们还在外面等着。
白敛想了一会儿,便将百里芜从床上抱下来,将她推到了床底下:“阿芜,你在这里等一会儿,外面人太多,这会儿你若是和卫小将军一起出去,怕是要被人说闲话。我先送卫小将军出去,马上便回来接你。”
百里芜眨眨眼表示同意:“去吧。”
白敛安置好百里芜,便去门边扶卫洛书。
卫洛书一身的酒气,又被喂了药,这会儿手脚发软。加之方才又被白敛踹了三脚,更是直不起身子来。
白敛事先嘱咐他道:“一会儿出去,陛下和大长公主问起来,你就说喝多了酒,不小心在这里睡着了。”
卫洛书方才被他踹狠了,这会儿有些赌气:“我又不傻,自然知道该怎么说。你方才踹我那三脚怎么算?”
白敛虽说有些心虚,但方才那副画面冲击力太大,他一时也没想太多:“阿芜的衣服是你解开的吧?”
卫洛书承认:“是我解开的。”
白敛瞥了他一眼:“那踹你三脚不算多。”
白敛将卫洛书扶出去之后,慕云槿见到自己的儿子,立即迎了过来:“洛书,你真的在这里。”
卫洛书这会儿脑袋仍有些发晕,强撑着精神道:“让母亲担心了,儿子贪杯喝多了酒,误走到这里睡着了。”
“你这孩子真是……”慕云槿从白敛手中接过卫洛书,心疼地斥责他道,“以后可不许再这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