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群心急,站在正殿门前,怒吼一声,奋力一挥掌,对着大门就是一击,仿如地震般,大门不断震动,但依旧完好如初。
看着大火开始燃烧,隆恩殿两旁的配殿都已被火焰吞没,向群的心更急。
这时靖王也赶到了,他大怒,与向群两人合力出掌,联手想要破坏大门。
“一,二,三,出掌!”
大门震动得更厉害,经过一阵天摇地动,终于将门打开,两人冲了进去,正好看见皇帝立在黑烟中,对着正殿中的牌位祭拜着。
向群、裴策还有靖王,冲到了皇帝身边,将皇上拉着就走,皇上手里的酒还来不及倒地,就被带到了殿外。
睿王看着,不禁心里一慌,但他赶紧冷静,他还有神箭手可用,不急……不能急……
将皇上护送到安全的地方,向群他们几乎都被黑烟给熏黑了,倒是皇帝还一身安好、一派轻松,手里拿着那杯酒,不能在牌位面前酹地,只好到殿下方酹地。
酒杯交给一旁的人,“摄政王毕竟为国为朝做了许多事,可惜啊!名利薰心,教子不严……为了权位,连战火都可以点燃,耗尽民脂民膏,造了这只有空壳的坟,还怕让人发现!摄政王,你一辈子聪明,怎么就敢在这一关过不去呢?”
睿王冷冷笑着,他不多说,手一挥,似乎想向那安排在宝城宝顶上的人下令,要他们对着目标开始放箭。
可是,没有反应!
睿王以为对方没看见,手再一挥,还是没反应,他心里终于开始急了,都到了这一步,怎么能出错?皇帝没死,一切都白玩了!
皇帝没死,他就不能跟他爹一样也当上摄政王,然后当上皇帝、废幼主,自己当皇帝……所以皇帝得先死啊!眼前这群人统统得先死!
向群冷哼,“不用叫了,他们全部都被制伏了。”
睿王一惊,回过头看向那宝城上方,他看见了那些他安排在那里的箭手一个个摔下楼,站在楼上的都是天子卫队的人。
“睿王,你还不认输吗?”
“不可能,不可能……你们怎么可能这么好运?怎么可能……”他与北蛮挂勾,进逼边疆,让皇帝不得不出兵,然后掌控天下兵马的他拒绝派兵,让皇帝非得派出自己的亲信部队,他想借此削弱皇上的军力,巩固自己的势力,可是他没有成功……
现在他安排的一切又没成功,怎么可能?他们已计划了这么多年,怎么可能没成功?
皇帝看了直摇头,手一举,一旁的靖王看了,立刻也举起手中的一面旗,似乎是在发号施令。
就在此时,耳边传来轰隆声响,从天寿山的方向直冲往宝城下方的封土,似乎打中了睿王墓。
睿王看着竟然哈哈大笑……笑声飘扬在风中,更显诡异。
睿王府的人将心宝押着,暂且留了她一命,没立刻把她杀了,他们将人押回府,问王爷该怎么发落。
睿王这段日子以来像是失了神一样,显得疯疯癫癫的,但他看着心宝,却突然像是恢复了理智一样,“心宝?这次没这么好逃了……把她押到地宫去等死吧!”
心宝没说话,觉得睿王看起来挺古怪的,心神状态似乎不宁,后来睿王没时间理她,似乎急着出门,下人依令将心宝押走。
于是他们出发前往睿王墓,听说睿王墓那里管制森严,王府今天不知又要做什么事?
“大概跟向群和裴策要斩首有关。”
被五花大绑的心宝倒在车上,一听到熟悉的名字,立刻凑上前问:“你们知不知道向群什么时候行刑?”
得到了不确定的答案,心宝好失望,她回到自己的位子坐下,看着窗外,又回到了熟悉的地方,也就是神道。
说也奇怪,这里她也才走过一回,竟然说得上熟悉,两回来这里都是为了死,真不知道自己是幸运,还是不幸?
向群现在在哪了?行刑了吗?千万要等她啊。
车马辕辕,行走过漫长的神道,跟前净是熟悉的景物,可是却在来到那隆恩殿时,发现了不寻常的景象。
从远处望去,就可以看见隆恩殿似乎冒出黑烟,好像着了火,心宝从车窗向外看,可以看得一清二楚一一黑烟蔽天,景象十分骇人。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连睿王府的下人都有点害怕,打算绕过去,不敢直接经过隆恩殿,于是他们下车,押着心宝准备用定的,从一旁的树林走到宝城。
心宝就这样向前走,脚步有点蹒跚,她特别觉得疲累,不知为何又走上了同样的路,这一趟她特别觉得累。
或许是被绑着不好走路,她已经气喘吁吁、满头大汗,就在她抬起头时,竟然从树林后面看到了那隆恩殿前方的状况。
那是……
“醒之,醒之一一”心宝急得大喊,她看见醒之了,醒之……醒之怎么站着?手里还拿着刀,不是要斩首吗?难道不是吗?
皇上赦免了吗?一定是,皇上宽厚仁慈,一定是赦免醒之的罪了,“醒之……”
押着她的人当然不可能放她一马,立刻将她押着,“你吵什么?都到这个时候了,你还想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