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自己真正在意的事物,所有人都会变得小心翼翼起来,生怕自己做错了什么,遭致自己不希望看到的结局。

略微侧过头,看向仰着头看着天幕上点缀的繁星的少年,百里承扬起唇角,眼中是连他自己都未曾发觉的温柔。

这个人,值得他用一辈子去珍惜。

不知从哪儿飘来的云朵将半弯的月亮遮住了大半,只露出一个尖尖的角,周围的景色立即变得朦胧了起来。

季榆收回视线,小小地打了个哈欠,歪着脑袋靠在了百里承的肩上。

眼下毕竟是入了冬,初时不觉得,等夜色稍微深了些,便感到有些凉了起来。

许是终日习武的缘故,百里承的身上,要比季榆暖和很多,到后来,季榆就索性钻到对方的怀里,将对方当做暖炉使了。

轻轻地将脑袋靠在百里承的胸前,季榆感受着从对方身上传来的暖融融的温度,没一会儿就睡了过去。

只要待在这个人的身旁,无论身在何处,他都总能感受到一股无法替代的安心之感。

和明月缠绵够了的云彩被风卷着,依依不舍地道了别,蹁跹着往远方挪去,温柔的月光倾泻下来,为怀中的人镀上一层浅淡的光晕。

百里承伸出手,小心地替季榆将垂落在额前的发丝拂至耳后,眼神专注得仿佛这世间,就只剩下了眼前的这一个人。

可能是察觉到了百里承的视线,少年纤长的睫毛颤了颤,口中含糊不清地嘟囔了一句什么,无意识地又往他的怀里缩了缩,那份对方在无意间表现出来的毫无保留的信赖与依恋,让百里承的心中柔软了几分。

抬起的手缓缓地抚过怀里的人j-i,ng致的眉眼,越过小巧的鼻尖,最后停留在那双微微挽起的唇瓣上,来回地摩挲着,百里承的眼前又浮现出方才季榆喝了酒之后,双唇s-hi润的勾人模样。

百里承克制不住地去想象,这双唇的滋味该如何的甘美清甜,比那散发着诱人醇香的佳酿,还要更惹人沉醉。

手指小心地探入那闭合的唇齿间,百里承感受着那其中s-hi热的触感,眼中的神色略微暗沉了几分。

他是个平常的、有着再普通不过的欲-望的男人,便是在尚未明确自己的心意的时候,都能对这个人,生出一些不该有的想法来,这会儿弄明白了自己的心思——更是做不到再如以往一样,把这个尚且还不清楚这些事情的人,当做孩子一般看待。

想要褪去这个人的衣衫,想要亲吻这个人的双唇,想要将这个人压在身-下,毫不留情地进入这个人的身体,想要让这个人用带着哭腔的声音,一遍遍地喊着自己的名字,想要让这个人欺侮到双眼含泪,哭喊着求饶——百里承从来没有觉得像现在这样清晰地认识到,自己究竟想要对这个人做什么。

抽-出摆季榆含在口中的手指,伸出舌尖舔去上头沾着的液体,百里承俯下-身去,直至两人的呼吸交融,不分彼此。他轻轻地抵着对方的鼻尖,近乎贪婪地嗅着从对方身上传来的气息。原先揽在季榆的肩上的手也一点点地下滑,动作间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挑逗意味。

这个年纪的少年的身体本就极为敏感,即便这会儿季榆并未从睡梦中清醒过来,也无意识地张开嘴,发出了一声细微的轻哼,那带着些许甜腻的鼻音,有如最为烈性的春-药,让百里承的呼吸都一下变得粗重了起来。

——有他在身边的时候,季榆的睡眠向来都很沉,纵然他做了什么,对方明早醒来,也不会发现什么。

只要他不做到最后——手掌不自觉地在季榆的腰侧来回抚摩着,百里承眼中的欲-望缓缓地加深。

猛地闭上了眼睛,百里承深深地吸了口气,压下了胸口那翻腾起来的情绪,稍显艰难地直起了身子。

他是这般喜爱这个人,又怎能借着对方的信任,做出这样的举动来?

无论何时,百里承都不希望自己成为连自己都讨厌的那一类人,因为他明白,季榆一定不会喜欢那样的他,更何况……

抬头往不远处的墓碑看了一眼,百里承觉得,他已经能够想象得到,某个人气急败坏地跳脚,警告他离自家的小孩远一点,甚至已经准备好拖着他去干一架的架势了。

嘴角不可抑制地上扬了些许,百里承垂下头,在季榆的额上落下一记轻吻,将人搂得更紧了些。

他想,就是那个人这会儿从地底下爬上来,他也定然不会放开怀里的这个人。

“这还真是……”轻笑了一声,百里承仿若感慨似的说道,“……中毒颇深啊……”

将下巴轻轻地抵在季榆的头顶,百里承的身子略微后仰,靠在了身后的树干上。

他也有些困了。

嗅着季榆发间传来的气息,百里承的双唇微弯,缓缓地闭上了双眼。

然而,还不等他沉入那席卷而来的睡意当中去,就忽地感到靠在他怀里的小家伙张开口,在他的胸口狠狠地咬了一口。

百里承:……

这人在梦里,到底在做什么?

低头看了看某个依旧闭着眼睛,显然睡得正香的少年,百里承有些郁闷。对方刚才的这一口,可着实没有留情,要不是有衣服隔着,他身上估计就得多一个牙印了。

稍显无奈地弯了弯唇角,百里承伸出手,将对方紧咬着不肯松开的布料给扯了出来。

然而,不等他松口气,这个不让人省心的小混蛋,就张口将他的手指含入了口中。灵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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