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杜秋月摇摇头:“反正姨现在也没什么食欲,你还是陪姨说说话吧。”
“哦。”林南点点头:“那您说。”
“说说你和媛媛是怎么回事吧。”杜秋月看似不经意的问了一句,其实眼睛却在偷偷打量着林南的表情。
果然,听到杜秋月问起这个,林南脸色一变,嘴角挑了挑道:“我和媛媛?姨,您这是什么意思?”
“我什么意思你自然之道。”杜秋月静静的看着他:“别忘了,媛媛可是我外甥女,她那点小心思又岂能瞒得住我?”
“呃……”林南摸了摸鼻子:“我还是不懂您在说什么。”
“装模作样。”杜秋月冷哼一声:“算了,反正你不说我也知道,不过我得警告你,不许对媛媛提什么过分的要求,否则姨非找你算账不可。”
“我哪敢啊……”林南苦笑,这边的杜秋月却没来由的脸上一红,剜了他一眼道:“你还有什么不敢的。”
“呃,呵呵……”林南干笑二声,起身道:“那杜老师,您先休息着,我先走了。”
“不许走。”杜秋月白了他一眼:“反正你下午也不去上课,着什么急走,是不是要去网吧或者游戏厅玩?”
“我都好久没去过网吧了。”林南回身又坐了下来,忍不住调笑她一声道:“杜老师,您是不是舍不得我走啊?”
“胡闹!”杜秋月眉宇间掠上了寒气:“林南,以后不许和我开这种玩笑。”
“噢……知道了。”林南无语的点点头。
“好了,你回家吧。”杜秋月沉目说了一句,转而不再看他了。
“杜老师……”林南舔着脸皮凑了过来:“您不会生气了吧?我就是说着玩的。”
“我生什么气。”杜秋月板着脸,伸手一指房门:“好了,你快走吧。”
林南无奈的哦了一声:“那杜老师,我真走了啊?”
“走!”
“哦……”
林南叹了口气,又偷偷看了一眼杜秋月的表情,见她似是满脸不悦,逐起身快步离开。
来到房门前,刚刚穿上鞋子,还没等开门,身后忽然传来了杜秋月的声音。
“林南……”
“嗯?”林南回身望去,却见杜秋月低着头,蔫声说道:“路上小心。”
“哦……”
从杜秋月家出来,已经是下午将近两点了。
林南漫无目的的走着,脑海中翻覆着这些天发生的所有稀奇古怪的事,却没想到,不知不觉间竟然拐入了和平路西口的东官大街。
宁海的东官大街,有点类似于北京的潘家园,但占地远没有潘家园那么大。而且相对于潘家园的商铺林立,区间分明,东官大街则显得要凌乱许多,不过和潘家园不同的是,东官大街里面的地摊区不像潘家园一样,只在周末开放,这里的地摊区都是有固定租位的,常年开放。
林南自从拥有了马友都卡片之后,还始终没有什么用武之地,今天正好碰巧来到了这里,索性就进里面瞧瞧。
走进东官大街的正街,这里行人稀少,街边林立的商铺也显得颇为冷清,和自己印象中这里平时的景象基本相同。
东拐西拐终于来到了位于东关大街最南端的旧物市场,信步走了进去。果然,这里的人就要比冷清的正街多一些了,很多拿着指镜或者放大镜准备捡漏的人在各处摊位仔细的逛着,林南随即激活了马友都卡片,也信步来到了紧靠门口的一处摊位前。
随着许多知识和记忆迅速的涌入脑海,原本对古董几乎是一窍不通的林南现在看着摊位上的这些瓷瓶字画,竟然轻易的就能说出他们的来历,以及年代,甚至作假的方法等等等等。
“小兄弟,您想看点什么?”一见林南在自己的摊位上停留了下来,坐在后面马扎上的一个穿着马甲,戴着眼镜的中年男人起身询问。
“我就随便看看。”林南随口说着,紧接着拿起来一把看起来颇为老旧的青铜古剑,仔细的打量起来。
“这把剑可了不得,这可是当年越王勾践用过的宝剑……是我刚刚收来的。”
“是么?”林南忍住没笑出声来,别说自己现在已经是文物鉴定宗师,就是自己一窍不通,也不相信这种小摊上能出现在什么越王勾践剑。
不过还真别说,这把做旧做的漏洞百出的古剑,剑柄上还真的刻有越王勾践四个字。林南无语的放下古剑,接着向下一个摊位走去。
以前就曾经听人说过,在这种地摊上想捡漏,其几率大概是千分之一,所以林南心中其实只是抱着玩的态度,漫步在各个摊位前随便看看。
不过当他走到最靠南端的一处摊位前时,一件长约九寸,通体雪白无画的挂瓶却骤然吸引了他的目光。
这件东西乍一看起来,给人两个感觉。一个是新,异常的新,好像是刚出窑不久一样,让人一眼看去,根本没有什么古物的感觉。还有就是干净,因为一般的壁瓶,上面都会绘有书画图案,最不济的,也会刻上几个字,可这方壁瓶,通体雪白,看起来实有些古怪。
事出无常必有妖,这个看起来绝对是现代工艺品的白色挂瓶,却是林南看到现在最为感兴趣的一件。
步子刚刚迈过去,还没等林南伸手要去拿那个挂瓶,竟然有一只白皙纤细的手掌抢在自己前面抓起了那个白色挂瓶,冲着坐在那里的一个干瘦男人问道:“这个,怎么卖?”
“500,不还价。”男人懒洋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