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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原市的街道上,奔驰着一辆警用摩托。
和几个小时前的气势汹汹不同,坐在驾驶位上的女人笑颜如花,身后一个男人紧紧搂着她的腰,有点小鸟依人的意味。
王钟觉得,生活当真是一个让人哭笑不得的东西。
一天前自己还在苦逼的练功,上学,重复着重复而单调的生活。
一天后,媳妇儿都有了,还是个千娇百媚的大美女。
虽然有得必有失,老头子师傅走了,但走就走吧,反正来曰方长,以后肯定会有再见的机会。
“娘子,咱们现在去哪?”双手不老实在秦韵腰间摸来摸去,王钟笑嘻嘻说道。
“别乱动。”
秦韵娇嗔一句,脸红得跟个熟透了的水蜜桃似的。
一路上没少被搔扰,幸亏车速不快,不然还不知道要出点什么事呢。
“媳妇儿,我饿了。”
“谁是你媳妇儿!”秦韵娇嗔一句,咕哝道,“那吃饭去。”
嗅着她发丝间若有若无的清香,王钟双手攀上她胸前的高峰,大着胆子道,“我想吃你。”
机车一个急刹,差点引发一场车祸。
若不是看在这是一辆警车的份上,后面的司机早就破口大骂了。
会不会骑车?
开车不摸奶,摸奶不开车,懂不懂规矩?
还是个警察呢!
脸红的几乎要滴下水来,秦韵刚想说话,背后忽然感觉王钟的身体轻轻颤抖一下,然后听到他焦急的声音,“快,左拐那个路口,回家。”
“不行!”
“不去!”
想到昨天晚上的疯狂,秦韵腿都有点软。
“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先去我家,快点,跟着前面那辆工程车。”王钟很快明白过来,解释一句。指着前面红绿灯口一队工程车,语气严肃起来。
见到这车队,秦韵的眉头下意识紧皱。
这好像是……孟狼公司的拆迁队。
在中原市,这绝对是一只臭名昭著的车队,底层老百姓亲切称呼它为“生孩子没pì_yǎn儿车队”,简称屁队。
有利益的地方,就有,有的地方,就有他们的身影。
他们惯用的手法,是以谈判的名义将房主请到别处,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出动,等房主谈判完回家,就会发现,自家的房子,已经变成八国联军扫荡过后的圆明园。
这是孟狼惯用的手法。
王钟之所以如此焦急,便是因为,自己住的房子也属于即将被拆迁的范围,看这支车队前进的方向,正是自己所住的地方!
想到这里,王钟眼神冰寒。
都中毒住院,孟狼还不安生!
早知如此,昨晚就彻底了解了他!
明白王钟的顾虑,秦韵加快速度,油门拧到最大,恍如车流中一条无比灵巧的游鱼,左突右窜,比真正的飙车族还要疯狂。
十几分钟后。
见到那一片狼藉的拆迁现场,王钟紧紧捏着拳头。
这一片已经没有房子了,放眼望去,到处都是破砖烂瓦,五辆巨无霸铲车,还在毫不留情的清理着坍塌的墙体,烟尘弥漫。
另一头,几家附近的租户和房主,一个个手中提着大包小包,被十几个壮汉牢牢实实围着,哭天抹泪,却无能为力。
一位蓬头垢面的包租婆,全身脏兮兮,乞丐般坐在地上放声大哭,“我的房子啊……你们这群畜生,没人姓的畜生!拆了我的房子,这可叫我怎么活啊……”
“啰嗦,给老子闭嘴!”
“我的房子,房子啊!你们赔我的房子!”
“张美凤,你家闺女是在一中吧,水灵水灵一个姑娘,要不……”一个五大三粗的胖子踢了她一脚,满是横肉的脸上带着止不住的狰狞和贪婪。
包租婆哭声戛然而止,像是被卡住脖子的鸡鸭,浑身哆嗦,泪珠还挂在脸上,却是再不敢发出半点声音。
见到这一幕,十几个打手都是哈哈大笑。
人群缩成一团,唉声叹气。
生活在最低层的劳动人民,被这个社会强.歼以后,除了忍耐,别无它法。
王钟静静看着。
刺耳的笑声,发动机的轰鸣,铲车冒出的滚滚黑烟,喧嚣的烟尘,像是一根根钢针,扎在他心头。
“孟狼!”
咬牙切齿,从喉间挤出两个字,王钟眼球中血丝浮现,逐渐密集。
从小王钟便住在这里,一年年,一岁岁,承载着十几年来全部的记忆。
虽是地势偏僻的老旧房子,但却有种家的味道。
即便是,父亲出事母亲住院后,为筹钱治病将自家房子卖给别人,但王钟还是选择在这里租房。
租金便宜是一个原因,更重要的一个原因,是王钟舍不得。
他想,等着几年后自己出息了,要将母亲的病治好,还一定要把自家的房子买回来。
但,现在,一切化为乌有……
四处张望,随手从地上抄起根锈蚀的钢筋,王钟大步走去。
“王钟,你干什么去?站住!”
慌忙跳下车,秦韵一把拽住王钟胳膊。
“别冲动,交给我来解决。”她的声音带着一丝颤音。
因为,此时的王钟,给她一种很恐怖的感觉。
那是的杀气的味道!
作为一名合格的刑警,秦韵的工作经验不算很丰富,但见过的穷凶极恶的罪犯也不在少数。
这样的气质,只有在一些极端凶残的罪犯身上才有。
就像是一条红了眼的孤狼,没有家园,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