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管得住你呢?还有,我跟你说多少次了,不要再叫我背后灵。”贝候聆说着,捏着拳头,在黄花菜头上敲了一记。
“你怎么每次都知道我在这样叫?”黄花菜好奇。
“你心里想什么我都知道。”贝候聆心里哼了一声,说。
“意思也就是说,你是我肚子里的一条那啥了?”黄花菜扬起嘴角贱贱地笑道。
“恶心死了,你再讲这些,我不让你背了。”贝候聆说。
“既然这样我把你放下好了,免得让你这样嫌弃。”黄花菜停下脚步,说。
“不要。我走不了。”贝候聆把头扭向一边,说。
“你走不了我也背不动啊,虽然你很瘦啦,但是我晚上还没有吃饭,很无力。”黄花菜傍晚顾着跟陶子明一起策划掉包计,所以没来得及吃饭。
“驾!”贝候聆用力拍了一下他的肩膀,喊道。
黄花菜苦命地叹了一口气,忍着饥饿继续走。
“你要是跑快点,下了山,我就请你这匹马儿吃上一顿大餐。”贝候聆见他软塌塌,鼓励他说。
黄花菜一听就来了精神,他使出吃奶的力气狂奔,大步流星地往山脚下冲,让贝候聆抖得既怕又喜,不停地拍打着他喊他慢点,可是他却反而加快速度,吓得她好像在玩过山车。这天,刚好朱大常巡夜,他看到两个交叠的人影从自己的身边飞过,就像两只在交配的树蛙,来不及看清楚他俩是谁,还以为桃花中学遭到了什么不明生物的入侵呢。
十分钟后,在校门口的那家深夜营业的小肥马餐饮店里,黄花菜一边一脸吃屎样地吃着面前的一碗燕麦汤,一边用愤怒的眼神瞪着坐在自己面前、正抠门地数着硬币准备买单的贝候聆,心里还用吉卜赛人的咒语恶毒地诅咒她。
什么!这催命鬼请他吃这东西!本来听她说要请他大餐,对她的印象终于要改观了,结果,果然是善待马儿,因为马确实是吃燕麦的,自己竟然没有想到这点,刚才才会没命一般地跑,能量消耗得连蛋白质都被拿出来分解了,这么严重的营养流失能单靠一碗燕麦补回来吗?
不过,她肯定有她的借口,然后肯定又要啰嗦一番了。果然,贝候聆说:“本来嘛,看你那么辛苦,是想请你吃大鱼大肉的,无奈现在时间已经晚了,怕你吃完待会回去睡觉会难以消化,对胃不好,而燕麦则健康又有营养,很有饱腹感,睡前吃一点也不会变胖。”
吝啬就说吝啬嘛,一碗燕麦片汤才五块钱,说的跟唱的一样好听。黄花菜不满地想。
☆、雷声轰隆,梦呓呢喃
绑架事件后的一个星期,这天,仍是周末,黄花菜却没有如往常一样到学校外面玩,他一个人躺在宿舍,觉得超无聊,以前他很享受自由的周末,可是今天不同了。
他发现自己老纠结一个问题:为什么贝候聆今天没来骚扰他、督促他学习了?近来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常常想起她。一想到她,心中就感到一种莫名的心跳,还会伴随着脸红、耳热的症状。他潜意识里对此很享受,可是却又告诉自己,这是不正常的,极力排斥。
他的两根手指夹着手机,很想打电话找个人聊天。打给谁呢?第一个想到贝候聆,可那怎么可能!他才不给那催命鬼打咧。
接着他想,打给陶子明吧,陶子明交了筱金樱那么温柔可爱的女朋友后,整个人变得非常的热情,和他应该会有很多话聊,可是,转念一想,两个男人聊恋爱话题好像太肉麻。不行,还是干脆打给贝候聆吧。可是这怎么可能呢?他才不给那催命鬼打咧。
接着又想,打给贾才子吧,可凭凭这人十分之臭屁。和他聊天,聊不到两句他就忍不住将话题往自己身上扯,并自吹自擂,屁臭得实在令人受不了。他估计他贾才子的称号就是靠他自己这样吹出来的吧,总有一些不明真相的吃瓜群众被他骗。
他点开手机的号码通讯录,第一个名字就是背后灵,这并不是因为她名字中的“背”是以字母b开头的,因为开头是a的名字也不少,而是因为他在她的名字前面加了一个□□的表情符号,这使她始终占据第一个。本是为了提防自己不小心点到,却反而让他时常一眼看到这个名字就感到浑身……那么畅快。此刻他很想马上点下这个名字,听听她的声音,问问她现在在做什么,她的心情今天好不好。可那怎么可能!他才不给那催命鬼打咧。
就这样,他玩转着手机,纠结了半小时之久,终于,还是点下了那个号码。
贝候聆正在教室里看书,看到来电显示是黄花菜时,感到有些意外:他平时不是对我避之唯恐不及吗?今天竟主动打电话给我。
她接起电话,说话的语气还是那么一本正经:“坏蛋,你干吗?”
那冷冰冰的一声坏蛋,此刻听在黄花菜耳朵里,却觉得无比悦耳。
黄花菜哈哈地笑两声,说:“没事,就想找你聊聊天。”
“你无聊哦,很闲是不是?有空的话就多复习功课,要是没什么事我有点忙。”贝候聆一副刻薄女老板的语气,听上去一点都不想理他。
“别着急嘛,哈哈,其实,也不能完全说没事,我就想问问你,为什么今天你没来叫我读书了?”黄花菜故作轻松地笑着说。
“怎么,没人管你,你反倒觉得浑身皮痒是不是?”贝候聆凶巴巴地说。
黄花菜听到这句话觉得像被戳中了自己的脊梁骨,他很想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