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的原因她的半条腿吊在外面,但是对比旁边睡在被移过来的茶几上的大侦探,她的“床铺”可以算得上是舒适了。

露出了一个小小的笑容,卡尔洛塔当然知道睡在这么一张小茶几上是一件多难受的事情,但是看到夏洛克·福尔摩斯就出现在自己身边,她还是能够感觉到那种安全感。

“醒了?”

“嗯。”

看着侦探先生略有些迷茫的灰色眼睛,卡尔洛塔直接笑了出来:“早安,我的福尔摩斯先生。”

“你看起来很冷静,至少比昨天好多了。”

福尔摩斯撑着坐了起来,揉了揉自己的脖子觉得浑身都不对劲,尤其整个背部都泛着酸疼,很是没好气地开口:“下回不许坐在我怀里就睡着了。”

“放心,不会的。”

卡尔洛塔笑眯眯地点了点头,她身上还盖着一条毛毯,一看就是自己床上的那条:“不过你下回不许没经过我的同意就进卧室。”

“下回?这可由不得你。”

站在窗户边上的福尔摩斯哼了一声,给自己的烟斗里装上了烟丝:“另外今天不要靠近窗户,也不要出门。”

“我把那句‘这由不得你’还给你,今天我要去把珂赛特接回来。”

“或许有些难度,隔壁的维尔琼先生应该是回来了,他会去接她的。”

卡尔洛塔叹了口气,放下手中的面包直接走到了门口,手试探性地放在了门把手上之后回头看了一眼福尔摩斯,看着他缓慢地将烟斗放在窗台边上之后露出了一个带着一点得意的笑。

“好吧我的莱斯特尔小姐,你总是会胜过我。”

“我可没想出门。”

卡尔洛塔狡辩了一声,推开门之后直接对着维尔琼家的大门轻轻扣了两下:“马德兰先生,您回来了么?”

“我一直在家。”

福尔摩斯瞥了一眼那个中年男人,忍不住直接发出了一声冷笑:“您还真是会睁眼说瞎话,这样的样子也算是每天都在家的话,那么我接下来一辈子不当侦探了,先生。”

“哦行了夏洛克,你当然也一直在家。”

卡尔洛塔咬准了“一直”两个字,同时对着自己的恋人有些无奈。不过这个时候也无从去纠正,看着面前的中年男人沉默而又警惕的表情只能叹了口气:“我想珂赛特把我她送去的教堂这件事情写在了她留给您的纸条上,您应该知道教堂很安全,等到安稳下来您可以去接她。”

“多谢,未来的福尔摩斯夫人。”

“……您是在报复我么?”

卡尔洛塔抽了抽嘴角,看着面前的马德兰,怎么看都不觉得他是会开玩笑的那个:“我即将离开法国,等到珂赛特结婚的时候也请不要忘记给我送信。”

“我忘了那丫头也不会忘。”马德兰忍不住嘟哝了一句,伸手把自己的手套再度往上拉了一点:“谢谢您这段时间对珂赛特的照顾。”

卡尔洛塔轻轻点了点头,看着马德兰·维尔琼的样子实在是有些忍不住多嘴:“您是一个好父亲,我相信你和珂赛特将很多事情摊开来说,她也会对您表示谅解的。”

“这是我们之间的事情卡尔洛塔小姐。”马德兰一直有一种自己的邻居什么都知道的感觉,偏偏她又从来没有表露出来过:“我会考虑的。”

“她是个聪明的姑娘,也是个受过良好教育,还懂得如何分析局势的姑娘。”福尔摩斯站在一边开口,看着面前这个曾经的囚犯,灰色的眼睛扫过他的袖口,锁骨,最后定格在了肩膀上:“我相信伟大的父爱。”

冉·阿让整个人僵硬地看着邻居这对情侣回到他们的房间,下意识地用手搭上了受伤的肩膀之后露出了一个要哭不哭的笑容。

他能够感觉到自己的珂赛特和隔壁卡尔洛塔小姐关系越来越好之后的改变,但是也明白自己是不可能把她留一辈子的。在那个夜晚,他帮着那个八岁的小姑娘提了一桶水之后就已经结下了和她的缘分,但是终究还是有结束的时候。

他没有子女,珂赛特就是他的女儿。但是如果这样的话,却又有些对不起芳汀了。

突然觉得有些好笑,冉·阿让也按照自己的心情笑了出来,手掌和肩膀上的伤口因为他的动作稍稍裂开了一些,但是冉·阿让现在却一点都感觉不到疼痛。因为他知道,这是救下两条性命的证据。

“谢谢你,卡尔洛塔小姐,以及福尔摩斯先生。”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对着那扇关上的门说这句话,或许是因为他们始终都对他的身份保持缄默,亦或者是在漫长的岁月中他终于遇到了另外一个就算知道他的身份,也会平常对待他的人。

那么他是不是可以奢求,当珂赛特知道他的身份的时候,也会如此对待他,依旧称呼他为“父亲”吗?

我的主,我所要求的或许太多了一些,但是我依旧奢求她能够包容我,理解我。

以我多年苦修祈祷的名义,请您怜悯于我。

巴黎的局势瞬息变化,在起义之后连着很长一段时间都是处决和清算。不过这些对于小市民而言什么都不是,在珂赛特回家之后也就马德兰偶尔会带着一些东西出门,大部分时间都在家里唯恐惹上什么麻烦。

在所有人都躲在家里的时候,卡尔洛塔却已经提起了放在门口的手提箱对着福尔摩斯点了头:“我收拾好了。”

“只有这些?”

“我还会回到这里的。”卡尔洛塔摇了摇头,她只把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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