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以北从床~上蹦起来,跳到昭容身旁,依偎道:“您老实告诉我,这是不是您暗中安排的?”
沉以北总有一种感觉,总觉得自打昭容回京,她就一步步在被算计,而是被自己亲娘算计。
“你放心,旁人若是算计你,会让你性命不保,你亲娘算计你,最多让你难受个几天,死不了。”昭容笑得人畜无害,塞了个枇杷到沉以北嘴里,道:“若不出意外,明儿个圣旨便会下来。日子也定下来了,就在五月初九,这日子急是急了些,但是终年里头,就这一天最好。宜嫁娶,宜祭祀,万事皆宜。我与太傅也商量过了,瞅着也是这一日最好,琼川那头也知会过你爹了,界时,他也会过来。”
“不是,娘,您就这么把您家亲闺女,您唯一的闺女给嫁出去了?”沉以北听着昭容这口气怎么都觉得她像是在菜市口买菜。
“嗯啊。”昭容应了声,起身将挂在她身上的沉以北拍开,道:“你放心,你不会是第二个沉月浓,安心过去武府。你想,你嫁过去了,你表哥便不能再要你了不是?况且,圣旨在上,也由不得你不嫁,早些嫁过去挺好的。”
说罢,沉月浓行了步,顿了顿,道:“北儿,这是你最好的路,最好的选择。”
“选个大头鬼,我压根就没选过!”
看着昭容远去,沉以北怒吼出声。
不过,她心中也自知,圣旨在上,她也不得不从。
翌日一早,一切确如昭容所料,圣旨一出,圣上赐婚,朝中迎来送往的人见着武家人都出声恭喜。
“秋大人,我看这武家,日后地位怕是不一般了。”
“朝中大臣哪个不晓得,圣上把昭容长公主府里头的嫡长女许了武家那个小子,这便是皇亲了。”
“以后文有武家,武有谢氏,怕是格局有变呀。”
“你我心知便可,心知便可。”
这外头传得火热,七王府里头到是出奇的安静。沉慕手中端着个盘子,看着坐在矮桥上往池子里扔馒头碎的昭容,总觉得自家这个长姐过于安静了些。
“姐,这外头都传翻天了,你咋还有心情在我府里头喂鱼?”
“就是因为外头太吵了,我才到你府里头来安静些日子的。”昭容撕下一小块馒头扔到池子里,那池里头的鲤鱼便争相夺食。“北儿在的那个院子没事别让人过去吵她。”
“这个您放心,我都交待好了。”沉慕应着,将盘子放到一旁,也坐到了昭容身旁。“姐,您这么着算计北儿,改明儿她要是知道了,不定要怎么闹腾呢。”
沉慕想想沉以北那脾气,又想到这次他也帮衬着昭容算计她,事发之日,想必是要有一场大闹。
“到时候她可没力气闹腾。”昭容继续喂着池中锦鲤,道:“我来你这里,也就是贪个方便,图个清静。”
她自是了解自己这个闺女,界时事定,她少不得是要闹腾一下的。不过,那一番变故之后,也得她有力气,才能闹腾得了。
“那头还需要盯着吗?”
“继续盯着便是,无论他们做什么,都不需要插手。”欲擒故纵,想要一次拔除,她便需要抛出些消息,让对手能有作为。
“姐,你是打从什么时候知晓那人的心思?”沉慕不解,昭容离京这么些年,只凭她回京这段段数日,她便可以将事情安排到此,真真是让他后怕。
“从他离京的时候就晓得了。”昭容拍了拍手上的馒头碎,道:“他那一脉尽数亡故,只余他一人,你当全是你皇兄做的?”她笑了笑,又道:“就你这脑子,这性子,能活到现在也是不容易。”
亏得武棣之想得法子,不然就沉慕这样的人,若是当时他年岁更大些,定是被人算计在内。
“我虽多年不在京中,但耳目依旧,人可以装傻,却不能真傻。”
“姐。”沉慕闻言,咽了口口水,道:“你不会在我府里也安了眼线吧?”
昭容的手段,他虽非亲眼所见过,但听是听得不少的。
“自然。”昭容应的理直气壮,道:“我连你晚上要起夜几次我都晓得哦。”她伸手按在沉慕的肩头,语重心长,道:“弟啊,睡前少喝些水吧,脸容易肿,还老起夜。”
昭容丢下这么一句话,便是起身离去,独留沉慕一人呆坐原地。
“姐!您能别算计我吗!”
作者有话要说: 忙于现实搬砖,十分抱歉,感觉下次的文还是存够十几万再发比较好,嘤
☆、第三十六章
城外头的观月台说是台,其实也不过就是个亭子,只是名字名字唤作如此,它建在离官道约摸一里地的地方。照理说来当是会有不少行人经过,然,也不知为何,这个亭子却少见人烟。
沉以北一路策马而来,行至观月台前,便见亭子外头停了一辆十分普通的马车,而沉桓一人背着她立在亭中。
沉以北蹙了蹙眉,翻身下马,轻声唤道:“兄长?”
沉桓转身,笑着迎上去,显然是对她能来此十分高兴。
“兄长唤北儿来此,可有何要事?”她环顾四周,只见小七一人驾着车马在旁,再无他人。“兄长怎就只带了小七一人出来?还有,”她上下打量了下沉桓,他今日着的衣裳很是素净,较商贾子弟都还要再差些。“兄长为何作此打扮?”
且不说沉桓此时相邀她出来已是让她十分奇怪,她来此处后只见得小七与他二人,这一点都不像是沉桓平日里会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