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不是说那人参有多重要,但萧九儿一句话却点到了萧墨的软肋上萧言。那人参正是给萧言入药而用。
凌逸城看了殷素一眼,放下筷子,喝了一口酒杯中的酒,微辣的酒水入口刺激着口鼻,让酸胀的心微微好受了些。
萧墨也举起桌上的酒杯对着凌逸城豪爽道:“凌逸城,陪我喝酒怎么样”
凌逸城抬眸看他一眼,眼角不动声色的看了眼身旁的殷素,却见她只是默默的吃着菜,而碗里夹给她的菜却一动未动。暗吸一口气,应道:“好。”
“走,这里不痛快,我们去另一个地方喝”萧墨笑着起身,拉起凌逸城就走。走了两步才回头问道:“季子寻你去吗”
季子寻斜睨了两人一眼,淡淡的摇摇头,他可没有伤心事,喝什么酒
“真不够意思。”萧墨撇着嘴嘟囔了一句,和凌逸城一起走去了另一个包厢。
凌逸城一走,殷素就觉得浑身不舒服,没有了他的遮蔽,风子霆整个人就暴露在她眼角,想看不见都难。
“殷郡主,在下季雾国太子季子寻,久仰大名。”季子寻一脸似笑非笑的看着殷素打招呼道。
“季太子客气了。”
“本太子倒不是客气,京中关于你的传闻倒也不少。来之前倒是有些好奇郡主会是怎么样一个人,今日一见倒果真非同凡响。”季子寻缓缓说来,如珍珠般圆润的字句让人听的很是舒服,但话语却有些咄咄逼人,“郡主之前跳河一事也是有所耳闻,郡主的态度转变也未免有些快了。”
殷素不知道他问这话的用意在哪里,不过此时她倒也有心情回答:“季太子,我是一个自私的人,一个人一旦伤害了我,即便我以前再爱他也会停止,因为我最爱的不过是我自己而已。”
季子寻微微一怔,他想过很多种答案,但从来没有想到过这种。他曾经以为她可能是太子派来故意接近凌逸城的,或是有着何种目的接近他,但听到这个回答,他也不由惊了一下。
她倒是说出了他们的心声,身在宫中哪来的真心最爱的不过是自己罢了。
萧九儿微微转头看了她一眼,只见她眼中清澈,毫无情绪,心中不由有些难受。她最爱的是她自己,这话听得那么残忍、自私,她为何可以说的那么理直气壮
之后的谈话大多都是寒暄,萧沐吃饱后心满意足的去找萧墨,一桌人也就此告别离去。
问了店中小二,找到萧墨和凌逸城喝酒的房间,刚打开门,一股浓重的酒气就迎面扑来,两人趴在桌子上酩酊大醉,殷素不由皱眉沉声问小二道:“他们怎么喝了怎么多酒”
桌子上放满了酒瓶,桌子周围也有破碎的酒瓶静静躺在地上。小二被殷素带着怒气的语气吓得不轻,急忙低头辩解道:“是逸王要的酒。”
殷素挥挥手让他下去叫两个人上来抬凌逸城,自己也是被他们气糊涂了,竟拉着一个店小二问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