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承乾殿死一般的寂静,密密仄仄跪了一地的朝臣。慕容梓立于殿左,目光划过微露鄙夷。自战起朝内便因战和两方生出诸多分歧,而今情势一变一朝武臣竟清一色的主和。割土休兵,看似不费一兵一卒,确是比和亲都更为糟糕的办法。曾经一代争伐沙场的帝王如今却要沦为至此,恐怕才是最大的笑话。
紧张如弦的气氛压不住眉间的讽意,慕容梓冷冷出言,“卫相此言,可是要我大燕未做任何反抗之力便将国土拱手让人吗?”
“郡主此言差矣。”年迈的老臣须发微苍,神色却格外冷硬刚肃,“青山犹在,又何愁无薪?屈辱不过一时,只消含垢忍辱韬光养晦,日后再出兵夺城,何其不可?”
“是吗?”慕容梓轻浅一笑,讽味十足,“卫相思虑周全,可阿梓却不这么以为。代国兵强,太子拓跋冶的勃勃野心也是人尽皆知,那代帝又是何等狼贪虎视之人。这般轻易割地休兵,以羊喂狼,哪有喂饱的一天?只怕休战未果,壮其祸心的志气倒是可能的。”
“如此说来,依郡主之意,这一战非打不可?”
“势在必行。”
“那郡主可是有策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