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四年来她颠沛流离,几乎已习惯了辛苦转徒的日子。而今猝然回到奢华乡,只觉得心焦慌惶。曾经那段浮华奢侈的生活如临水照花,只轻轻一碰便破碎了。如今的这些惬意舒适,又能长久几时?
又过了数日,慕容素的伤已然痊愈。这一日晨,李祁景踏入行吟居。
寒秋将至,天空阴濛,小居院内的繁花依旧盛放。谨书琉画奉好热茶,识趣地退出屋室。屋门轻阖,隔绝了室外的秋凉。
一室,二人,氛围颇有些沉寂。
李祁景默默啜茶,许久,终于抬了眼。
“身上的伤可好了?”他低声问出了第一句。
慕容素望了他一眼,含混地应了一声,没有过多言语。
她今日着了一身月白的秋衫,素颜垂鬓,额上未扫花钿,脂白的肤色映着淡月的胎纹,有种别样的丽色。静静审视了半晌,李祁景寂静缓缓开了口,“你这胎纹形如明月,又弯若叶尾,倒是十分别致。就是不知,怎就能平白惹了那些天煞的传闻。”
她微怔了怔,立即反应过来什么,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