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敏锐的躲开,在周旋中渐渐向林西君靠近过去。
但余潮生就是余潮生,做事向来滴水不漏是他所秉承的一贯原则,所在沈东飞明显占上乘之时,便又有源源不断的敌手出现与之对抗,渐而,他便体力不支了。
“沈东飞,小心!”瞧见有人掂着酒瓶子过去,林西君惊呼。
奈何他寡不敌众,纵使有飞檐走壁的功夫,也还是力不从心的,况且他还万没到那种地步,所那酒瓶子当头一棒打过来之时,他当真是懵了一圈。
那个当口,林西君激动到飚出了眼泪。
也是在这时,有警车鸣笛一辆接着一辆的赶了过来,---来之前沈东飞与温谨言通了电话,告诉了他林西君的情况。
闻风丧胆,瞬间,在场所有人都愣住,还是带头的那个人最先反应过来:“带这个女人先走!”
林西君听见,咬了抓着自己的那人一口来抵抗,那人便闷哼一声,顺势就要打过来,被沈东飞拦下,她便被他护在了怀里。
警车是从四面八方赶来的,早已将这别墅围了个水泄不通,待这群敌手反应过来,奈何为时已晚,为首之人见状,啐口痰:“妈的!”
车上的警灯将这黎明前的黑暗照的有如白昼,林西君目睹着一个个手拿棒棍的混蛋垂头丧气的进了警车,一时间不敢相信,自己已经得救了的这个事实。
她抬头:“…就这样,结束了么?”
沈东飞将外套脱了套在林西君肩上,扯了个微笑:“放心吧,没事了。”那个时刻他与林西君对视,这让他忽而想起许久之前就是眼前的这个丫头单刀直入,闯入了混混窝里将自己救了的。
…如此,甚好。
“呀---”林西君惊讶:“你受伤了…”
沈东飞才反应过来自己疼痛的地方,他上手摸了摸自己的额头,这一摸便全是血了:“不碍事的,…这可比大学那次严重多了。”
“温太太,沈先生,麻烦您二位先随我们去警局做个笔录。”这时有一身着制服的警察走过来。
林西君便道:“警察先生,麻烦您先送我的这位朋友去医院就诊,其他我们稍后一些再安排可以么?”
看了看沈东飞头上的伤势,警察点点头:“好的,我们先安排这位先生就诊。”
上车后,林西君垂下了头:“麻烦你了,沈东飞。”
“你若是再这样讲,我便不高兴了。”沈东飞拍了拍她肩膀:“难道你忘记了大学那时候,是哪个女侠舍命救我的了?”
林西君没有搭茬,只淡淡道了句:“你要好好养伤。”
“嗯,好好养伤。”
车子随着林荫大道拐了几个弯之后,天便大亮了,林西君拖着疲惫的躯壳躺在车窗上,就那样呆呆望着外面飞快往后闪的树了。
这无疑是一个触目惊心的夜晚。
她闭上眼,喃喃:“连你都这么快…从京城赶了过来。”
意识到林西君所言之意,沈东飞好意为温谨言开脱:“说来也巧,我是头天晚上刚到的海口,陪着系里的教授来做个调研。…至于警车,我想大概便是温谨言安排的。”
林西君睁开了眼睛看过去。
“去找你之前,我先跟他通了电话,…也是他告诉的我余潮生别墅的具体地址。”
提起来余潮生,林西君便又颓然下来,邹媚和她的父母尚还在他手里,又教她怎么安得下心。
陪着沈东飞处理了伤口,又去警局做完笔录,林西君便准备去找邹媚和老林氏夫妇。
被沈东飞拦下:“你要做什么去?”
她皱了皱眉:“你好好养伤。”
“刚从那里出来,便又要进去么?再者,你知道他们的窝点?”
林西君惊诧:“你知道我要去哪里?”
沈东飞低下头:“…是温谨言吩咐的,不要你去找过去,他说他会处理好。”
摇摇头,林西君笑了笑:“我不相信他。”说罢她转身又回到警局:“你了解我的秉性,所以最好不要奢望能拦得下我,…我找警察先生了解情况。”
“我陪你去。”
正如林西君她自己所说,沈东飞了解她是一根筋,即便是撞了南墙也是不肯回头的那种,所与其让她自己一个只身涉险,倒不如他陪在她身边来的保险一些。
车子来到海边的时候,林西君的眼睛瞪的越来越大,沈东飞因心虚低下头。---偌大到一望无际的海面上,正隐隐闪现着被两根细麻绳垂钓着的…林建业夫妇。
当时警局来袭将林西君救走之时,余潮生因气急败坏而一个命令下去便在这两位老人身上动用了这般惨绝人寰的酷刑。
他已然走火入魔,这点温谨言清楚,所他没敢通知林西君。
但到底,林西君还是来了,且还是疯了一般狂奔在海边的,她声嘶力竭的一遍遍喊着:“余潮生你个王八蛋,你放了他们…”
沈东飞见情形失控,便拼了命跟上林西君将她拦在自己怀里,也几乎就是在同时,所有在场人一块目睹了那箭一样落入汪洋水面上的林建业夫妇…
另一边,就在这海边附近的别墅里,邹媚被杜海歌揪住了头发按在窗口,也看到了这一幕的她终爆发,破罐子破摔般朝杜海歌扑过去:“你个恶魔,你赔我清白…赔我清白!”
那人轻而易举就将其制止:“邹媚,是你先背叛我的!你知道我杜海歌这辈子最痛恨的就是被人背叛,你个臭□□!”说着就是一巴掌上去,打在邹媚脸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