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服?”白露轻轻一声冷笑,她手里玩着那支精铁□□,慢悠悠走到梁丘面前,居高临下看着他,“就凭你这么一副孬样,还想从本宫这儿得到些什么惠及你们衡国的东西?”
“你以为本宫不知道你是衡国的皇子?你以为本宫不知道你接近本宫是有目的的?”白露眼里写满了轻蔑,“本宫不治你,是因为本宫晾你也掀不起什么风浪,不过本宫倒忘了狗急了可是会咬人的,竟然险些挨了你这疯狗的咬。”
“本宫现在生气得很,你说,本宫要怎么处置你才好?”白露说着,将那只□□的箭簇抵在了梁丘的额心。
梁丘双目大睁,“你敢!你若是敢动本王,便是置你衍国百姓于水火而不顾!见不到本王回去,届时本王的父皇必然向你衍国举兵!”
“啊——!”梁丘话才说话,便听得他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他的双腿之间,血滴答滴答而落。
白露手中的□□,此时就正正好插在他双腿之间!
“闭嘴吧你。”白露将梁丘一脚踹翻在地,“衡国连自己朝堂里的事情都处理不好,敢向我大衍举兵,也要看你们衡国有没有这个胆!”
蒲桃看着地上没了个人形的梁丘,陡然举得心惊胆战。
他从来没见过殿下气成这样!
作者有话要说: 公主殿下生气了,后果很严重!
☆、第三十四章
箭入体不穿透,入肉寸许,这样的箭最是难拔,必须要先剖开箭簇周围的皮肉才能将其□□,若是强行拔出,只会反钩皮肉,让人痛不欲生,尤其这支□□的箭簇还是个四棱箭簇。
如此便罢,这支箭正正好插在习修心脏旁,假若取箭时稍有不慎,便会伤及心脉,届时便会危及性命。
更甚者,这箭上,淬了毒!
这让前来医治的大夫手一直忍不住颤抖,根本没法果断迅速地将□□从习修胸膛上拔出,最后还是白露一咬牙一闭眼,将那支淬毒的□□从习修胸膛上取了出来。
倘若箭上无毒,白露兴许还不会气得让人心惊,梁丘可能还有一条生路。
可这世上从来没有倘若,就像白露假若知道自己有危险绝不会让习修给她挡箭一样。
*
白露坐在习修身旁,安安静静,一点儿都不敢吵他。
习修睡得很沉,很沉。
那支淬毒的箭虽然没有伤及心脉,可毒素却已在体内蔓延,虽已让他喝了解毒的药也在伤口敷了药,但终究不是在中毒的第一时间得以处理,现下也无人知晓接下来他的情况会如何。
大夫虽然口头上安慰白露说毒已经解了,他大约会昏睡个三五天便会醒来,可但着大夫那凝重的面色,白露就算没有追问,也知道习修的伤非同小可。
“小肚鸡肠,你的仇我已经帮你报了,梁丘那个贱人我没弄死他,但是绝对让他这后半辈子活得生不如死。”看着习修闭得紧紧的眼睑,白露轻声道。
她一脸的咬牙切齿怒不可遏,但声音却是轻轻的,生怕吵到了习修似的,可不与他说些什么,她又觉得不自在。
“你已经睡了一天一夜了,没人和我玩儿我很无趣的你懂不懂?你到底还要睡几天才会醒来啊?”白露撇撇嘴,一副不开心的模样。
“还有,你不是很讨厌我很烦我吗?你干什么还要帮我挡箭?你心里头想些什么啊?”
“我又没有叫你帮我挡箭,你这样,会让我一辈子都欠着你的恩前的你懂不懂?”
“当时你到底在想些什么?该不是你……喜欢我了吧!?”
这个念头突然一闪过,白露自己把自己给吓到了,惊得当即从床沿上跳了起来,一瞬不瞬地盯着床上昏睡的习修,满脸震惊。
过了一小会儿,她又自己摇了摇头,“我知道了,肯定是你怕回京了若是我受伤了的话没有办法给皇帝哥哥交差,所以你才给我当肉盾的,这样你既能交差又能让我一辈子欠着你的恩前,你说,你心里是不是就打的这个主意?”
白露边说边伸出手指向习修,生气似的小嘴微噘,“快起来告诉我!不然我就生气了!”
屋子里安安静静,只有习修微弱且颇为短促的呼吸声。
白露微噘的小嘴慢慢扁了下来,她重新坐回床沿上,盯着习修的脸,难过道:“喂,小肚鸡肠,你快点醒来啊,你要是醒来了,我保证我不会再逗你玩,不会再闹你让你跳脚,不会和你对着干也不和你唱反调,成不成?”
“你看你都陪我到这边南郡来了,你怎么能不陪我走一走玩一玩就躺着不动了呢?你一点都不知道哄姑娘家开心,这样以后你会娶不到媳妇儿的!”
白露小声地叨叨了半天,终不过是在自言自语。
“叩叩……”屋外传来轻轻的敲门声,白露帮习修掖了掖被子,“我不吵你啊,你先睡会儿。”
“属下见过殿下。”白露一开门,蒲桃便朝她恭恭敬敬抱拳行礼。
“什么事?”对于蒲桃的护主不力,白露这会儿还有着火气,语气有些冷。
“回殿下,方将军已到楼下。”蒲桃将头垂得更低,低声禀告道。
白露默了默,而后沉声道:“你留在此处,替本宫照顾好他。”
“可是殿下——”蒲桃急急抬头,正要说话,却被白露打断,“怎么,你会觉得方将军也会像你一样护主不力吗?”
“属下不敢!”蒲桃赶紧将头低下。
“若是本宫不在期间他有半分差池,届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