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博得长老们的同意,还跟父亲发过誓,他不想就此结束,决不能。
“此事有猫腻,道一大师,只有麻烦你去擒了阴鬼来查一查。”林孝良下定决心,一脸的狠恶,拔出剑来,今天,他势必要屠尽木家。
“大家不要被只言片语蛊惑,木家有违天道,我辈当替天行道。抓住阴鬼,不论死活,赏上品灵石一万。”
林孝良此言一出,他带来的人热血沸腾,喊打喊杀,内院混乱不堪。
道一和他弟子左右夹攻木夫人,木夫人护着应娘,应付的有些吃力,几十个回合下来,渐渐体力不支,被道一寻到破绽,刺伤了手臂。
宛和跟三个林家的护卫打成一团,其实一剑就可以解决的事情,但是宛和不能伤人命。
看着木夫人渐渐不敌,也是心急如焚,一脚出去,把一个护卫踢出老远。
“啧啧啧!一段时间不见,你脾气还越发暴躁了,为师怎么教你的,修心为主。”
宛和心脏一个哆嗦,抬脚又把另外一个护卫踹飞。
这个声音,这个语气,莫非……扭头一看,果不其然,房顶上坐着的白胡子白袍老头,不就是紫缘么。
有救了,宛和喜上眉梢,一拳把最后一个护卫打飞。“老头,你别光顾着教育我啊,快下来帮忙啊,这都火烧眉毛了。”
紫缘瞪了宛和一眼,有些不乐意了,兀自喝着酒。“没礼貌的丫头!你这是请我帮忙,该有的语气?”
什么时候了,紫缘居然摆起师父架子来,但是效果绝佳,的确有用。
“师父,帮帮忙吧。”突然,灵光一闪,宛和一脸狡黠,“师父,木府什么都不多,就美酒多。”
美酒!紫缘动心了,不得不说,这话他爱听。
紫缘从房顶上站起来,拿了两张符纸往下一丢,念了一句咒语,符纸像是长了眼睛一样,径直往那两个和尚而去,一瞬,就困住他俩。
道一和那个小和尚一阵扭动,瞬间满脸的妖纹,露出妖气来,紫缘拿了酒葫芦直接收了,泡了酒。
众人面面相觑,就连林孝良也懵了,这道一大师……
“这所谓两个大师,都是光明寺里修行的出家人,因走旁门左道,被光明寺赶出寺门,却不想今日修成妖僧。尔等不信,自去光明寺查吧。”
林孝良一干人等骑虎难下,没想到木家主从阵法里脱出了身,赶到内院,指着林孝良的鼻子,“你林家敢与我木家为敌,就要做好准备,是不是能承受得住我的怒火。”
木家主一声中气十足,震地在场修为低的人,气海一阵波荡。
林孝良内心有了计较,这次攻打木家,其他两家虽说没有帮忙,也是持观望状态,却把他林家推上风口浪尖的地步,现在木家主发威,那两家指不定会倒戈攻击林家。
所谓识时务者为俊杰,保命要紧。“哼!等着,我们来日方长。”
林孝良心有不甘,还是带了他的人离开木家。
林家人散尽,木家主携了妻女,对紫缘和宛和谢了又谢。
紫缘不在乎这些个虚礼,摆摆手,只说准备好美酒,明天他再来品尝。
宛和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反正说了明天还要来,也就没过问那么多。
内院一副百废待兴的惨状,木家主指挥着下人整理内院,把尸体都拖出去埋了,该安抚的,还得按着规矩,发放安抚银子。
除此之外,还要清理门户,走漏木家内院的事,此人就不能留着。
林家的人虽走,却留下一堆的事情。
木家主走不开,木夫人又在包扎伤口,老管家出面,把应娘和宛和带到木夫人的院里休息。
折腾一天,宛和累的厉害,应娘的身子不断地颤栗,情况也不容乐观,宛和强打精神,给应娘把脉,喂药,安抚片刻,才扶着应娘去歇息了。
次日清晨,宛和还在睡梦中,就被一个丫鬟摇醒,“仙子,仙子,不好了,小姐怕是要生了,眼睛都变了颜色,夫人快要控制不住了。”
宛和跟紫缘的事,在木府传的神乎其神,才一夜,宛和就从家主的道友,变成口口相传的仙子。
应娘要生产了?这堪比当头棒喝,一个不当心,让婴儿吃了人可不好。宛和套了衣服就往外冲。
“仙子,错了,是这边。”
宛和又折回来,跟着丫鬟一路小跑,气喘吁吁地跑到木夫人的房间。
早有丫鬟候在门口,一个递茶给宛和,一个粗略讲述着应娘的情况。
宛和一口饮尽茶水,缓了口气,转过屏风。
木夫人紧紧抱住应娘,应娘满头大汗,咬紧了牙齿,扭动着身体,眼睛时而变红,时而正常,极其痛苦地控制着,眼看着就要崩溃。
宛和屏退闲杂人等,关了房门。
这个时候恐怕清心丹也起不了什么作用,宛和把手臂伸到应娘的眼前,让她吸自己的血。
应娘努力地摇了一下头,不愿自己变成真正的阴鬼。
来不及解释那么多,宛和拿了匕首划破左手手掌,直接凑进应娘的嘴里,应娘被迫咽下宛和的血,终是正常一些。
宛和叫木夫人赶紧传稳婆进来,自己用右手沾了血,在应娘身上布着阵法,以防胎儿出生化鬼,加剧应娘的鬼气。
稳婆也是个小有修为的人,尽全力助产。
宛和控制着阵法,随时观察着应娘的变化,以防万一。
木夫人片刻之内,擦了不止二十次的汗,在房内也不止走了二十个来回。